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她如同小猫般呜咽的声音紧紧捂住脸,“请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即便是恨他至此,她亦决定永远他从生命中退出的时候,她仍然感激,他要幸福,没有了她,一定可以更幸福!
“小影。。”雷烈已然察觉到异常,虚弱地伸出手想要去拉她,“你要走了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叶清影泪流满面,感觉他的手劲越发松散,钳紧她的力道也渐渐放轻,
“再见!”
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坚难嘶哑的跟他告别,一遍又一遍。
再见,是再也不见,她会离开他,会离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的那么远远的。
她小手灵巧地抚平方才混乱间他上衣的褶皱,小心地将她方才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平,就如同,她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她默默理好头发,两只小手还摩挲在他的襟前,她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渐渐抬不起的眼皮,虚弱又怒极的样子,俯头在他颊边印下一个挑畔的浅吻,
“我说过,你太低估我了!”
叶清影闪身,黑暗中最后回望了沙发上虚弱的雷烈一眼,在看到他那么深情看着她离开的表情时,整个人立刻如被电击,眸中的冰冷却更深刻地浮出来!
从后台拿回自己的洋装,为了避人耳目,她又戴上长长的假发,然后,一个美丽却冷漠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下昂首步出妖瞳的大门!
深夜的台北城,人潮依然熙熙攘攘!
叶清影双手抱肩,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灯火迷离里!
远处和近处,昏的暗的灯火洒在她的脸上,满面泪痕终于藏无可藏!
好冷,夜风吹在身上,彻骨的冷,她如何抱紧自己也觉得挡不住的冷!
她觉得她的脸是不是已经撕烂了?
过去十年她在他面前的表演,每一个伪装,在他面前的最后底线,是不是,已经撕烂了?
她这该死的卑微,是不是都已经撕烂了?
为什么她都不疼了,心口的地方,为什么都不知道疼了?
她顿下脚步,似是要确定某些东西般,她紧紧捂住胸口,在触到那里淡淡的脉动时,她整个人像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还活着,她的心还在跳动着,可是那些磨折她的疼痛却不再了,她不疼了,心口的地方,疼痛已经不再!
她想她一定走失了很多东西,过去的十年,很多东西,下落不明!
过去,或是现在,那些令她难堪和疼痛的日子像大海,而她,是早已沉没深海的木船!
在那些惶恐灰败的日子里,早已沉没消失的木船。
她好像已经不该再想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结束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是为什么脑袋里会突然那么空白,如同丢失了记忆一般,那么令她恐慌的空白,她慌乱的捧紧脸,一遍一遍回忆自己。
十岁的时候,有一个五指修长的男人,他将她死亡的血泊里抱起来。
你是我的人,我会保护你!
你是我的人,我会保护你!
十年后,她解开他的衣服,她问他,你喜欢我吗,这样一个小丑?
你喜欢我吗,这样一个肮脏极了的小丑?
然后便是离开吧,是永远离开吧,是生与死那么遥远的离开吧。
她说,雷先生,如果你要,这条命,我还给你!
只要你要,我便给你!
叶清影身形一晃,整个人猛地扑倒向前,等她抬头看清才发现,原来这是十字路口的中央了,四面车流人海,一个年轻的士司机正疑惑地从车内走出来。
拍拍身上的泥土,她冲他绝美一笑,
“就是你了,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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