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城外一连串的火光和白烟,一阵炮声之后伊阙城墙上忽然传来几声惨叫。
李牧一直在观察着城墙,这时惋惜道:“就差一点就打中了,哎,只是死了几个小兵,快点重新装弹。”
得到命令,士兵们立刻搬来炮弹和火药重新装填。
但是尽管如此,在一千米外射击目标的命中率依然很低,这也是为什么李牧要求五十门大炮同时向目标射击的原因。
正在士兵们装弹的时候,城墙上一片鬼哭狼嚎之声,这一轮射击立刻让城墙上倒下几百个士兵,其中几十个士兵被弹片射中要害当场死亡,鲜血一直往外流出。
还要一些被击中了肋骨,此时躺在地上不住哀嚎,剩下有的是被击中了胳膊,子弹钻入肉体,剧痛也让他们不住的哭喊。
其他士兵则是像见了鬼一样,他们一开始迷惑,接着便恐惧起来,这在他们看起来实在太过诡异,即便是魏国民风彪悍,这些士兵心中也不免打颤,这种死亡的方法实在太过让人害怕。
相比较这些士兵,更害怕地则是魏昂和魏匡,士兵们的死伤惨象让他们面色发白,而魏昂很清楚这一轮火枪齐射是针对他和魏匡。
“丞相,这是怎么回事儿?”魏匡的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他不仅根本未曾见过火枪和火炮连耳闻也不曾有过。
魏昂现在哪有时间和魏匡解释,他直接躲在了城垛的后面不敢露身,他吼道:“蹲下来,你想死吗?这是周军的天雷地火,该死,这些天雷的射程为什么会这么远,一定是妖术。”
魏匡的脸色越发白了,他原本只是一名二线守将一直驻守后方,根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士兵们惨死的模样冲击着其他士兵也冲击着他。
“这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直躲在这里吗?”魏匡说道。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又是一阵枪声响起,顿时又有九个士兵被射中,一时间城头上的士兵彻底陷入了恐惧,他们纷纷学着魏昂和魏匡蹲了下来。
只是真正让他们恐惧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轰轰轰……”在第二轮射击之后,大周战舰褪去了无害的伪装,这时候战舰的一侧掀起了一个个的方形盖子,这些盖子是涌来遮掩炮口的。
当这些木盖子掀起来的时候,一门门黑色炮口伸了出来对准了不断逼近的魏国水师。
在魏国水师进入距离战舰只有五十米的时候,浓烈的火光和白烟遮蔽了战舰,弹丸笔直地射向河水上的魏国水师战船。
“咚咚咚……”
炮弹贯穿了战船的船身,混合着木头碎片飞向船舱中的船工,顿时连续的惨叫在船舱中响起。
正在摇着船桨的船工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直接丢下船桨尖叫着向甲板逃去。
只是战船上面的惨况比下面尤甚,此时的战船甲板上到处残缺的尸体,士兵捂着断腿,断胳膊不住的惨叫,鲜血在甲板上肆意横流。
还没有距离轰鸣声的反应过来的士兵被死亡所笼罩,大多数士兵被吓傻了,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但是不容他们思考,很快又是一阵炸响,这次他们的眼中是一片黑色的乌云如同闪电一般冲向他们,到了近前他们才看清这是一个个的小圆珠子。
而这些黑色圆珠子也成为很多士兵眼中最后的景象,随后他们的身体便被击穿。
江面上惨叫连连,江水很快被鲜血染红,受到惊吓的士兵纷纷跳入河水中逃走,此刻他们再也没有战斗的意志。
率领伊阙水师的魏国将领更是不堪,当前面的战船被炮弹轰击的木屑纷飞之时,他们慌不择路地向后撤退。
城墙上的士兵被眼前的一幕更是吓得胆战心惊,这下他们终于了解了什么是火枪,什么是火炮。
“这仗还怎么打?”
一个将领的眼中满是绝望,即便他的士兵再勇猛,可是接触不到对方的士兵便被杀掉也足以让他们失去战斗的意志。
“伊阙城的将士们听着,摄政殿下有令,凡是投降者一概不杀,而且一旦大军入城,城中的百姓都可以像大周百姓一样分得良田,将士们,难道你们还想被这些伊阙城的豪门大族欺凌压迫吗?”
