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妩她们轮流着按摩,能舒缓一下痛楚,但到了夜里,流云牧总是睡不安稳,噩耗连连,如今聊了一段时间了,头疼便又隐约开始发作。r
“你也退下罢。”这些个奴才,一个两个的,没有一个不让他心烦。他不耐烦地挥手,瘫倒贵妃椅上。r
辗转将要睡进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个棘手的问题。r
上官孜那家伙,莫不是,真对区区一个女奴动心了罢?不是还好,若是……哎,该死的,他头疼更甚了。r
……r
日子一天一天,重蹈覆辙地过下去。r
每日重复着相同的任务,相同的心情,突然间,这个世界仿佛不再向前行,时间静如止水了,是好,是坏,云妩辨不出来,可心里暗暗着急,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探望过吉祥了,不知道她如今情况怎样。r
每次从他人口中了解到的,不过是寥寥几句,“还行吧!”“跟之前一样,没有起色。”“一般般,姑娘不用挂心啦!”那些个敷衍的消息,听了等于没听。r
这天,流云牧将她们早早打发下去,云妩没事可做,躺在床上想了想,安庆候已经离开九皇子府里,这段时间,众人都接受了她升到流云牧身边伺候的事情,不会像当初那样惹人注目,或许,她现在能找青离请示一下,去探看一下吉祥。r
想到做到,穿戴整齐,她推开门,不料,晚翠就站在门口,看那手势,正欲敲门的动作。r
二人皆是一滞。r
云妩最先反应过来,“晚翠姐姐,你找我?”r
对她,晚翠没有以前那样敌视,可每每看到她,表情说不上友善,“今晚,由你负责守夜。”r
她冷冷丢下一句,不等云妩有反应,便掉转身走人。r
云妩惊愕。r
所谓守夜,便是夜里留一个丫头守着流云牧睡眠,方便照顾流云牧夜里需要。r
咳,是口渴了,就斟茶倒水;睡不着,就陪聊聊几句等需要,别想歪了,咱九皇子殿下不吃窝边草的。r
守夜这活儿需要信得过的奴才能做,因着这活最能亲近主子,获取更多信任,素来晚翠盯得死紧,巴不得一个人独揽了,今个儿怎么轮到她头上了?r
对云妩来讲,无疑,这是一则打击。r
虽说,自从升到流云牧身边伺候之后,流云牧对她再也没有过分的动作,可想到跟那变化莫测的主共处一室,云妩便浑身冷颤,拒绝任务是不可能的,能进出这住所的奴,从来只有服从,没有抗拒。r
得知这个消息后,时间突然跑得飞快。r
眨眼就天黑。r
云妩拖得不能再拖了,才认命地去找流云牧。r
推门而进,一眼便看见心里抗拒的那个人正倚在床边,长发如墨,只简单地用一只玉簪子挑起来,身上着着白色的锦缎内里,白日里,叫人看了就心神不安的凤目此刻微微垂下,聚精会神地读手中书卷。r
不知道是不是灯火的缘故,橙黄橙黄的颜色打在他身上,居然让他少了几分阴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