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炮弹如雨一般落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西门吹雪打一个响指,面前瞬间变出头五百多斤重的大母猪来,那些个炮弹犹如撞在了席梦思上,向四面八方弹开。
接着,西门吹雪将衣领一袒,从腰间拔出把尖长柄短、背厚刀薄的解腕刀,一只脚踩在猪背上,笑道:“你猜这头猪能卖多少钱?”
宋江和武松呆了一呆,就地拾起香蕉皮,朝西门吹雪砸将去,口中叫道:“原来忒地,卖肉的屠夫也来撒野。”
原本笑容满面的西门吹雪一听到此句,两眉倒竖,眼睛发出血红光芒,周身散发出阴冷的黑气,在黑气中,他身形瞬间长了数倍,将衣服撑得支离破碎,肌肉一块块股起,皮肤由原来的黄色逐渐变成绿色,面目狰狞地道:“谁敢骂杀猪的叫屠夫?我是纯粹的炫酷自爱杀手!”
武松见这气势,抢上一步,眉头微皱道:“难道这就是传说的中的绿巨人?”
宋江疑惑,问道:“什么是绿巨人?”
强烈的气流吹得两人衣袂飘动,武松目不转睛,解释道:“天书记载,每一百年,上神灵界就会诞生一个脑残手残脚残又黑又挫又矮的贱人,他在众人的辱骂、鄙视、蹂躏中渐渐变成渣渣,身体发绿发涨,在到了某个极限的奇点时,就会成为体格强壮,高大威猛的绿巨人。”
在如此强大的西门吹雪面前,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叶孤城面色平静,感受着这最后的大自然:风在嘶吼,云在飘摇,落叶无可奈何地落入冰凉的河水,大地苍凉,万籁俱寂。
树木的郁郁葱葱,透过阳光的斑驳,成为了石子路上那摇曳的影子,曾经有多少人走过这里,曾经有多少记忆镌刻在这里。偶尔的鸟鸣,偶尔的风声,偶尔的相遇,偶尔的…。也许的…。到最后,平平静静、凄凄惨惨,随着一行白鹭到了远方。
就在这一切中,有一个人站立房顶。毫无惧色的叶孤城,回剑如鞘,张开手臂,正要随风而去,却一不小心跌爬在地上,涨红了脸,尴尬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再帅的人也有失误的时候,说话的,帮我把这段删了。”
“作者大人容你这么唤来使去的么?”西门吹雪早已进入暴走状态,毫不顾忌叶孤城跌碎完美形象的悲剧,伸手一提裤子,侧身飞来,一把揪住叶孤城,纵身跳上高空,口中大叫道:“为什么网上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我的大招?古龙为什么没有设计我的大招?实在太伤自尊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的大招叫.。。”说着将叶孤城猛地向地面砸去。
“天霸横空烈轰!”
只听“嗖!”一声,叶孤城犹如一颗陨石撞进了地面,一声爆炸之后,一脸衰样的他从深坑里爬将出来,有气无力地对宋江和武松道:“以后不要再骂则个,确实不太好听。”说完便断了气。
两人吓了一跳,正要转身逃走,却忽然发现肩膀上各搭着一只绿手,两人对望一眼,皆看出彼此神情中的恐惧。
宋江突然哈哈大笑,拿起那只绿手亲了两下,道:“不愧是西门庆的哥哥,身手真是了得。”
西门吹雪脸色一变,转成平常样子,好奇地问道:“你们认识我兄弟?”
宋江和武松见有了周旋的余地,对望一眼,举手将一颗迷雾弹扔在地上,腔得西门吹雪连连咳嗽,待风吹净迷雾,才显出他两个端庄、精神、满面神气的靓仔形象。
武松自信满满,接道:“何止认识,我们是您弟弟特地派来帮你的,只是见你如此从容自若、潇洒非凡,一看便知不是池中之物,所以没有冒然出手,怕影响您发挥。”
西门吹雪半信半疑,与宋江、武松二人来到县前,买了些米面酒肉,做庆功之用,一迳朝紫石街而来。
到了武大郎家中,却见到处挂了白饰,厅上躺着一具用千秋幡遮盖的尸体,尸体旁站着面红神疲的潘金莲和西门庆。
武松见不对劲,抢上一步,掀开千秋帆一看,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哥哥武大郎,如遭雷击,声泪具下,朝那妇人道:“我哥哥生性懦弱,一生艰苦,每日里只图安生。常言道:表壮不如里壮,一切全凭嫂嫂看待。”又指着尸体吼道:“可嫂嫂这是如何看待的?为何这才几时未见,便这般死了?”
