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没有说话,玄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然后,从大厅的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叶清影惊起回头,却正好看见从头上的天窗再度亮起一道光束,强烈刺眼的光束里,一脸邪佞笑容的妖正懒懒地踱过来!
“怎么样,谈判成功了么?”
他双手负在身后,邪佞的笑容泛了满脸,极是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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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阴魂不散!”玄狠狠地咒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冰凉的枪口差点就要戳破叶清影的喉咙。“妖,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你太狂妄了!”
玄冷哼一声,极是轻蔑地看着他,“也许,今晚是你最最后一次这么骄傲!”
“哦?”妖又是一声淡漠的冷哼,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他的脸上又是那样该死地邪恶却冷寒的笑容,“玄,我说过,你今晚可以睡得安心点的!如果,你继续守好家门,也许,你可以不必死,可是你却这么愚蠢地跟过来,怎么,是要最后一搏么?”
妖状似惋惜地轻叹一声,整个人讽刺极了的看着早已经面色铁青的玄,“最大的遗憾就是,你还背叛了你的同伴!所以,你一定不得好死?”
“闭嘴!”早已克制不住的玄突然如同疯了一样大吼起来,他突地退后了几步,退出那两道强烈的光束之外,他的身体在隐隐地颤抖,即便是隔着一把冰凉的枪身,叶清影还是感觉到他在颤抖。
“你这个妖物,畜生,你这个肮脏的畜生,你们杜家的生生世世就是奴隶,畜生!你以为你还能骄傲很久么,想想杜子淇吧,想想你亲爱的弟弟,想想他现在被老东西骑在身下,就像是当年你一样,像条可怜的肮脏的狗一样!”
玄突然不能自抑地大笑起来,他笑得突然亦笑得用力,笑得已经声嘶力竭,“你这个可怜的畜生!”他突然话锋一转,整个人又恶狠狠的揪紧叶清影的后脑勺,“你以为你还能保得了她么,这个娘们,从她一来的时候你就看上她了么,可是你还能保得了她么,老东西一走,台湾这边可由不得你,你以为你还是谁,老东西已经很久不碰你了吧,你这个可怜的脏东西!”
他拽得用力,又一缕发丝已经被他扯下来,他还在疯狂地笑,笑得竭斯底里地。
浑乱中,只听得妖似乎低低一叹,幽幽如同鬼魅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你话太多了!”
他定定地看着玄已经笑得扭曲的笑脸,然后视线终于在叶清影忍得辛苦的面上停下来,“怎么办,我是畜生,我现在做不成人亦做不成鬼,我却还是想保住她!”
他的目光那么幽幽地,如同那夜她在铁笼中里说要跟他作朋友的时候一样,那么幽幽无可揣测地,死死锁住她有些闪躲的目光!
叶清影忍住疼痛,她的身体亦在狠狠发抖。
她竟然不知道杜子淇是他的弟弟,她亦竟然不知道他原来还保护过她么?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他到底又做了些什么?
除了一味的挑畔和轻佻,她实在想不起他到底都做过些什么!
“玄,你这次做得太过了,你找来他,你却又背叛了他,你知道么,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的人!”
妖冰凉的手指蓦地地抬起,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线过后,又指向地上韩思磊的方向,“你都不忏悔么?”
你都不忏悔么?
黑暗中,他的声音冷漠冰凉如同是从地狱深处发出来,那么淡漠的语气却又是那么责怪的口吻!
“从老东西来到台湾的那一天起,你便在等着今晚了吧,可是玄,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可以动她,你可以玩弄任何一个女人,你一定不可以动她!那一夜我警告过你,后来我又警告过你,我已经将青璃赏给了你,怎么,还未足够么?”
他的声音冰冷彻骨,一字一句,落地有声,黑暗中,叶清影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残忍嗜血的样子,“玄,我真的生气了!”
他双手一挥,在黑暗里划过一抹僵硬的弧线,刹那间,大厅的灯光全部亮了起来!
叶清影痛苦的闭紧双眼,在黑暗里呆得太久,这突来的强烈流光灯火令她有短暂失明的错觉。
她又感觉到身后的玄剧烈的颤抖,不用回头,她便已然猜到他一定是愤怒不已的神情。
“妖,你想干什么?”
玄有些气急的大吼,叶清影没听错,他阴沉的声线中有一丝颤抖的慌张。
她终于睁得开眼睛,可是才睁眼,她却看到了又一幅令她厌恶的场面。
这大厅大得最少能容下近千人,可此时整个大厅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气,当然,除了妖的身后,妖的身后,黑衣劲装,至少不下数十人!
所有人都凝神屏气,所有人都是一副肃杀的残忍表情,所有人都举着枪,所有黝黑的枪口正对准叶清影和身后钳紧她的男人!
这个场面真是有够可笑,一群人的对手只是她这么个手无寸铁的人质,和另一个他们主人手下的另一条走狗么?
叶清影冷哼一声,极是讽刺地抬起头,“我真是荣幸呢,怎么,要内战么?对付我,在你们自己的地盘就好了,在从目睽睽下做一个祸水,我想我可不够资本!”
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只有临危不乱这么简单,她甚至可以想象自己面上的讽刺有多深刻,她高高抬起头,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那个也许真的曾经保护过她的男人!
“妖,放了他,我便是你的!”
叶清影纤指一抬,定定地指着地上缩成一团的韩思磊,他腿上的血迹已经呈黑紫色,她真不敢想象再拖下去他将会面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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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无限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