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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虞正中醉酒


晚餐的菜很是丰富,首先端上来的是一盘红烧鲤鱼,一斤半左右的鱼正好盛满整整一盘子,一点没有破损的鱼身上撒了葱花和香菜,香味四溢。接着端上来的是四个炒菜:一盘青菜炒香菇、一盘青椒土豆肉丝、一盘红萝卜肉片、一盘红烧粟子鸡,还有一盆鸡蛋蘑菇菜叶汤。

菜都上齐了,曼丽早已按捺不住,正在大口吃菜,大勺喝汤,根本不顾别人。犹如八百年没有吃饭的猪八戒,一阵狼吞虎咽。忙碌了一阵子,才发现爸爸、妈妈都还没有动筷子。妈妈坐在一边看着她,爸爸不知去向。

“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等等辛苦了半天的爸爸,就知道吃!必胜客是什么饭店?怎么让我家曼丽饭都没有吃饱,又不是自己掏钱,都吃不饱,要是自己掏钱的话,谁还舍得吃?”

“不是地妈!我不是说了吗?小不点请客,买的份量可大了,花样多了,要吃完的话,也能吃饱。还不是因为中途发生了事嘛?人家都打包带回家了,我跟周龙兵大哥两人陪他去了医院。”

“饿!饿!饿!也没有你这么饿的吗?”见女儿那个吃相,廖然很是不高兴。

“妈!”见爸爸不知去向,曼丽站起身来,将嘴凑到廖然的耳朵跟前,小声地说:“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我感觉!今晚大姨妈要来,所以!所以嘛!我就多吃点!”

“宝贝来啰!”

也就在曼丽对着廖然说悄悄话的时候,虞正中悄无声息地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里漩转着出来,故作神秘地问廖然:“猜猜?这是什么菜?猜中有奖!”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谁到来我们家来?晚上?”

廖然正要回答虞正中的问话,她猜中虞正中最后端来的是什么宝贝时,却被虞正中的这句话给笑喷了。曼丽也羞红了脸,把脸转向廖然,两人那个笑。

“不是外人,你家今晚要来客人!”

“谁?”虞正中很是不高兴地追问。他最讨厌别人晚上来访,有什么事不能在白天来?不能电话里说清楚?晚上是一家人最温馨地时刻,被个外人来打扰,多不好!还有!特别是半夜做爱爱的时候,冷不丁地来了一个电话。

“尼玛地!都是什么人呀?长没长脑子?不知道人家年轻夫妻半夜办那事?”

母女两人笑够了,廖然才抬头看着一脸茫然地丈夫说道:“她说我姐姐今晚来我们家!”

“你姐姐?”虞正中先是一惊,随即明白过来了,说道:“小姨今晚来啊!好久不见!她怎么有空来啊?不是说在忙着考公务员?”

虞正中心想:廖然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妹妹,当然是指小姨子了?

见虞正中还信以为真,母女两人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小姨妈!是她大姨妈!笨蛋!”

“哦!”听说是这事,虞正中顿时觉得难为情,更是觉得自己很笨。说了半天,还是曼丽今晚可能要来大姨妈,这母女俩正说悄悄话呢!自己多什么嘴?

“猜猜这是什么宝贝?”为了缓和气氛,虞正中藏着盘子,又问道。

“不用猜!爸!你又想喝酒是不是?”

“什么宝贝,不就是一盘油炸花生米?”

母女两人鄙夷地说道。根本不把虞正中再当回事,拿起筷子,吃起了自己喜欢吃的菜。

虞正中没趣地将一盘油炸花生米放到餐桌上,自己去酒柜里面找白酒。廖然懒得理他,只顾与女儿两人吃菜。

刚才母女二人的表现,让虞正中心里很不痛快。这女人啊!真是!好起来了就把男人给抛了。以前,女儿曼丽都是粘着他,那个亲热都让廖然妒嫉。现在,母女两人好上了,又让他妒嫉。也难怪了,女人之间有她们的小秘密,是不能与男人分享的。他这个男人,只能成为她们娘俩排除和防范地对象。

想到这些,虞正中猛地灌了一口酒。“咕咚”一声,让廖然与曼丽母女两人顿时都停住了手中的筷子。不过!片刻之后,娘俩默契地又同时动手,大吃大喝起来。

“我回去做奥数练习题了!”吃完饭,曼丽抽出一张餐巾纸,抹了一下嘴巴,说完转身就走。

“我去上网,那边还有许多事等我处理!”廖然想起那家咨询网站上的那些留言,也跟在曼丽的后面,起身告辞。

“不带这样地吧!走走走!你们都走!”虞正中挥舞着筷子,赶着这两个不理他的人。烦!有着:别让我看见你们,走得越远越好似的。

本来!今天发生了这么大地事,他想,一家人应该坐在一起,好好地说道说道。夸奖夸奖女儿,分析分析形势,提醒提醒女儿。可是!这娘俩!特别是廖然,她也跟着女儿起哄似的,一点也不担心女儿的事。

这根本不是女儿一个人的事啊!这是我们家的事啊!开玩笑!女儿就是我们的全部,女儿要是出事了,我们的希望和将来也就没有了。

虞正中一个人又猛灌了一口酒,喝完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继续喝。一边喝一边生闷气。不知不觉中,喝高了,醉了。

“咣!”