潘金莲负屈衔冤,掩面泣道:“奴家也不是故意的,叔叔走后,我与西门大官人眉来眼去,一时没把持得住,就地云雨起来。你懂的,像我这样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少妇,一骨子骚勁上来,控都控制不住,更别提西门大官人了。叵耐大郎此时卖完水果回来,看我等这么激烈,一口气未提上来,就心脏病发作死了。”旋又大哭道:“真是今日脱了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
宋江拍了拍武松肩膀,劝道:“这也难怪,这男欢女爱是常理的事,令兄这一走,也是命中注定,节哀、节哀。”又凑到他耳旁,低声道:“西门吹雪功夫如此了得,望兄弟以大局为重。”
此时,西门吹雪捋起袖子,亮出一双肌肉发达的膀子,凶神恶煞地问道:“这么说,你哥哥的死和我兄弟以及弟妹有关系了?”
未想到,武大郎尸身还没凉透,潘金莲就已成为西门庆的小妾了,武松怎能不恼火,可西门吹雪这么厉害,要是打起来必定吃亏,只得擦干泪水,强笑道:“哪里的话,我哥哥身子本来就弱,死是早晚的事,早一日死,早一日升天,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于是他们将尸体送到何九叔下处,与几个火家烧化了,往那池里洗净,吹打着运到郊野埋了。
草草办了丧事后,潘金莲便落户到了西门庆家,成了第四房小妾,而武松因感怀伤事,决心与宋江前往江州,自此无话。
武松换做头陀打扮,跨个肚包,提条戒刀,宋江则背着腰包,跨口朴刀,两人手拉着手,这便往江州去了。
行不过三、四十里,到了孟州境内,恰遇着一处叫快活林的地段。这里本是一处荒地,因孟州府尹迎驾宋徽宗微服私访,便在这要处修了两条官道,自此往来的人多了,便形成一处集市。又因此地偏僻,相去官府甚远,成为了诸多江湖人士的下处。
红日西斜,晚霞绚丽。宋江与武松迎着凉风,大踏步走进市上,虽是入夜,但街道上人头颤动,一派热闹景象。
走不多远,开眼处正有家酒楼,牌子上述:飘香楼,三个流金大字。武松压低帽沿,左右细看一翻,装做不认识武松,背对着他,冷峻道:“待会约在左边靠窗的座位上碰头,不见不散。”说罢又仔细左右一看,将要走开。
宋江呆了一呆,劈手抓住他,叫道:“又作怪,这还没到夜里,你就发起疯来了。说好了,俺们一世人两兄弟,同甘共苦,同生共死,还约甚地点?有甚见不见的?”
武松长叹一声,指着边上的牌子道:“你看看这里。”宋江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旋又想起自己识字不多,面露不满之色,道:“何苦来,这么多座头,随便拣个坐了岂不省心。”
武松连连叫苦,私下说道:“这家酒店推出情侣套餐,可享半价优惠。”
宋江口痴目呆,身后雷电直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恨天灭地的道:“想我宋江寒窗苦读数十栽,竟连个文盲都不如。”
武松呆了一呆,一把拉起他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是可享半价优惠!”
见那几个量酒人忙得东奔西跑,宋江突然有种压抑的感觉,但心里却想着这个问题,机械地道:“俺们都是大老爷们,跟情侣扯不到半毛钱关系,有甚理会的。”
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武松一手托着宋江,一手握着剑柄,两人目光相对,一点斜阳照在他们的侧脸上,清风轻轻地浮动,带起衣衫轻微的飘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几息间,只听武松认真地说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半信半疑的宋江如约走过去坐在了那张约定好的座头,一位茶博士热情地跑过来,擦两把桌子,笑问道:“客观要点什么?”
宋江转过身正要点菜,却迎面看见个秀美异常的齐丽女子。那女子一身洁白的曲裾深衣,挂一把紫星柄头鞘白的佩剑,腰细臀翘,纤手如玉,再看那容颜,柳眉下一双水灵灵大眼,鹅蛋脸白如皓月,秀发扎成青蛇盘,戴了碧绿色步摇,活脱脱的半个仙人。
逢此,坐在角落里的白面书生,筛一杯酒,笑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宋江拍手叫好,拿了一双筷子在桌上敲打起来。
那女子似乎察觉什么,柳眉倒竖,扯下佩剑往就近的桌子上一敲,略带怒意地说道:“小二,来两角好酒,再来一盘咸牛肉。”
店小二唱个诺,片刻便把酒菜端上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