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机房时,我约电杆一起打CS,可他说要先查点关于外星人的资料。看他那专注的样子,我不由叹道:“有些人连自己的邻居都不认识,却对世界上有没有外星人关心得要命。”
在CS世界里,我最喜欢当的角色是阻击手,喜欢那种一枪毙敌后从容离开的感觉——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手,带不走一粒弹壳。在成为阻击手之后,我学会了同目标一起呼吸,这样就能跟敌人脉搏跳动的节奏将子弹罐入敌人的脑髓。
正因为如此,我在CS世界里做到了真正的游刃有余。
一小时之后,正当我和蟋蟀誓把反CS进行到底时,电杆拍了拍我说:”兄弟,帮我想句经典的爱之表白发给几个女网友。”
我笑了一下:“你能肯定对方不是雄性网虫?还是打CS吧,这是热爱和平的表现,说不定那天一不小心还能捞上诺贝尔和平奖什么的,网恋有什么好呀,即使对方是纯种的女人,也不能断定她不是恐龙,不管是食草的还是吃肉的。”
“哎呀!宇枫你就有所不知了,对于男人来说黑暗中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把灯一关恐龙和西施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算了,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搞你的网恋,我玩我的游戏,OK?”
“你别……先帮我想一句经典的话嘛 。游戏诚可贵,爱情价更高,难道你忍心看兄弟我才萌芽的感情,因不善于表达而无情的被扼杀在摇篮中吗?”电杆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只好告诉他说:“我想向你问路,请问朝你心里的路该怎么走?”
“好经典,待会给你记一等功。”电杆眉飞色舞地大叫一声,搞得机房里的各族同胞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们看,且不乏用抗议的目光修理我们俩的。电杆旁若无人似的一边念着我说的句子,一边敲打键盘搞“性搔扰”,我的脸皮没他那么厚,只好抱歉地笑了一下,继续我的反恐战斗。
到了12点机房要打烊了,我们才打道回府,路上电杆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跟MM们聊得如何如何的投机,甚至有的还一聊忠情,我和蟋蟀懒得听这些容易让人产生听觉疲劳的话,只好借口说要回寝室等电话,疾步驰行把他甩在后面了。
回到寝室后,过了十分钟,电杆和他的老乡进来了。他那位老乡也知是今天是踩了狗屎,还是丢了钱了,倒霉得刚进我们寝室就被本宿舍的蚊子狠狠地咬了一口,脖子上起了个大疙瘩。
他气愤地说:“你们寝室的蚊子怎么这么欺生哪!”
蟋蟀皮笑肉不笑地打趣道:“是啊,这是们的看家蚊子,你还没向它打招呼,所以它提醒你。”
而电杆则说:“唉!时代变了,连蚊子也学会了喜新厌旧了。看来,我想跟蚊子亲热都不行了。”
神仙说:“叮男人的蚊子绝对不是公的,因为蚊子不搞同性恋,还有,昆虫学家经研究发现,喜欢叮女人的蚊子都是雄性的,凡是雄性都是些好色之徒,从蚊子到人都是这样,不过好色之徒本身无可厚非,因为食色性也。”
他老乡见大家说话那么有水平,只好自嘲道:“也许是我的皮肤太白嫩了些了,难道皮肤比你们好就有罪吗?”大家都笑了起来。
电杆准备和他老乡去包夜,他在作了一番极富煽动性的演讲后,见没有人响应,便质疑道:“同志们,难道连党的动员和号召都不听了吗?难道你们又想搞自由主义?要脱离组织吗?难道你们要搞多数人的小团体吗?”
神仙回击了一句:“电杆,你是在脱离组织呀,想单独行动就去吧,我们这几天身体不好,怕包夜伤神。”
“生命在于静止,龟寿百年,得益于蛰伏,不动则不耗,长期蛰伏于电脑前,可以强身健体,你们自诩网虫,连这点医学常识都不知道,可悲呀!” 电杆嘀咕着走了。
11:40,电杆的父亲打电话来找他,我们只好骗他说电杆去医院守同学,因为他的同学生病住院了。第二天,电杆给家里打电话时,他父亲还夸他有爱心,懂得帮助和关心同学。
后来,这种敷衍家人的理由成了我们夜不归宿的最好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