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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五章 战胡8


  古溪,东胡年轻一辈的至强者,剑术权谋世所罕见。嘉关之殇自非其罪,然一感东胡数十万精兵将陨于此,古溪便不由一阵阵心痛,他自幼有大志,兼游历中原见识广博,自是存逐鹿中原之心,然经此一役,东胡至少要休养生息数年,古溪焉能不恨。潺溪剑迫近之际,战场厮杀之声似乎飘然于天外,似乎全世界都在等姬微颈上那即将喷涌而出的鲜红。

  预想之中的璀璨夺目的殷红并没有出现,一道阴凛的剑锋截住了致命的一击。古溪大惊,竟被这道剑锋震的倒退几步,定神观之,战火中一张惨白的脸竟是那右贤王其顿。其顿看了古溪一眼,动了动嘴唇似有所言,最终只是一声长叹,拦腰挟裹着姬微,向南逃去。古溪不解之余只得收拢残兵,突围而走。

  第二日凌晨,嘉关大战已经臻至尾声,子航,扶凌等将会师之后,略一清点,歼敌五万有余,俘虏亦有八万,实是辽东前所未有的大胜,唯主将姬微不知所踪,众将来不及欣喜,分派寻找之外,都在暗暗担忧,微王子若有恙,此大胜的含金量将大大降低,甚至会影响以后的仕途。唯有子航,扶凌是心急如焚,对子航来说自己早被燕国朝堂贴上姬微的标签,二者荣辱与共休戚相关。自己苦寻机遇多年,而今怎能安心前功尽弃。扶凌就简单多了,对姬微是彻彻底底同门之情,袍泽之谊。故二人在报捷的同时,急给姬野修书问计。

  蓟城庙堂得知辽东大胜之信,一片欢呼雀跃,宗室子弟纷纷涌入太庙告慰先祖,至于姬微失踪一事则被子航压下,一时蓟城竟无人知晓。殊不知一场更大的阴谋正悄然酝酿中。

  “废物,真是废物,三十万骑兵,就这样土崩瓦解,他其顿算什么草原雄主,雄猪,一头废猪。”辽东之战彻底打乱了骑贵妃的部署,多年的谋划一朝殆失,让一向高贵的骑贵妃不禁失态。

  “娘娘,事已至此,先前的谋划已经有缺,死士尽已到位,众多朝臣也已经通过风声,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具体实施当另寻他法”。骑贵妃身边的老宦官道。

  “阿公计将安出?“

  “辽东大胜,按旧例,大王当告慰宗庙,祖庙在蓟城外衍水河边,已经出了城防军的巡视范围,此时大王身边只有暗剑营相随,而暗剑营又多是我们骑家子弟掌军,到时再令死士以潜水之术埋伏河中。待大王祭祖之时再一起杀出,胁迫大王让位信王子。以咱家观之此事当有六成的把握。“

  “阿公可能再提高几成胜算?“骑贵妃又问到。

  “若是信王子能识得娘娘得一片苦心,调东宫甲士相助,则可再多家两成胜算。”

  “阿公不必多言,为人立命,还应以忠孝为本,谋逆已是无奈之举,若是再让他们父子相残,逆了人伦大道,信儿此生当不会心安。到时还是让他留守蓟城,待到大事一定,由不得他不登王位了。”

  齐国临淄燕质子宫

  姬博与子沁听闻辽东大胜,却是早早的探听出姬微失踪的消息,惊诧之中带有一丝欣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人早有私心,燕人皆赞姬信正成持国,而今姬微辽东大胜,更能得江湖庙堂称赞。唯有姬博为质子后淡出燕人视野,连自己的生母都只将其当成为姬信夺权的工具而已。而今骑贵妃计划有失,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骑贵妃本命其在齐国训练技击死士,姬博暗中收拢人心,众多死士只认姬博不识有他。故骑贵妃部署一乱更是给了姬博可乘之机。恰若毒蛇吐芯,即将亮出憯懔的毒牙。

  “博王子,娘娘的此次谋划,咱们的技击死士是最重要的一环,在下窃以为,咱们的大计可以提前实施。”子沁道。

  “隐忍数年,只为这最后一搏,母亲,大哥,只怪你们光芒太盛,不给别人留一点绽放之机。二十年来,有谁估顾及过我的感受。燕国终究是我的。子沁贤弟,向国内发令,让技击死士们分成两拨,一波着黑衣待母后发令便冲出水面袭杀,另一拨着白衣,待暗剑营发难时再冲出,以救援为名义保护大王向衍水河上游黑松林退走。孤当亲在林中等候,向父王秉明母后大哥的狼子野心,到时二哥失踪大哥谋逆,这太子之位必入我手。若父王眷恋穷成,徘徊歧路,就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再从大哥。母后之故是了。’’

  “属下遵命。”子沁躬身而退。姬博自去筹划回燕事宜不表。

  苍莽草原的的另一面是与秦国接壤的西胡,与东胡迥异的是,秦国与西胡互通边市数十年,两国已经承平时旧,每年西胡的战马源源不断的进入秦国,成为大秦纵横中原的铁骑。秦国的铁器和粮食也运入西胡,支持西胡向东方和北方扩张。商旅的往来无禁将中原各地的货物经由大秦为西胡牧民带去福利。在西胡随处可见蜀地的织锦,齐楚的瓷器`````这一仰仗秦国的武功,而是仰仗秦人的对外政策。数十年前秦军远征西胡,一场大仗下来,西胡彻底被大秦打怕了,当时有秦人言,要对西胡实行马鞭以上者斩的灭族政策。也有人说要将西胡赶到北面茫茫大漠,任其生死。当时秦相踅子其力排众议,选择留西胡存之与其通商,从此西胡不仅不为秦国后顾之忧,反而成为秦国的战马产地,也带活了边境经济。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秦国强大实力的基础上。

  这一日,秦胡的边境交错地带莱阳集出现了两个陌生人,这两人遍体烟尘,年轻一些的人身上还伤痕累累,引来镇上百姓阵阵侧目。那年长些的对此充耳不闻,年轻者更是如行尸走肉一般怅然若失的走着。

  两人的奇异引起了巡逻兵的注意,这大争之世,奇异意味着机缘当然也可能意味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