忽然,一个高昂的声音从江面上传到城墙之上。
魏昂和魏匡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恨意,这下他们更加明白伊阙城失守会发生什么。
“至于城中的贵族子弟,只要你们愿意归降,殿下同样饶你不死,只要你们解散部曲,归还百姓的土地,殿下仁慈,允许你们继续在城中生活,否则破城之后,凡是贵族子弟一概杀无赦。”
李牧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两句话之后,一些出自贫苦百姓家的士兵相互对视一眼,大周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这里,尽管当地贵族极尽污蔑东周公,但是他们明白东周公对百姓们十分仁慈。
不同于这些贫寒的士兵,贵族子弟则是心情复杂,现在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要信他们的鬼话,姬安乃是一个卑鄙小人,他在欺骗你们,若是伊阙城丢了,你们将失去土地,妻女,将士们,我们今日一定要挡住敌人的进攻。”
魏昂高声喊道。
魏匡同时喊道:“今日诸位将士要随我死战,谁若是敢后退半步,我就杀了谁。”
士兵们听到二人的声音陷入了沉默,他们相互交流着眼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河面之上,李牧高声宣布了姬安对伊阙城的政策之后下令战舰在汴水北岸停靠下来,他的目的是击溃伊阙水师,现在轻松办到了。
剩下就是等待虎大猛率领大部队前来正式攻城。
残阳如血,汴水河被染成了鲜红色,不知道这是夕阳的映照还是真正的鲜血。
在汴水北岸驻扎下来之后,傍晚的时候虎大猛的身影出现在伊阙官道的尽头,和李牧汇合之后,大军没有立刻开始攻城而是沿着伊阙城的官道安营扎寨。
和张三（张百忍）提供的情报一样,伊阙城前的土地十分狭窄,不适合军队大规模展开。
当夜,李牧和一众将领再次确认了一下第二天攻城的策略,以免到时候出现指挥上的混乱。
“伊阙城内的士兵足有二万人,加上城中的大族部曲估计足有三万人,这伊阙城的城门容易轰开,但是将士们入城便会遭遇巷战,而巷战对我们而言是最不利的。”李牧皱着眉头说道。
虎大猛点了点头,他明白李牧的意思,火器和连弩最理想的战场是开阔地,这比较方便队列展开,而一旦进入建筑物多的城镇就很难发挥齐射的优势从而短兵相接。
“所以殿下让我们不要急功近利,而是要稳扎稳打,在城破之后我们要首先控制城门,以城门为依托占领城墙,这样我们建立了一个阵地,可以慢慢蚕食伊阙城。”虎大猛抱着胳膊说道。
李牧点了点头,对虎大猛说道:“明天你的石灰弹可要使劲地打,还有葡萄弹,这伊阙城再硬还能硬得过郢都不成。”
“可不是,郢都都拿下了,我们还能怕一个伊阙城吗?”虎大猛附和一声,二人顿时大笑起来。
正在王师众将商议明日攻城之事的时候,伊阙城内的氛围却越来越凝重,本来他们以为此次攻城只有这三十艘战舰,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傍晚的时候陆续来了这么多士兵。
而下午的枪击和对伊阙水师的炮击也让城内弥漫着一种恐惧和悲观的情绪,众目睽睽之下以凶猛著称的伊阙水师却被打的大败。
“丞相,没有火炮和火枪这仗怎么打,你也看见了,城外的大周军队又有火枪又有火炮,我们士兵还没碰到敌人就被打的落花流水,现在水师的将士吓得都不敢再次出战,这可如何是好?”伊阙水师统领重重叹了口气。
不同于上午的乐观,现在城中的将领和族长们一个个唉声叹气,城墙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清二楚,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和这样一只军队作战。
“我们逃吧,现在还来得及,若是大周的军队入城,我们可就完了。”一个人说道。
“没错,现在收拾一下金银细软,不然到时候逃走都来不及。”
“大家还是各自逃命去吧。”
“……”
一人提及逃亡顿时得到众人呼应,他们平日里对百姓十分凶狠,但是面对一只比他们还要凶狠的军队此时只有恐惧。
魏昂阴沉着一张脸,所有人都可以不战而逃,唯独他不能,他可是魏王亲自拜封的丞相,丢了伊阙城他魏昂在魏王的眼中就失去了价值。
“嘣!”狠狠拍了下桌子,魏昂说道:“逃,你们能逃到什么地方,这姬安的志向岂止是我们魏地,他要的是整个天下,到了那时,你们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众人顿时沉默了,魏昂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天下大乱,他们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族长说道:“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只是大周军队的天雷火器实在太厉害,丞相若是能够让魏王调遣一批精锐武卒来我们倒是能够一战,就是用人命堆我们也一定为王上守住伊阙。”
