东京
四季酒店!
位于丸之内金融商业区的四季酒店,毗邻JR东京车站,举步可至到最繁华的银座购物区。东京国际会议中心、相田MITSUO美术馆也不过数步之遥,地理位置极为理想。
此时夜幕正浓,华灯初上的东京城四处霓虹灯影,冷色调的灯光令整个城市更是幻美如同一座灯火辉煌的迷宫,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视线难以穿透的层层黑幕,无法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
从落地窗往外,足可以看到半座东京城,彩虹桥下,东京湾静静延伸,百年不变的姿态!远处的台场摩天轮,在黑夜里绽开绚丽华美的五颜六色,甚至,隔着漫长的黑夜,隔着巨大的钢化隔音玻璃墙,也能听到摩天轮上传来男男女女幸福的尖叫声!
这当然只是幻觉,至少在雷烈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虚浮的表象而已!
落地窗前,他一口饮下也不知道是第几杯红酒,面上的躁乱更多一些,腕上的劳力士表针已经清晰的指向第十颗小钻石,从台北那边传来消息已经足足六个小时了,关于她的音信还是全无。
该死的,他不过才离开半日,那些人便如此心急的动了手,这样的情况真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想到她有可能面对的处境,他真是有铲平他们的冲动,可是,他不能,他还不能这样不顾一切,所以该死的他只能等,等魅凰那边的搜索力量,查出她的下落!
叶清影,叶清影,她一根毫毛也不可以少!
他突然觉得躁乱不已,手上的关节泛白,水晶高脚杯也差点不能幸勉于难,正在他焦灼不安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
“进来!”雷烈低低的开口,面上已经恢复成一片漠然!
门被推开,一个身形伟岸与他相差无几的男人疾步踱了过来,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的都散发一股冷冽的气势,只不过在雷烈面前站定的时候,他身上的杀机才立刻慢慢收敛下来!
“皇!”他朝雷烈行了礼,又恭敬地退去了一边!
雷烈挥挥手,懒得去理会这些繁文缛节,一把握起桌上的红酒,也给来人斟了满杯。
“夜凰,有她的消息了么?”他强自镇定,眼神却悄悄飞去夜凰的身上,探究的意味尤其明显!
夜凰抬起头,面上满是惭愧,“对不起,暂还查不到小姐的下落,不过,千川那边似乎有些动静!”
“千川雪逃过一次两次,这是第三次,我们不就再等这个机会么!”雷烈冷哼一声,目光又投向黑暗的远处,“夜凰,‘夜宴’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所谓‘夜宴‘便是一年一度的世界黑市拍卖会,他,雷烈,外人眼中手握颠世之权的三合会首领,当然一早便接到来自世界黑手党交易联盟会的邀请函,当然,世人所知只是他一部份,真正他的身份,极少有人能猜测得到!
“今年的规则很是有趣呢!”夜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唇畔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得雷烈一阵心惊!
知他如他,当然知道,他的这抹淡笑所代表的含议,夜凰从来都鲜少对任何事情提起兴趣,从来他都只是一抬杀人的机器,作为世界顶尖的暗人,他从小便接受极度的魔鬼训练,没有亲人没有父母,生命的源头亦只是家族从世界各地最优秀的男女身上提取面成的精卵子,甚至连产生七情六*欲的荷尔蒙细胞亦是用高科技切割过,当然,他似乎是个奇迹,这半生,除了千川雪以外,从未有一个能从他手上屡次逃脱的人,然后,他的另外一个奇迹,就是他有情,从第一眼见到浅曦起,这个顶尖的暗人便一步一步沉沦!
“什么规则?”雷烈挑了挑眉,懒懒的看着眼前的盟友,此刻除了小影的安危,他对任何事情也无法产生兴趣!
夜凰冷笑一声,一字不漏将今年的游戏规则讲了一遍,讲到最后,雷烈听得早已是一头雾水,口中的红酒也差点喷出来!
“夜,你说,这次‘夜宴’的主办人为了游戏能更尽兴,特意制作了一张黑玫瑰烫金邀请函,凡是收到此邀请函的人入场必须另附一名女伴,并在拍卖会上拍卖她的一夜,拍卖价最的女人的主人,还可以竞逐天钻‘妖瞳’的拍卖权,且在此过程中,女人的主人不可以叫价?“
天啊,夜宴什么时候竟然制定如此荒谬的规则?
夜凰坚毅的唇畔又是隐约的笑意,整个人在听到雷烈重复游戏规则的时候,更是邪恶冷厉无以伦比!
“我没记错的话,你收到的便是黑玫瑰吧?烈?”
雷烈轻哼了一声,不以为屑的瞥了好友一眼,明显对此兴趣缺缺的样子!
“我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我帮你也准备了一个女人,哈哈,周到吧?”夜凰看着雷烈从惊疑到无聊到僵硬的表情转换,墨漆似的眸子更是闪动着莫名的光芒,狡黠又危险!
“哦?”雷烈终于是肯给他一点反应,只是他的面色淡漠,显在是在敷衍了事,“有空也关心关心下我们家小影的下落吧!”
意思是你这个大心人此刻是不是太闲了?
夜凰被说到了痛处,一双鹰眼立刻狠厉起来,“该死的,我一个也不放过!”
雷烈轻轻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心下一片空茫,“曦曦知道你来东京么?“
夜凰突然顿了一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那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从不知道我的行踪!”
其实,是不知道,还是不关心,他不知道!
“其实,”雷烈顿了顿,小心的劝慰好友道,“有些事,你应该告诉她。”
比如,他的爱,他的守护,他不顾一切替浅家雪耻的决心!
“不。”夜凰立刻坚定的摇头,“我认为,她可以感受得到!”
哦,是吗,感受得到,可是,他亦感受得到呢,所以他这样费尽苦心躲避了许多年!
“我会护她周全,若她执意要出席的话!”雷烈一把拍了拍好友的肩,向他作最严肃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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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