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坐定后,眼睛看着萧若芷,萧若芷紧了紧嘴角,长孙皇后却笑着对李宽说道:“才多久没有见面,你们夫妻怎么这么生分起来了?”李宽忙笑道:“哪里有,不过没有想到若芷也会在这里”。长孙皇后朝李宽笑着摇了摇头说:“若芷挺招本宫喜欢”,又笑看着萧若芷说:“这次和若芷闲谈,到让本宫多宽儿有了不少新的认识,听说宽儿一直一来对呐侧妃之事很是反感,不知是真是假”
李宽一听,脸上怔了一下,微微蹙着眉头,长孙皇后却是带着笑意侧头看向他。萧若芷看着李宽蹙着的眉头,心头有些凉,急忙说道:“殿下,妾身……妾身……”萧若芷话未完,李宽已经站了起来,长孙皇后抿嘴而笑,看了看萧若芷,又看向李宽。
萧若芷心里愁肠百转,想着,该如何解释呢?如何解释他才能相信?又如何解释才能让他不会羞恼成怒呢?正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李宽却淡然说:“若芷,你不必紧张,不愿意呐侧妃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萧若芷的忐忑不安,万千思绪立即消失无踪。一时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应该是安心,可居然还有隐隐的失落。不禁暗自嘲笑自己也有自作多情的一天!
李宽向萧若芷指了指身旁几案上的茶壶,萧若芷忙转身倒了杯茶递给李宽,李宽接过一饮而尽,又递回给他。萧若芷问:“还要吗?”李宽摆摆手,他把杯子放回桌上。一侧头,看见长孙皇后正面带惊异地看着李宽和萧若芷,李宽却和萧若芷一笑,然后笑看着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指了指李宽,问萧若芷:“宽儿在你面前一向如此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敬如宾吗?”
李宽看着萧若芷说道:“我们走吧!”说完想走,萧若芷坐于椅上未动,李宽便伸手去拉她,长孙皇后笑道:“话还未说完,干吗急着走?”李宽有些跳脚,看看长孙皇后,又看看萧若芷。又坐回了椅子上,长孙皇后掩嘴而笑,原来也有让李宽想溜的事情呢!李宽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问吧!不就那么点子事吗?也值得娘娘您揪着不放?”
长孙皇后敛了笑意,叹道:“若芷的心思,即使未说,你也肯定是知道的。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李宽问:“呐侧妃的事情是若芷和您说的?”长孙皇后点点头。李宽默默出了会子神,凝视着桌子说:“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但她们都和臣无关系”。
长孙皇后一听此言,猛地站起盯着李宽,脸带怒气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若芷暗地里为你受多少委屈,在暗里打点了多少事情?要不然你真以为日子就那么顺当的?这些事情本宫也懒得和你细说!你想想,这天下那家王爷和你这样的?本宫现在就说说魏王和齐王,都有三个侧妃,齐王光侍妾就十几个。你知不知道?现在大家私下里都说‘燕王畏惧悍妻不敢再娶’!”