魏昂叹息一声,他很自责,因为他太小看火器的威力了。
现在他明白自己错了,因为在他看来,来自大周的火器部队不仅操作熟练,而且和其它部队一样纪律严明,这一点只是从安营扎寨上便能看出。
城外的军队营帐横竖都是笔直的一条线,士兵们在巡逻也是二人成行,三人成列,没有一个闲散不着调的士兵。
“只要你们能守住半个月,我就能把援兵要来。”魏昂犹豫了一下心中下定了决心。
“半个月!”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没有信心。
重重哼了一声,魏昂说道:“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诸位是想死在周军的手中还是奋力一搏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罢,魏昂甩袖离去。
见魏昂含怒而去,众人也是叹息一声各自散了。
隔日,伊阙城的清晨被轰鸣的炮声打破。
停靠在汴水北岸的战舰首先发难,火炮直接对着伊阙城的城门展开轰击,在三轮炮击之后,伊阙城的城门变成了打烂的马蜂窝一般随时摇摇欲坠。
汴水河对岸的李牧拿着望远镜看向对面,比起昨天这伊阙城的守将显然聪明了许多,没有一个将领和士兵敢露头,一个个都是躲在城垛的后面。
“轰轰轰……”
水面上的战船继续轰击着伊阙城的城门,又是两轮齐射之后伊阙城的城门忽然倾斜着倒下,这时众人才发现在城门之后是堆砌起来的石堆。
城门被破,李牧看向虎大猛说道:“下面就看你的了。”
“把臼炮抬上来。”虎大猛喝了一声,很快四十名士兵两两一对将安置在一块金属底座上的臼炮抬到了前面,同时野战炮也被炮兵按照线列排列整齐。
“石灰弹!”虎大猛再次喝令一声。
在他的命令下,士兵们将装在空心炮弹中的石灰弹填装入臼炮中,同时炮手开始衡量距离调整炮弹上木塞的长度。
“开炮!”随着虎大猛一声令下,二十门臼炮同时在三百米的距离向对面开炮。
“轰轰轰……”
石灰弹在城墙附近纷纷炸开,白色的石灰如同烟雾一般散开遮挡住了伊阙城守军的视线,而在同时水面上的三十艘战船开始调整位置,三十艘战舰横亘在河面上排开,两艘战船之间两条铁索相连,船上的士兵在铁索上铺上木板,形成了一座临时的桥梁。
城墙上,魏军陷入了混乱。
每发炮弹撞击在城门上,伊阙守军的心便凉一分,尤其当黑色的弹丸穿过城门撼动石墙的时候,他们越发恐惧。
这石墙是连夜建造的,目的是防止城门被火炮轰开,但是现在显然这道石墙根本无济于事。
在战舰的炮击中魏军的士兵还能够勉强支撑住,战舰的目标是城门而不是他们,这让他们心中一阵侥幸,但是当白色的石灰粉覆盖城墙的时候,他们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被石灰粉灼伤眼睛的士兵在城头哀嚎着,而石灰弹一个接着一个在他们的头顶炸开,白色的粉尘像是雾霭一般笼罩了正面的城墙。
面对无孔不入的石灰粉,城墙上的魏军士兵成批成批地捂着眼睛惨嚎,尽管石灰粉无法给他们造成重伤,但是也足以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汴水河对岸,李牧等人观察着城墙上的情况,大批的魏军士兵被换下去,接着又有大批的士兵被换上来。
“虎大猛,该换野战炮了。”李牧沉静地说道。
不同于战舰上固定角度的舰炮,野战炮则是灵活许多,士兵们可以随时根据目标调整火炮的角度。
虎大猛会意,李牧的意思是让他实心弹和石灰弹同时轰击城墙,如此一来便可以在让一部分士兵失去战斗力的同时再杀伤一部分,这样对伊阙守军造成的心里威慑会更大。
转过头看向已经准备妥当的野战炮,虎大猛说道:“对着躲在城垛后面的敌人开炮!”
“是。”
得到命令的野战炮兵立刻调整大炮角度对准了城头,接着几十门野战炮同时将实心弹倾泻到了城头上,顿时城门上的城垛被实心弹直接轰碎,这些石头砌筑的城墙根本承受不住实心弹的轰击。
“轰轰轰……”
一枚枚实心弹飞向城头,只是很短的时间内伊阙城的城墙便千疮百孔,城垛一个个倒下,城头的士兵甚至没有了藏身之处。
这一轮炮击让城头越发混乱,不过李牧没有急着让士兵穿过临时的桥梁冲入城内,他在等,等这些士兵的心理彻底崩溃。
炮击还在继续,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但是城头上的魏军却渐渐越发稀少起来。
城墙之后魏匡红了眼催促着士兵登上城墙,但是没有一个士兵愿意再上去送死。
“上去,上去!”