“扑通!”

猛然地一声脆响,惊动了坐在客厅沙发上上网的廖然。廖然正在为网站留言给她的网民做心理咨询,一条一条地进行回复,正在兴头上。听到响声,急忙放下电脑,跑到厨房里面来看究竟。

听到响声有些不对劲,曼丽也吓得不轻,赶紧放下手中的钢笔,跑过来看究竟。

“怎么了?爸!爸!”

看到眼前的情景,曼丽当场就吓哭了,跑上前来,帮助妈妈去搀扶爸爸。

餐桌上面,菜盘子收拾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收拾。餐厅到厨房处的地面上,撒了一地的菜和碎了的盘子。虞正中瘫坐在地面上,手上和脸上都血。

廖然见到此情此景,想也没有想,上前就来搀扶,可虞正中就像是一滩烂泥,怎么也扶不起来。曼丽过来帮忙,可这两个女人都无法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虞正中扶起来。

“拖!拖到卫生间用水淋!”

开始的时候,廖然还以为丈夫得了中风或者是心脏病、脑血栓什么地急病,吓得她不轻。等到她闻出丈夫身上的酒味时,火气就上来了,真想将丈夫扔在这里不管。见丈夫手被碎盘子划伤流血不止,又抹一脸血的惨样,于心不忍。可母女两人又抱不起来这个醉汉,只得采取拖的办法。

“爸!爸!”

让曼丽拖她爸,她还真的下不了手,看着爸爸那个惨样,更是放大了声音地哭。

“死不了!嚎什么嚎?”廖然喝道!

“我爸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喝醉?为什么?”

“他神经病!”

母女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虞正中拖进卫生间。廖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往虞正中的脖子里灌。曼丽则是找到虞正中手上被划破的地方,用小手紧紧地捏着。鲜血从她的手缝中溢了出来,吓得她的哭声更大了。

“又不是家里死了人,嚎什么嚎?”骂完曼丽,又骂虞正中:“我灌死你?灌死你!看你醒不醒?”

将虞正中的衣服都灌湿了之后,又用水给他洗脸,又是气又是心疼,一边为丈夫洗脸,一边骂着丈夫发什么神经。

虞正中家发生了这么大动静,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楼上楼下、邻居们都打开自家的窗户,朝着这边看。

“廖然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廖然老师?要不要我们帮忙!”

“虞正中虞先生?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报警!”

“曼丽!曼丽!你哭什么呀?曼丽?你爸爸呢?你爸爸呢?”

在凉水的浇灌下,虞正中清醒了许多。他挣脱了廖然的掌控,争夺着廖然手中的水龙头。

“你干吗呢?干吗呢?想谋害亲夫呀?”

虞正中人是清醒了,可他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站起来后又瘫了下去。

“曼丽!别哭!邻居还以为咱们家出了什么大事?别哭!”廖然命令道。

曼丽狠狠地地抽泣了两声,忍住哭。

这时!防盗门门铃响了,有人在外面一边按门铃,还一边用手拍打着防盗门。

“唉!”廖然叹了一口气,搞了这么大动静,哪里会不惊动人呢?

将水龙头递给虞正中,恶狠狠地说道:“把脸洗干净,把伤口包扎一下,我去拿干净衣服,创可贴。曼丽!别哭!去开门,打发门口的人回去,就说没事,爸爸酒喝多了!去!”

曼丽打开防盗门,门外站着的是小区物业部的保安,保安的身后站着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曼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来的这个保安认识曼丽,关心地问道。说完,也不等曼丽同意,就迈步进来了。

“我爸酒喝多了,没事!叔叔、伯伯!谢谢你们!谢谢!”

曼丽用自己的小身板挡在众人面前,最终!因寡不敌众,败退下来。没有人理她,众人直接冲了进来。

“你说喝醉了就喝醉了?”

保安和众人冲进来后,一个个紧张兮兮地,将曼丽拉到一边保护起来,其他人在保安的带领下,搜索前进。他们都以为坏人进了家,挟持了人质什么地。坏人打发曼丽来开门,糊弄众人离开。

“你妈妈呢?”

“你爸爸人呢?”

“在卫生间!”曼丽挤在人群中,说道。

众人冲到卫生间里,见虞正中那个惨样,一个个都睁大着眼睛,不知说什么好。廖然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虞正中的衣服,来到卫生间这边,站在众人的后面。

“没事!没事!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他酒喝多了,摔倒了,手被划破,吓着我家曼丽了!小孩子家,没有见过这场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哦!哦!”

众人哦哦着,被廖然客气地往外面赶。

“没事!没事!你们走吧!谢谢!谢谢你们。”

在人群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好像自家主人一样,也帮着廖然将众人往外面赶,自己没有一点走的意思。

“你是谁?怎么不走?”看着这位中年大哥,廖然一点印象也没有,问道。

“我?你问我?”中年大哥吃惊地问道。

“我是虞正中虞先生的朋友!朋友!我想与虞先生单独谈谈!”

“他受伤了,有什么好谈的!请走!”

廖然见对方不像是什么好人,再次下达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