长孙皇后说着说着,一时气急停了下来,最后深吸了口气,怒气冲冲地大声喝问道:“宽儿,本宫问你究竟想要什么?难道你就不为若芷考虑一下吗?”。一时大家都静默下来,其实现在的局面,是谁没有料到的,
萧若芷忍不住说:“殿下,其实呐一两个侧妃也是很不错……”。李宽截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也说起糊涂话了?无论是谁,就算是个天仙,若我不愿意,也是无用”。萧若芷轻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那如诗如画她们又当怎么说……”。李宽用眼睛翻着她,萧若芷却含笑对李宽说:“妾身听说现在有不认人都想把女儿嫁于殿下,好像陛下也是他们心思的,殿下小心他们去找陛下,那时,只怕陛下又会为殿下指婚了”。李宽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由他们去吧!这种事情又不能阻挡住”
长孙皇后心中震动,她没有想到李宽会这样反感呐侧妃,李宽又说道:“若是向你所说的那天,在我看来不过多找个院子住,多弄几个仆妇服侍而已。既然我乐意的要娶,不乐意也娶了也无妨,大不了不去对方的院子过夜就是,于他影响不大”。
长孙皇后想着李宽对萧若芷的款款深情,瞪着李宽道:“谁让你和她举案齐眉来的,若不是看你子嗣单薄。本宫才懒得管这样的事”。李宽怔怔地看着长孙皇后,无奈地说:“无论是谁,我当然不想耽误她一生”。李宽站起,举步而行:“走吧”。萧若芷随他起身而出,
晚上,燕王府内。一阵狂风暴雨后,李宽喘着粗气从萧若芷上面翻身下来。在夫妻生活这件事情上,萧若芷一方面,早已经能够适应这些事情,在李宽面前,不至于害羞甚至是喜欢上了。另一方面,其实她的身体颇为敏感,刺激强烈时皱着眉头咬紧牙关跟受刑也似,就是不肯发出声音来。
看着萧若芷的表现,李宽颇有种折磨女强人的感觉。有时候李宽故意停下来,萧若芷过得半晌望李宽一眼,随后打李宽一拳,扁着嘴有些嗔恼,随后眼一闭头一偏,双手抓被单继续受刑:“快点啦快点嗯……”,有时她也会做一点小小的主动,随后就害羞得不得了仿佛做了很大的事情一般,李宽倒也喜欢这种感觉。
今晚的情形和往日很是不同,李宽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甚至还有些粗暴。李宽喘着气看着萧若芷,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说:“有些事情虽是你起的头,但却由不得你说结束”。萧若芷觉得心中有怨无处诉,有火发不出的感觉,带着几丝怨气和怒意回视着李宽。他嘴角噙着丝笑意,神色淡定地看了萧若芷一会,收了笑意淡淡说:“总有一日,你主动会将放弃为我添置侍妾的想法”。
李宽的语气虽淡,但里面却有一种绝对无人能逆转的力量,萧若芷猛然一惊,想着自己和李宽硬对硬的来,岂能有赢的道理?需得想其它法子。自己怎么连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道理都忘记?一面想着,一面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
萧若芷静了静心神,淡然答道:“若是皇上再次为殿下指婚呢?殿下还有真的当面绝决吗?”。李宽硬梆梆地回道:“若皇上再次指婚的话,我也只能接受”。他眼中带着几丝冷意看了萧若芷半晌,见萧若芷也直直地盯着他看。李宽牛脾气一上来又说道:“我难道还要为此等小事抗旨吗?我再蠢笨再不愿意为此等小事而不计较后果。不过娶了往家里一摆就完事了。只把她当做件家具而已”。
今天晚上的夫妻谈心有些不愉快的结束了,李宽和萧若芷首次背对背地睡着了。
其实在呐侧妃的事情上,李宽还真的冤枉了萧若芷。萧若芷性格颇为和顺,也是个贤妻良母,李宽的那两个女儿都是他府上的婢女生的,对皇家来说,身份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何况还是女孩,所以长孙皇后对李宽子嗣的问题十分着急,原本想着是萧若芷不让李宽呐侧妃,就把萧若芷召进宫去,好好的劝导一番,没有想到引起了李宽对萧若芷的误会。
由于牵扯长孙皇后,加之原先萧若芷多次提及让李宽呐侧妃的事情,所以现在她有些说不清讲不明。夫妻二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很快就过去了。不过由于那夜李宽的举动有些粗暴,却让萧若芷发现了一些小问题,李宽和萧若芷的那张床毕竟是用了好些年了,那天晚上忽然开始发出些小声音。
第二天李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床铺已经被拆得干干净净,几名仆从轻手轻脚地将一张看来就非常结实绝对不会动的新床抬进来,轻手轻脚地组装着。他们之所以轻手轻脚,因为萧若芷就坐在旁边的书桌前闷头处理事情,大概吩咐了这帮人尽量不要打搅到她,因此这些人也就只好尽量放缓了动作。
明明是萧若芷吩咐换床,她却在旁边装作完全看不到的样子,这帮仆从也只好痛苦地组装着床铺。李宽看了觉得好笑,他搬张凳子坐到旁边看,随后发现自己有点挡路,砰砰砰的挪到萧若芷身边去,也不说话,萧若芷的脸倒是全都红了,仍旧闷头处理王府中的事物。嗯起来,两人的第一次也就是在这种装模作样中过去的。
不过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名充满活力的女子蹦蹦哒哒地跑了过来。李宽一抬头看见那名女子后,便露出了温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