魏匡催着又一批士兵上城墙,同时他将一个从城墙上逃下来的士兵斩杀在面前。
鲜血飞溅,士兵们望着被魏匡杀死的战友,眼睛渐渐红了。但迫于魏匡亲兵督战的压力,上百名士兵还是不情愿的上了城墙。
而这时候一支李牧派出的敢死侦察小队,也在石灰弹的掩护下登上了城墙。他们身着特制的全白连体头盔和护衣,就像是星球大战的暴风突击队一样。在刚上城墙的魏军眼中,这群人如天兵下凡一般突然从白色的石灰雾中出现,着实吓了他们一大跳。敢死队士兵们趁着魏军众人愣神瞬间,毫不留情地挥刀斩杀。双方战在一起,魏军士兵由于被空气中残留地生石灰入眼,结果目不能视节节败退。
眼看城门楼即将失守,站在后方观战魏昂冷酷的命令部下在城门楼上放火。魏匡在一旁不忍地劝道:“丞相,城门楼上还有我们的人啊!”魏昂道:“士兵的天职就是用来消耗的,我要的只是胜利!”他的话冷漠地让一向自翊铁石心肠的魏匡,在这夏日烈阳里背后却不寒而栗如坠冰河。
李牧一直用望远镜注视着城门楼,他并未对敢死队寄与厚望,他只是想试探一下敌方战斗意志。忽然他看见城门楼上冒起了一阵黑烟,接着火光冲天。李牧明白这是敌方在不敌后纵火守城,他虽然对壮烈牺牲地敢死队员十分痛情,但也在心里对敌方将领杀伐果决表示欣赏,这是一个冷酷残忍而又狡诈的将领。
城下众多魏兵看着火光冲天的城门楼呆呆出神,这时不知道谁高声喊了一句。“兄弟们,不要再为这些贵族卖命了,看见了吗?我们的命在他们眼中狗屁不值,我们兄弟没有死在周军的炮火下,却死在了他们这些贵族手里。”
“兄弟们,大周的军队入城要杀的是这帮欺压百姓的贵族,我们百姓只会分得田地过上和大周百姓一样的生活,不要白白送死了,我们挡不住周军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是谁!”
魏匡的眼睛越发红了,他们疯狂在拥挤的士兵中寻找着,凡是挡在他前面的士兵都被他狠狠推开。
终于,他找到了声音来源处,这是一群在城下帮助搬运守城物资的百姓,其中一个中年人直视着魏匡毫无惧色。
“是你?”魏匡质问道。
“是我。”中年人的眼中泛着仇恨,“魏匡你抢我田地,当我面淫我妻女,今日还要让我来为你守城,呸!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一个个被杀掉!”
魏匡的面容扭曲着,周军的进攻已经让他陷入了疯狂,他骂道:“原来是你这狗贼,今日我便将你杀了,让你和那一对贱人在地底下见面。”
听到这话,中年人的眼睛瞬间变的赤红起来,魏匡的话已经说明自己妻女现在如何了?
就在魏匡举着手中滴血的利剑冲向中年人,这时中年人忽然从袖笼中掏出拿着一支手弩对着魏匡的就是一击。
箭声过后,魏匡不可置信地看着中年人手中的弩,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鲜血顺着胸口汩汩流出,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倒了下来。
而在这时,和中年一起的百姓中,忽然有人拿出一个烟花点燃,这时烟花瞬时冲向天空,在空中炸开。
中年人喊道:“魏匡已死,你们还执迷不悟吗?兄弟们将这些贵族灭了,以后这里的土地就是我们的。”
其他来自贵族的军官和亲兵怎能容的中年人继续蛊惑,跟着魏匡的数百士兵立刻杀向这些百姓。
只是他们动手的时候,来自贫苦百姓家的士兵也动了,他们团团将中年人保护在中间,就在这时,城门外忽然响起一股激越的号声。
中年人周围的百姓会心一笑,这是大周军队的冲锋号,和中年人不一样,他们来自影幂卫幂卫暗部,此次行动正是张三一手策划。
“杀!”
城门外震天的怒哄声越来越来近,城墙上的士兵只见周军士兵们爬上战舰,顺着战舰直接冲向了城门。
这些从战舰的另一侧爬上来,从贴在城墙上的战舰爬下,到了地面的士兵立刻组成前面是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后面是连弩兵的阵型。
保持着紧密的阵型他们冲向城门。
李牧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战场上的情况,北伐军每个人都知道幂卫的信号,刚才的信号说明幂卫在城中必然取得了重要的战果。
这时他立刻下令士兵冲锋夺取城门,只要拿下城门将铁索桥重新布置起来,后续的骑兵就能够顺利入城。
“嗖嗖……”
第一批士兵入城之后,立刻发现城门后汇集着大批的魏军士兵,这时在前面保护连弩手的刀盾手立刻蹲下,连弩手立刻采取三段射击,射杀冲过来的士兵。
在箭雨中,冲过来的魏军士兵一片片倒下,但是更多的士兵向他们冲来。
不过在天军的火力优势面前,魏军的垂死挣扎只是给天军添了一点点的小麻烦吧了!
伊阙城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