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没有悬念的大战下来,真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唐军这边人人都笑逐颜开,选择镇守答应的太子李承乾,亲自走出辕门迎接李靖和李宽的凯旋而归,李承乾和李靖及李宽客套几句后,众人走了中军大帐。
进来大帐之后第一项就任务,就是具体统计一下今天的战果。不统计不知道,一统计吓一跳。今日一战共歼灭突厥五千余人,俘虏二千余人,战马万匹。唐军自己的伤亡不到二百人,大多数还是轻伤。
这样的结果不但是出乎李靖的预想,也是在帐内众人都没有想到的。以往一次歼灭数百突厥人就是很难得的事情了,还要费很大的力气精心筹划才能做到。这次不但战果更大,而且还是这样轻松加愉快。
李宽看着眉飞色舞的众将,忍不住泼了点冷水说:“众位将军,谁能告诉本王,今日为什么会取得这样的胜利呢?”
除了李靖以外众人都认为,李宽不便自表其功,所以饶了弯子,借助别人的说出了。于是纷纷表示,今日的大胜一是李靖的指挥得当,二就是楚王殿下制造出弩车个强弩的功劳。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李宽听了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一脸正色地说道:“众位将军,请听本王一言,大胜和本王制造的武器并无过多的关系,所以说本王今日没有功劳可言。”
众将听了,没有明白李宽的意思,说实话众人都知道若无李宽制作的弩车和强弩,即便今天打会取得胜利,但绝不会这样轻松的,必是一场血战。都不解李宽的话是什么意思,齐刷刷地望向李宽,向听听他的解释。
“先生指挥得当自是不假,但李宽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是,是因为颉利过于轻视我们,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惨败”,众人万没有想到李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家一时间都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易的说话,因为李宽的话好像是在刻意地降低了李靖的功劳似得。
李靖可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听得出来李宽的话出自肺腑,而且也是很有道理,的确没有半点争功的意思在。
“所以说我们还是要戒骄戒躁,不可有轻敌的想法,今日突厥人吃了这样大的亏,以后就会更加小心谨慎,因此本王认为我们以后的战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轻松了”
李靖听完李宽的分析,说道:“楚王殿下所说很有道理,分析的也很透彻,今日之战正如楚王所讲,颉利过于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进攻时不讲策略,毫无章法可言,上来就想冲垮我们。因此才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说我们不要小瞧了对手,他们还是很有实力的”
众将见主帅都这样说了,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情多说话,接下来就是记录个人功劳,以便好作为日后封赏的依据。
让李承乾郁闷的是每个有功将领都记录在案了,就连并未上战场的自己还被记了个大功,但李宽的功劳却无人提及,这让他很是不爽。
李承乾非常委婉地向李靖提了些,说应该也记李宽一次功劳。被李宽好意地拒绝了,并且暗示一会给李承乾一个解释。李承乾只好捺着性子不在提及此事。
等到这一切都将结束时,李承乾又向李靖说今日大胜,是不是应该犒劳三军,以示庆贺呢?
李宽一听连忙阻止说:“太子殿下,臣认为此时不宜,待大局稳固以后,再说庆功的事情为好”
李承乾立时就有些不高兴了,你李宽今天是怎么了,自己说什么你都反对,李宽你要做什么呀。
李靖看出太子不高兴了,就忙替李宽解释道:“太子殿下,千万不要误会了楚王殿下。楚王也是一片好意,他是怕突厥人前来劫营”
李承乾奇道:“突厥人败得如此之惨,还会有胆量前来劫营吗?”
