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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谁为渔翁?】 (2)


赵天羽登时记起彭梁会的三当家‘艳娘子’任媚媚,自己与她还有一夕之缘,这才想到这一带均是彭梁会势力范围,不过他当然不愿给任媚媚知他行酊,忙道:“在下王汉,与两位娘子在东都做完买卖,现在赶回江都。在下知道泊码头有泊码头的规矩,在下该向贵会缴纳多少银两,请陈香主赐示。”

陈家风见赵天羽如此谦卑,立即神气起来,微笑道:“看王兄神采飞扬的样子,定是捞足了油水,王兄这艘船也是最上等的货式,最奇怪是王兄似乎只有一名夥计在船上。”

赵天羽听到陈家风的话后,心中又怒火又升起了,先前他们被自己的一声冷哼震住了,但这个小头目一看自己一方只有三人后,打算先摸摸自己的底子,才决定如何下手宰割,以谋取最大利益。

若是自己不显示点手段,对方必定会继续得寸进尺,像这些混黑道的小喽啰,就像老鼠一般的讨厌,要是过分的忍让,他们兴许还想杀人越货……

赵天羽点头道:“陈兄说得好。在下敢和两位娘子驾着一艘货船一条上价船走南闯北,当然是有点凭恃。不知陈兄有没有听说过诗仙酒楼?”见陈家风点头,赵天羽接着道:“在下正是在洛阳诗仙酒楼办完事情之后,打算回扬州的诗仙酒楼,陈兄应当知道诗仙酒楼不好惹吧?”

赵天羽说得是事实,敢在这个乱世办酒楼等产业,要是在地头上没有点关系你根本别想着把它做大!大家可以想想,你的酒楼要是三天两头的被黑道白道的人骚扰,那还能办成吗?更何况赵天羽开的诗仙酒楼,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跟黑道的势力交际一下,可是等到赵天羽的‘特种部队’一建成,那些还想打酒楼注意的黑道纷纷被他的部队当做试炼石了,而且那些势力还死的不明不白的,叫谁都会害怕的。所以几年下来,诗仙酒楼不管在黑道还是白道上都有些分量的!

陈家风愕然道:“原来王兄是诗仙酒楼的人啊。”

赵天羽取出半锭金子,塞入他手里道:“陈兄行个方便吧。”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回到船上。

此时董淑妮问道:“大发掉他们了吗?”赵天羽则点了点头。

红拂女道:“彭梁会看来已控制了这截水道,只不知他们现在归附何方?”

赵天羽微笑道:“现在天下形势大乱,像彭梁会这种帮会多数也是自保有余而已,根本谈不上归顺何方势力。不过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我一个人负责入城采购,红拂你着留在船上,可不要让人把船抢去。”

红拂女点头道:“放心吧,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高手,像那些小混混之流的,我还不放在眼里。”

赵天羽大笑而去。

通济渠水道的交通出奇地疏落,尤其朝江都去的水段,只有寥落的几艘渔舟往来,不知是否受到战争的影响,客货船都不敢到那里去。码头离开城门只有千来步的距离,泊有三、四十艘大小船只,比起东都任何一个码头的兴旺情况,有如小巫见大巫。通往城门的路旁有几间食□茶档,只有几个路客光顾,有些儿冷清清的感觉。

陈家风那夥人已不知去向,照道理若他们知道自己是诗仙酒楼的人,是绝不会轻易动手的。

赵天羽踏入城门,仍不知此城是由何方势力控制。若在其他城市,除非正处在攻防战的紧急期间,否则都肯让商旅行人出入,既可徵纳关税,又可保持贸易。可是这通济渠此段的重镇,竟像个不设防的城市,不但没有显示主权的应有旗帜,连守门的卫兵都不见半个。这种情况即使在这战火连天的时代,也非常罕见。

想来这座城市还没什么势力接管,赵天羽一路上想到,是不是该通过任媚媚的关系把这梁都给接手了……

城内主要街道为十字形贯通四门的石板□筑大街,小巷则形成方格网状通向大街,民居多为砖木房,朴素整齐,本应是舒适安祥的居住环境,只是此际十室九空,大部份店铺都关上门,似是大祸将临的样子,其中一些店铺还有被抢掠过的情况。路上只见零落行人,都是匆匆而过,仿如死城。

足音从后而至,赵天羽听到后驻足停步,就那么立在街心。陈家风来到他身侧,叹了一口气道:“打仗真害人不浅,好好一个繁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天羽深有同感,问道:“究竟发生甚么事?”

