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电梯,静谧的医院,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冷沉地牵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那女人的衣服很长,长到遮盖住了她的膝盖。
沈晨三点,沈秋思被韩斯澈送回到了韩氏庄园,她没有回佣人楼,而是被他了那个“囚室“。
沈秋思的身上依然穿着那件韩斯澈的黑色衬衣,他衣服上的薰衣草味淡淡的,萦绕在她鼻尖,第一次没有让沈可磬感觉恶心。
坐在床上,她的眼前还晃动着这个恶魔脱下衬衣,冷着脸替她套上,然后不可思议地替她扣上一个接一个纽扣的情景。
当时,他离她很近,她清楚地闻到了他喷薄出的气息,时而森冷,时而温湿,紧抿成直线的薄唇泄露出他的气恼,紧蹙的眉宇透露出他的纠结与矛盾。
他脱了衬衣后就剩下了一件白色的棉背心,肩胛与胸前的肌肉那么结实,在暗色下都能透射出一股雄性的力量。
他帮她穿好衣服后,就一声不吭地拉着她下了平台,电梯里,他高高立着,手没有松开她,坐上车,他同样一语不发,却没有再看她一眼。
沈秋思同样一路无语,心情复杂又困惑,这个男人让她看不懂,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也许,恶魔就是这样可怕又令人难以捉摸的。
但今晚他没有让她死,她感觉庆幸。
穿在身上的衬衣太大太长,沈秋思穿着它可以保暖。所以一晚上,她没有脱下,倒在硬硬的床板上,她就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雪姨打开了“囚室“,她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碗饭,一碗菜,还有一双筷子。
听到声音,沈秋思睁开眼睛,她坐了起来,抬眸看向雪姨的脸。
雪姨的表情很淡漠,眼睛四周染着一圈黑色,当她朝沈秋思投来视线时,沈秋思看到了她眼底的袖,这袖像哭过的痕迹。
沈秋思心里一紧,连忙问:“雪姨,你怎么了?“雪姨没说话,把盘子放到她床上,然后转身要离开。
“雪姨!“沈秋思迅速纵下床,扑过去拉住她的手,央求道,“告诉我,大少爷是不是罚你们了?“
沈秋思开始懊悔,开始自责,她不该为了去看望学长,把她们给连累了。
雪姨冷冷地睇她一眼,嘴角了两下,带着苦笑,又带着一丝憎厌,她掰开沈秋思的手,依然一言不发。
“哐!“门关上,脚步声离去。
沈秋思双手摁在门板上,双目呆滞,思绪一时无法正常运转。
沈秋思在囚室里关了一天,直到晚上,雪姨才放了她出来,沈秋思一直没好好吃饭,除了把早上的饭菜吃了,中饭的饭,她动也没动。
“雪姨……“走出门时,沈秋思纠结地看着雪姨,轻唤了声。
雪姨冷着脸,淡淡地说:“去洗澡吧。“
“雪姨……“
“我没什么好说的。“原来雪姨知道沈秋思想知道些什么。
沈秋思轻咬了一下唇,失落又惆怅无比地低下头,她想了一整天,猜测着多种可能性,可是,她还是拿不准,韩大恶魔会对下人作出什么样的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