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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嘭——”

一声枪响,子弹从雷烈的身后呼啸而来,射在了及时扑过去的叶清影的胸口——

而这时,雷烈与千川雪立刻双双开枪,枪声响了数十下,在千川雪和雷烈身旁的地上,是四处迸溅的子弹碎末,两个男人,同时瞄准对方连发数十枪,却都连连被对手阻掉子弹,两个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却又同时无法伤到对方一分一毫!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四周已经是如死一般的沉寂,雷烈一脸冷漠,而千川雪则是面如死灰。他双唇张了张,终又闭上,千言万语,已经没有任何话语可以言说此时的心情!

“好枪法!”雷烈冷冷的赞叹一声,极是惋惜的看着千川雪,“你的枪法精进不少,可是千川雪,你千算万算,终究是没能算得完美!”

“你什么意思?”千川雪略有些颤抖,两个相对而立,连发数十枪都被雷烈阻击,这样的奇迹已经让也震动得如同置身云雾里。

“这R4固定是顶尖的,可是你的却不是!”雷烈低吼一声,立刻又举起枪口对准千川雪的头,“千川雪,你早该死!”

“嘭”——

又是一声枪响,千川雪的身躯已经重重地倒下地去!

雷烈又猛地转身,将枪口直直对准后面的地上,正挣扎不已的杜子淇!

此时这个少年浑身是血,从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两个小时前的意气风发和生命力,他像是一瞬间老去了十年,先前千川雪的一枪,并不足以致命,他累积多时,才蓄得一点举枪的绵薄之力,他是想趁机击中雷烈的吧,可是他没想到,叶清影的身手绝对足够快捷完美。

是她用自己的胸膛挡住那颗足以使雷烈毙命的子弹,杜子淇给她注射了足以致全身麻木酸软的药物,他的初衷便是控制她,令她无法有任何发挥,可是挡住一发子弹的力气她还是蓄下来,在看到杜子淇举枪的第一秒,她立刻飞身朝雷烈扑去,她的动作那样快,那样不顾一切,杜子淇任是千算万算,却唯独忽略了她于雷烈的感情,那种深情是以命赌命的刻骨绝心,她便是自己下地狱,也不会使他受半点伤害!

叶清影已经呈现半晕厥的状态,她的胸口不断有温热的血涌出来,混着高台上杜子淇的血,千川的血,腥红的血汇成一滩艳色,触目惊心。

她整个身体像是风中的秋叶一般慢慢瘫软下来,温热的血从胸口涌出来,她的面色苍白,嘴角因为疼痛皱得有些畸形,她重重地跌在了雷烈的双脚边,用最后一点力气揪住他的衣摆,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烈,我把命,还你!”

雷烈死死咬住下唇,他拼命使自己不致于太颤抖,他一手将叶清影搂紧在胸口,一手则举着枪对准杜子淇的脑袋,他那样恨,恨不能一枪将他的头也打烂,可是接近临死,杜子淇却不似先前那样惧怕了,他剧烈的咳嗽几声,一口血喷得满襟都是,他深深看着叶清影,眼底是捉摸不透的复杂光泽。

“抱歉,姐姐,我不知道他是魅皇,我不知道,哥哥,会喜欢上你,我不知道你,这样,爱他,我不知道千川雪会杀Olina,对不起,我要报仇。”杜子淇艰难地深吸了口气,面色突然一冷,用极其怨毒的口语气冷道,“这样也好,有你陪我,我们一起死。”

他的神智已经慢慢涣散,双瞳定定的看着黑暗的前方,他的嘴角又露出一个如朝阳般灿烂的笑容,就如同第一次贪玩在台北留连,机缘巧合遇见她,她一直还留着他当时剪过的发型,她的短发已经变成了中长发,可是他还是一眼看出她并未再做过任何造型。可是她是雷烈的人,是雷烈最重要的人,他嘴角的笑容慢慢枯萎,慢慢变得苦涩,顿了半晌,他又提起最后一点力气幽幽地道,“罢了,姐姐,我更希望你幸福!”

一口血猛地喷了一地,杜子淇颤抖几下,终于重重的倒在已被染成红色的高台上。。

雷烈面如死灰,他甚至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地上的几个人,千川雪,杜子淇,这些人这些事,这一刻后,仿佛已变得不再重要,什么承诺,什么仇恨,什么礼教世俗,一切的一切,都已变得不再有任何意义,他害怕,怀中的小女孩越发虚弱,他心疼,她疼得小脸已经皱成一团,他无力,纵然他手握颠世之权,这一刻,他倒宁愿拿自己所有一切,来换取她的平安,他憎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枉为人父枉为人夫,他的掌心,是牵涉整个全球的黑暗势力,可此刻他的掌心,却握不住他的小女孩的半点体温。

叶清影因为失血过多,已经休克,呈半睡半晕间,她好痛,全身都痛,她像是坠进了那个她独自苦守了十多年的黑暗深渊里,周围尽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她感觉自己在不停地坠落,坠落,绝望的,等不到任何救赎。。