陈家风沉声道:“这真是一言难尽,若王兄你早来数天,便可看到这里以千万计的人挤得道路水泄不通,哭喊震天,四散逃命的可怕情景。”

赵天羽不解的问道:“这梁都也算是一座大城了,为何没有其他的势力掌控呢,还有又是谁要来攻城呢?”

陈家风答道:“这城已历经数手,最后一手是徐圆朗,只是好景不常,最近因窦建德挥军渡河,攻打徐圆朗的根据地城任,徐圆朗于是仓卒抽调梁都军队往援,致梁都防守薄弱,最后连那数百守军都溜掉,使梁都变成一座没人管没人理的城市。”

赵天羽道:“为何窦建德挥军渡河,攻打徐圆朗的根据地城任,梁都的守军都溜掉了?难道窦建德很可怕吗?”

陈家风道:“窦建德当然不可怕,论声誉他要比徐圆朗好得多,但宇文化及的狗腿贼兵,却比阎皇勾命的鬼差更骇人。当日宇文化及率兵由江都北返,去到那里便抢到那里,残害百姓,****妇女,所以风声传来,人人都争相躲往附近乡间避难。唉!这年头要走都不容易,除非是逃到江都汉王的势力范围之内,否则其他地方处处都在打仗,根本无法安生下来。”

赵天羽的眼睛一亮,陈家风是社会的阶层,他都觉得自己的地盘治理的好,那么多数百姓心中必定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看来房玄龄、魏征、虚行之等人确实是治理的不错。

“这次宇文化及攻打梁都,他是否会亲自前来?”赵天羽问道。

“这个便没人知道,我们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形势不对便溜之大吉,若王兄不介意,可否仗义送我们到江都去?”陈家风说道。

赵天羽不解的问道:“陈兄你们想往江都那还不容易吗?”

陈家风叹气道:“看来王兄是久未回江都了,现在江都内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了,若是没有带囊关系,根本就无法在江都找到合适的居所。”

“求人不如求己,你们彭梁会能名列八帮十会之一,该不会是省油灯,为何不乘机把梁都接收过来,完全只是一副任人打不还手的样儿。”赵天羽道。

陈家风叹道:“若非看出王兄非是平凡之辈,小弟也懒得和你说这么多话。今时已不同往日,当年昏君被杀,我们在聂帮主的统领下。一举取下彭城和梁都附近的四十多个乡镇,本以为可据地称霸,大有作为。岂知先后败于宇文化及和徐圆朗手上,最近连彭城都给蛮贼攻陷,我们彭梁会已是名存实亡,连会主在那里都不清楚。”

赵天羽一呆道:“甚么蛮贼?”

陈家风愤然道:“蛮子就是那些天般的契丹人,他们趁中原战乱,乘机勾结我们汉人中的败类,组成东海盟,专抢掠沿海的城镇,劫得财货女子,便运返平庐。”

赵天羽道:“既然你们知道蛮子在我中原之地胡作非为,为何不联手将他们击杀呢?”

“哎,可惜我们不是汉王手下的兵士,而契丹蛮子他们骑射的技术都非常高明,东海盟现在的盟主叫窟哥,便是契酋摩会的长子,擅使双斧,武技强横,我们二当家亦丧命于他手下。哎……他们人数虽不多,但来去如风,瞬又可逃到海上,至今仍没人奈何得他们。”陈家风叹气道。

“你这人哩,除了洛阳也不通知奴家一下,倒是让奴家一番好找……”一声温柔悦耳的声音在赵天羽耳边响起,那语调不但温柔得像在枕边的喁喁私语,且慢得像把一字一句轻轻的安置在空间里,令人生出一种非常宁和的感觉。

赵天羽嘴边露出一股笑意,转身道:“婠儿,你怎么不在洛阳帮你师尊控制洛阳,反而跟着我一路前来彭城呢?”

