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妈妈你不称职
曼丽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习惯性地按下门铃。爸爸虞正中嘴里答着“来啦！来啦！”过来开门。
虞正中腰间围着一条花色的围裙，左手上面油乎乎地，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
“我的小心肝宝贝回来了！宝贝！宝贝！快洗洗准备开饭！看！爸爸正忙着给你做好吃的呢！嘿嘿！”
打开门后，虞正中又转身去往厨房。
“我妈呢？我妈妈呢？”曼丽硬着嗓子嚷嚷着。
“怎么啦？宝贝？我的心肝宝贝你怎么了？发火了？你还有火气？嘿嘿！逆天了！逆天了！”
开门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注意曼丽的表情，曼丽这一嚷嚷，才注意到了，曼丽的嘴撇得都能挂日历年画了。奇怪了，宝贝女儿从来都不是这样啊？
“你妈在做视频！马上就到时间了！怎么了宝贝？谁招你惹你了？”
“让我妈到我房间你来！爸！不关你的事！你做你的饭！”曼丽卸下书包，提在手里，“噔噔噔”地跺着脚似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虞正中傻楞着看着曼丽的背影，一时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小妮子！大姨妈来了跟她妈一个德性！也知道发脾气，这个德性不好，得改改！这时！从厨房里传来一股子焦油味。不好！油锅上面还炒着菜呢！
回到房间，等了好一会儿，妈妈还是没有从主卧室里面出来。曼丽的小脾气也消火了不少，爸爸的饭菜已经做好，在喊大家都出来趁热吃饭，趁妈妈还没有出来这会儿，去了趟卫生间。打开柜子，才惊奇地发现，妈妈使用的卫生巾还不是一个品牌一个型号。翻看了一下，才知道妈妈是为她准备的。大概是考虑她不知道喜欢什么牌子吧！每个牌子的都买了。
“唉！”曼丽叹了一口气，是她自己粗心大意啊！里面什么型号都有，她只是从最外面的那包开包的纸袋里随手拿了一片，结果让她今天出了笑话，还引发了班长跟小不点打架。真是！想到这里，曼丽更是怨妈妈了！是啊！妈妈你不称职啊！你不告诉我哪里知道那么多知识？是不是？
上次来初潮的时候，是在一个多月以前，是刚放暑假时。在姑姑家里，当时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往厕所跑，去尿尿，姑姑问她怎么回事，她这才怕怕地告诉姑姑，说下面流血了。姑姑笑着说她是大人了，然后，什么多余地话也没有说，就给了一片卫生巾给她，并告诉她怎么用。那天回来到家里后，初潮就过了，就一直没有再来。由于妈妈太忙，她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妈妈也没有问过这方面的事。
从下午开始，大姨妈可能是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来的量明显比上午少了，而且有回去的迹象。曼丽还是不放心，换了一片大的。正在她忙乎的时候，妈妈在外面喊她。
“出来！小妮子！听说你想逆天了？是不是？”
廖然装出恶狠狠地样子，其实！她是在逗女儿玩。女儿偶尔发发小脾气她觉得是好事，做人就应该有点脾气，太乖巧了反而让她担心。
“哼！”洗了洗手，曼丽发狠似的哼了一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妈！我告诉你！你是个不合格不称职的妈妈！我要向美国法院控诉你！”
“怎么了？曼丽？”廖然惊问道。你也学“自由世界”那边的孩子？
“现在吃饭！吃饱了我告诉你！”曼丽根本不理廖然的脸色和惊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还是爸爸好，爸爸称职！爸爸是兼职还是全职？爸！爸爸合格！”
面前的餐具一应俱全，曼丽很满意，对爸爸微笑着点着头，无视一头雾水的廖然。
“嘿嘿！长脾气了！”廖然故作生气地样子，将筷子捡起来砸到桌面上，说道。
“妈！”曼丽缓和了一下语气，对妈妈说道：“晚上陪我睡！我有话问你！不称职的妈妈！我给你一次机会！表现表现！”
廖然楞了一下，随即“噢噢”地答应着，见曼丽在低头吃饭，眼睛与丈夫虞正中相视了一下，眨了眨，虞正中会意地笑了一下作为回答。
在晚餐快结束的时候，曼丽才忍不住说了一句：“爸！妈！今天学校里同学打架！为我的事两人打了起来，还进了医院！听同学和老师他们说，事情还挺麻烦的！你说这是什么事？”
说到这里，曼丽的脸色一沉，接着说道：“妈！告诉你！你快点吃！吃好了到我房间里来，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妈！我就搞不弄？你整天忙什么忙？家也不顾，连做饭都是爸爸做！”
廖然正要说话，曼丽扔下碗筷，起身回了房间。廖然、虞正中两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们大概猜想到了曼丽今天为什么一回来就发脾气，一定是跟大姨妈有关。
做完作业，又做了几道奥数题，曼丽今晚没有心情去玩什么《快乐生活》的游戏了，正想喊妈妈过来，妈妈却在房间门口敲门，伸着头朝里面张望。
