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带着一丝疑惑,回到房间,跟吉祥一五一十地说了。r
吉祥听完,眉头紧锁。r
这段时间,她依旧身子虚弱,但咳嗽似乎好多了,就是脸色看着苍白了些,也对,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光日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r
“你可听明白姑娘的意思?她是希望我跟着去,还是希望我留下来?”白鹭身边就她跟吉祥,如今吉祥不能去,自然有她顶替。r
若她不去……r
虽是睡奴,但也是半个主子,到时候大家身边都跟着个伺奴,只有她一个人形单只影,就是有事想找个跑腿的也没有,岂不是叫人笑话?r
白鹭待她们不薄,云妩自然希望她能好。r
这个道理,云妩懂,吉祥也懂,吉祥告诉她,“殿下的生辰宴,表面庆祝生辰,实则……”她突然住了口。r
云妩追问,“实则是什么?”r
“实则是要互换女奴。”r
“互换女奴?”r
“我们都是从练奴房出来的,你该知道,从练奴房放出来的奴,只要上了主家奴籍,就永生脱离不了主家,若要脱离,便得上报,还得张贴告示,试问谁会为了个女奴这般张扬?r
可他们就是有办法,看上了谁,就互相交换,交换过一段时间后,若是腻了,再交换过来便是,连弩及都不用改。r
到了今夜,宾客会带着各自的睡奴参加宴席,席间,看中了谁的奴,便让对方从自己带来的女奴里头随意挑选一个,挑中的女奴可以被带回府,也可以……”她顿了顿,脸色有些不自然,“也可以当场亵,玩。”r
“那姑娘她岂不是很危险?”r
云妩问这个问题,吉祥目光闪了闪,“姑娘她是睡奴,这些事情无可避免的。”r
她说的隐晦,但云妩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感受,脑袋浮现起一张娟秀清淡的脸庞,白鹭那样的性子,怎样她承受如此侮辱?r
“与其担心姑娘,不如想想你自己。”吉祥又说。r
云妩脸一下子发白起来,蓦地就明白过来白鹭那番含糊的说话,是怎么个意思,原来,她是想提醒自己,但后来怎么又不说下去了?r
想必她是搞不清自己的心思吧?r
在上房住的这么长一段时间,她还没看明白么?这群伺奴里头,野心勃勃,一心想得到主子青睐,晋升为睡奴的亦不少。r
“不管睡奴,还是伺奴,只要被人看中,便可以拿来交换。”吉祥直接告诉她,“那些交换的,被带回府是运气极好的了,你不知道,往年有位侯爷,一下子就看中了殿下三位睡奴,他……他不单只要当众……那个她们,还,还特意叫了身边的小厮到宴席中间的地方,强迫她们表演给大家看……”r
云妩倒吸口气。r
虽知道权贵暗地里下,流至极的龌龊,但并听闻过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宣扬淫,邪!r
“南国皇帝他知道吗?”她悄声问。r
吉祥表情极是无奈,“下面的人瞒得死,上面的谁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