眼光下的美人儿,美得令人透不过气来,那对白璧无瑕,不沾半点俗尘的赤足,在阳光下如同汉白玉一般温和可爱,她的神态态似乎有些许见腆,但又似只是她一贯邪异的笃定。

婠婠往他瞧来,轻摇长可及腹、乌光监人的秀发。哲白如玉的脸庞黛眉凝翠,美目流盼生波,只听她樱□轻吐道:“你怎么不问婠婠,为何能于此时此地赶上你?”

陈家风此时看得整个人呆掉了,一丝口水滑落都尚未察觉,赵天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兄,你该回去了。”

陈家风这才惊醒过来,听到赵天羽再次让他回去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他明白自己这种小脚色能见到如此美女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虽然有些不舍她的美丽,但自己绝对不会痴心妄想的,还不如到青楼找个姐儿来得实在。

陈家风离去之后,赵天羽才洒然笑道:“婠儿,你们阴葵派有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吗?想要查到我离开洛阳,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婠婠调皮的笑道:“算你啦,不过你还真有本事,竟然能换了一张脸孔离开洛阳,害得人家一阵好找。这次我跟着你,是想告诉你,自从边师叔听闻婠婠的处子红丸被你取走之后,他一直想要杀你哩。”

边不负一直躲在暗中,想要伺机将赵天羽击杀,谁知婠婠现在竟然提醒了赵天羽,此刻再也不能躲藏下去了,蓦地斜掠而起,朝赵天羽的方向扑至,人还未至,凌厉的掌风已经压到赵天羽的面门上了。

赵天羽在见到婠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人在暗中想要偷袭自己了,虽然表面上任然和婠婠谈笑着,但他一直都在暗中戒备着,当听到边不负名字的时候眼中兴奋的光芒一闪而过。

边不负长得颇为潇洒,身上又有一种极其成熟的男子魅力。可惜此人的眼中比平常人多了一缕淫光,使他看起来不似好人。

掌风突至,但赵天羽好似不受影响的退后的三步,边不负的一掌顿时击空了,赵天羽避过一掌之后,蓦地踏前一步,眼睛盯着面白无须的边不负,冷冷道:“边不负,你的出现实在让我太高兴了。”

边不负重重地哼道:“但是老子却非常不高兴,小子!你可知道婠婠的红丸是老子预定的,你竟然先行夺取了,哼,小子……你死定了!”

赵天羽得意一笑:“老东西,现在你后悔杀了我也没用啦……”

边不负冷哼一声,面色铁青,双手突然变得青森可怖,刚才他已经试过赵天羽的武功了,只见他的身法不错,但他表现出来的气势则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边不负想凭借几十年的功力一击击杀赵天羽。

边不负待到功力蓄到顶点之后,双脚突然发力,猛地向赵天羽击去……

就在他的一双手将要击在他胸口的时候,赵天羽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待到赵天羽的身影出现的时候胜负已经定了。

“这怎么可能?”边不负忽然跪倒在地上,双手支地,喉中的鲜血喷射而出,溅得一地都是。他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胸口,上面一个小洞,而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击穿了,鲜血不住的喷洒而出……

赵天羽趁着两人身影交错的当口,射出了飞刀,一击就将边不负的心脏射穿了,而站在一边的婠婠则丝毫都没有动手。

婠婠忽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天羽,你可闯祸啦,边师叔在我们圣门中好歹也是极有分量的人,现在他你杀了,虽说其他人不会为他报仇,但师尊可不会怎么想的。”

赵天羽将边不负的头颅砍了下来,道:“这不正是婠儿你提醒我后,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婠婠幽幽道:“天羽你怎么能怎么说婠儿呢?怎么说边师叔和婠儿都是圣门中人,难道见到同是圣门中人的边师叔被杀害,婠儿还能笑出来吗?”婠婠的小嘴虽然这样说,但眼中却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赵天羽提着边不负的头颅,与婠婠先行返回货船,路上赵天羽道:“婠儿,现在你可是坐享渔翁之利啦,既不用背上击杀同门的恶名,又解决了边不负这个色魔。”

“人家哪像天羽这般厉害,王玄应、大明尊教在天羽眼中就如跳梁小丑一般不放在心上,想必洛阳迟早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到底谁为渔翁呢?”婠婠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