“房门又没有关！进来吧！妈！你都准备好了吗？今晚陪我睡？”曼丽转过身，朝着廖然说道。
廖然进入房间，随手将房门关上，说道：“你想得美呢！我是属于你爸爸的，又不是属于你的！陪你睡，你得问爸爸同意不同意？”
“我是属于你的！妈妈！我是你女儿！你必须带我睡！”曼丽发嗲道。
“好！带你睡！今天你就收拾收拾，去爸爸妈妈的床上睡！走走走！”廖然假装转身离开的样子。
“好了！妈！别闹了！还跟我一般见识？坐下！我问你？”
把廖然按坐在床上，曼丽就把今天在课堂上侧漏的事，引发的笑话等等说了一遍。说小不点在背后笑话自己，班长为了维持课堂纪律，拉小不点去班主任那里说理，两人在拉拉扯扯中小不点跌倒摔破了头，昏迷过去……现在！小不点的家长找学校麻烦，赔钱可能都赔不了，人家家里有的是钱。小不点家长说担心小不点的脑袋受伤影响将来的智力，还有！眼角上方缝了五针缺相了等等问题。现在麻烦大了！班主任为了我未到下课时间离开课堂，是要承担一定地责任……
“妈！我再问你？”曼丽的心情非常地沉重，极其认真地责问廖然。“你说你是不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你说你是不是？这件事你说让我有多么难堪！还让班主任老师摊上了这档子事？”
刚才在外面，廖然与虞正中两人也在谈论这件事。虞正中说曼丽今天怎么会这样地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就是大姨妈来了女孩子的情绪波动很大，也不至于这样啊？不过！虞正中特意地提到了曼丽并没有对自己生气，还有些得意，问廖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学心理学的，你应该可以猜到一些！”
廖然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与大姨妈有关？但是！一定还另有隐情！”
听到曼丽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廖然的心情也不是好受！是啊！这些年来，自己为了多赚一些钱，又是上班又是做视频咨询又是写论文，确实是没有很好地关心过曼丽。曼丽是怎么从一个小丫丫长成小姑娘地她都不知道，突然间，就听姑姑无意间说到曼丽来初潮了，她当时都觉得震惊。不过她当时真的没有在意，曼丽没有问她，她也就没有主动问曼丽，还以为姑姑已经告诉过曼丽了。
“作为老师？在未到下课之前离开课堂的情况，在每个学校都是经常发生的事。不过？要是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是不担责的！可是！发生了这样地事，班主任老师是要承担一定地责任地！唉！要不？我明天到学校里看看班主任！要是赔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们家愿意给班主任老师担当一些！还能怎么着？班主任老师也无辜！唉！都怪我！你说得对！妈妈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嗯！这就对了！”曼丽脸色马上由阴转睛。“我原谅你了！妈妈！不过？我还有问题要请教你？”
“什么问题？”廖然问道：“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妈妈告诉你？班主任不都告诉你了？有什么事你问你爸爸去！我晚上十点半还有一个视频！”
“妈！”曼丽的小嘴撇了起来。“又问爸？能问爸我还用问你？”
“什么事？你说！”廖然看了看时间，又有些不耐烦了。
“妈！结婚怎么结啊？”曼丽红了一下小脸，继续问道：“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女人是怎么生孩子的？”
“这个？”廖然楞住了，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然，让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小傻逼！这个你也问？”
“妈！”曼丽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又不称职了！刚刚还夸了你两句！你说什么话？到时候又让我闹笑话！”
曼丽的话问得让廖然有些哭笑不得，正在考虑怎么回答的时候，曼丽却极其认真地问道：“是不是跟大街上面的狗狗一样，两个人连在一起？”
“不是！”廖然脸上不知道是笑容还是怒气，声音自然是提高了几分。“人是人，不是狗！”
“那？”曼丽歪了一下头，想了想，说道：“是不是跟爷爷家里的公鸡一样？扑腾着翅膀爬到母鸡背上，折腾那么几下，然后！然后得意地昂着头迈着方步咯咯咯地叫着，表示自己完成了任务……”
“你这小妮子！一点也不知道害羞！”廖然哭笑不得地捏了一下曼丽的小脸，开始了她的性知识教育！
唉！廖然在心里感叹着！现在的独生子女啊！也是！一直都生活在父母身边，不与外界接触，什么都不懂！想想自己在少女时代，在还是小丫丫时代，就听到男孩子在背后说脏话，早已什么都懂了。曼丽从小就没有离开过父母，不与外界小孩子接触，什么都不懂也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