这时的广场上方,水晶罩早已大开。数十架直升机盘旋在上方,广场内,先前参加夜宴的各大首脑死的死伤的伤,一片惨淡狼籍,雷烈怀抱着叶清影,径自走去先前与她共乘的那辆飞机,此时夜凰已经处理好场上的一切,温曦的尸体也已经放置好。每个人面色都是一片僵硬苍白,雷烈如此,夜凰更是,他默默的看雷烈将叶清影放进机舱,然后雷烈突然转身,只一眼,他便已读懂他双眸中的全部。

飞机起飞,广场上方的其他飞机也尾随而去,从半空中俯瞰这座城,此时的东京绝美得如同一个幻境中的天堂,红的绿的,霓虹灯影下,又在悄悄上演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

雷烈一手抚摸着叶清影的额头,一手则紧紧扣紧她的小腰,他在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他不许她就这样睡着,他不许,他坚信她的决心,第一次在那家‘妖瞳’的舞台上看到她的时候,她美丽迷人如同一个暗夜里的妖精,她那样耀眼,那样叛逆,她极尽所能的挑战他抗衡他诱、惑他,她那样坚韧,他冷脸十年,亦打不垮她的热情,可是此时的她好冷,她的体温正渐渐消失,她的脉搏已经几乎没有,她睡着了,可是他却陡然清醒过来!

所谓礼教,所谓身份,所谓距离,所有一切,都不过一纸空谈,心是他的,情是他的,痛苦是他的,甜蜜是他的,若他与她,终究是一场错误,那么他也宁可一错到底,万年太长,他只要她的朝夕,再不推开她,再不放任她,爱她,疼她,宠她,他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圣人,从她十五岁那一年第一次抱紧他的时候,他的一颗心便已堕入深渊了。世间万物,如同过眼云烟,却除却她的一个笑容和一声低唤,其实很爱听,她怯怯的犹如小猫一样低唤他,“烈!”

“烈!”

“烈!”

“烈!”

他从来都听不够,她隐忍委屈的样子,他从来都看不够,他只是害怕自己俨然已经老去,他只是心疼她太过纤弱,世俗的阻力,她扛不住,所以在她痛苦的年月里,他同样在无止尽的沉沦。

他不做义父,他再也不要做义父了,小影,答应他快些醒来,他发誓无论她如何淘气调皮,他定会用生命却珍宠她,爱护她。

小影!

雷烈低吼一声,有一种彻骨的伤痛从心口慢慢灼烧,镜头一直在累积雷同,这许多年来,她所做的一切,被剪辑成一个一个令他揪心无比的片段,酒吧里故意放纵的她,舞台上魅惑众生的她,吃醋的她,委屈的她,隐忍的她,坚强的她,哭泣的她,她的一颦一笑,她为了保护他狠绝的样子,和她如野猫一样赖紧他的样子,像是有无数个她的身形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十五岁她第一次借下雨害怕而钻进他的被窝搂紧他,那是她第一次唤他“烈”,她没有喊他义父。

十七岁,她独自完成一件震惊整个台北黑道的任务,她的一颗肾被子弹射坏,她一身伤痕累累,他怒到极致,却是换来她更加坚韧的表情,她说,“烈,你要承认,我有足够资格留在你身边。”

20岁,她越发叛逆,她夜夜留连夜店欢场,他第一次看到她故意吻着别的男人,他第一次看到她在舞台上的样子,他抓住她,可是面对她如小兽般的骄傲和倔强,他却更无可耐何。

她故意惹怒他,极尽所能的挑战他,她第一次骂他,“无耻!”

那是他第一次试着接纳她的时候,她像是一只愤怒的小兽,她哭着解开自己的衣服,她说,是不是,我贱得可以,所以,你动心了!

她落入仇家手里,他急得失去所有理智,他几乎将整个台湾也掀过来。他身中巨毒,她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喂给他喝,是她不顾一切吸出他身上的毒血。

他终究还是退缩了,尤其是在面对重病的思磊的时候,他一退再退,他答应成全,他自私的退出,然后东京再相遇的时候,那时他已经快要被巨大的思念折磨得发疯,他没想到她却是一早便知晓了他的打算,雨夜里她第一次哭着直呼他的名字,“雷烈,我欠你的,我还完了么?”

她没有还完,事实上是他一直欠她,他终于冲破了最后的底线,他在那一夜疯狂的要了她,她的生涩和美好,令他几乎又要沉沦在另一处深渊里。

可是小影,她好残忍,他们各自等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也许幸福就快要来了,她却这么任性地闭上眼睛,任他怎样唤她,怎样威胁她,怎样求她,她终是再没醒过来。

黑夜太黑,痛苦太痛,叶清影微弱的呼吸响在耳边,她的颊上,一滴泪正缓缓滑落,若她此时醒来,若她醒来,她一定可以看到,那个被她敬作天神一样的男人,那个她苦等了多年的男人,那个伤透她的男人,此时他的眼角,早已湿润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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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的确是因为私人的原因,爹地偏离了原先的设定,谢谢各位看文的亲一直以来的支持。我想,这一个故事后,娃娃继续出现在红袖的机会应该是没有了。谢谢各位条的支持,谢谢你们,在我这么堕落的情况下,还陪我一直到现在,谢谢每一朵送花的亲,谢谢每一个留言的亲,谢谢每一个看文的亲。我爱你们,我会永远记得,我曾在红袖的故事,红袖的你们,你们曾经这样支持过我,我爱你们。

娃娃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