李宽说道:“万事无绝对,这种事情还是小心点好,太子殿下,古往至今乐极生悲的事,可是屡见不鲜了。”
李承乾一听就更加郁闷了,原本还想接着庆祝的机会,解一下酒瘾呢。看来这是彻底的泡汤了。
接下来在李靖又做出了调整部署和对突厥人的防范之后散帐了。没有喝上酒的李承乾,直接抓住了李宽的手腕不放,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李宽不知道李承乾要做什么,楞柯柯地看着李承乾。李承乾也不说话拉起李宽就走。李宽不明所以只得跟随着李承乾走去。
走要一个僻静无人之处,李承乾将跟随自己和李宽的侍从都轰到了一边后,好好数落了李宽一顿。质问着李宽为什么不去争功。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摆庆功宴的要求。
李宽既不解释,也不反驳,笑呵呵地等待李承乾把话讲完。
李承乾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一边来回地走着溜一边和李宽说这话。走着走着发现了李宽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真就对李宽生起起来,合着自己口干舌燥地说了半天,李宽是半点也没有听进去。李承乾对李宽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
见太子不说话了,李宽这才不慌不忙地和太子李承乾谈起心来,向李承乾说明了自己这次本来就没有打算要什么功劳。不过自己要为李承乾争取到最大的功劳而努力。李承乾听后大为感动,对李宽的不满立刻也没有了。
李宽接着对李承乾说,为了使别人看起来李承乾的功劳是无可厚非的,减少对李承乾的争议。最好是在有些事情上李承乾还是尽量配合李宽一下。李承乾满口答应了下来。
在送走李承乾后,也向自己的营帐走去。李宽没有想到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还未走到营帐近前,就看了一堆人在议论着什么,看见李宽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站起身子说道:“王爷,俺是拿俺的钱,嗯还有俺的肉和酒”
李宽听着二牛的说话,对着潘峰笑道:“看来这个小家伙真的怕本王赖账呀。”潘峰也笑着说:“殿下,你可别见怪,乡下人没有见过世面,一贯钱对于他们来说有时候能救命的”
李宽没有再理会潘峰,向着二牛说:“按照当初的约定,你还要把证据拿给拿给本王看的哟”。二牛一听李宽要证据,一转身从地上抓起了大布口袋,向外一倒四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滚了出来,“王爷你看,我爹和我一共杀了四个”。
李宽忙让潘峰将人头又都装了起来处理掉,他看着血淋淋的人头实在是反胃。又对其他侍从说,准备钱和酒肉。
一听原来李宽真给呀,可把父子二人高兴坏了。
“二牛呀,你们有没有受伤呀。突厥人也是很厉害的”
“王爷,俺没事,就是俺家的三郎被突厥人画了个小口子,没啥”
李宽听说二牛受伤了,忙要看二牛的伤口。二牛退衣服露出了胸膛,李宽一看这那是什么小口子。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也不浅。伤口的长度足有半尺。
看见二牛的伤口还没有被处理,李宽脸连忙吩咐人把郎中找来处理二牛的伤口。
“王爷,这点小伤没啥,俺爹已经在伤口上摸了土,现在都不留血了”二牛满不在乎地说着,他现在心里就是想早点拿到钱和酒肉。
首先是军中的郎中来了,郎中看了看二牛的伤口后,先用李宽配制的谈盐水清洗了伤口。二牛哎呦一了下。李宽说:“二牛,你忍着点,这样做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
二牛咬着牙叫道:“没事,俺能忍着”。
这时二牛看见了李宽侍从端着一大盘肉和酒走了过来,就要起来去拿,被李宽制止了,说是肉和酒又都跑不了,先处理完伤口再吃。二牛只能强忍下吃肉喝酒的冲动。
李宽让人将四贯钱交给了二牛爹,后对着二牛说:“你练过武吗?”
“王爷,俺家祖上倒是传了一些功夫”二牛爹一边将铜钱绑在腰间一边说道。
“那你们二人愿不愿来本王着做事呢?”
二牛爹一听李宽的话。眼睛立马笑开了花。能进入楚王府做事,那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是千肯万肯地答应了。
郎中在李宽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处理完伤口。二牛像是多少天没有吃过似得,直接向着肉扑了上去。也来不及用筷子了,用手抓起了一大把肉塞到了嘴里,费劲地咀嚼着。好像太着急了,没吃几口二牛就被噎住了。
二牛爹看到鲜美的肉食,也是垂涎欲滴。见二牛没有让自己吃的意思,就自己动手抓着吃了起来。
过不多时,一大盘肉就被父子二人吃了个精光,二牛咂摸咂摸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心里想着如果再和李宽要肉吃的话,是不是显得自己太饭桶了呢?
李宽看出了二牛的想法,对着潘峰说:“叫人再来一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