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羽从磨刀堂出来,外面宋玉致、宋鲁、宋智、宋师道四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几人见他虽然衣衫有些破损,但人却是安然无恙,不由的都非常好奇赵天羽是怎么办到的,尤其是宋玉致。两眼直直的盯着赵天羽,期待着他们的比武经过。
赵天羽笑着说道:“我没有赢……”
“哦……”众人恍然。
“但我也没有输。”赵天羽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场比武不分胜负,我跟阀主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因此我们下午还有一场比武。”
宋师道几人不犹对赵天羽能有如此功力而感到震撼,要知道宋缺在岭南可以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了,现在赵天羽能和天刀大成平手,如此他已经能和三大宗师一战了……
宋玉致有些担忧道:“你们下午还要打啊?”
赵天羽一看她担忧的模样,不由的心中开心,上次在扬州看宋玉致为自己姐姐一脸不忿的模样,现在竟然为自己担心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的开端。“玉致多谢关心,你放心吧,我跟阀主下午只是切磋而已,我已经通过他‘女婿’的条件了。”赵天羽呵呵笑道,虽然刚才只和宋缺打架来着,但其中的意思他们两个都明白。
宋玉致听到这里,立时满面通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赵天羽继续道:“不过玉致,我现在肚子里面空空如也,要是再不吃点东西,说不定就会被你爹打成猪头了。”
看着周围二哥、智叔与鲁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宋玉致尽管有些害羞,但是还是保持了较为镇定的样子,只轻轻的道了声:“我去准备饭菜!”
宋玉致去后,赵天羽与宋师道等人一路说说笑笑进入与磨刀堂同样规模宏大的明月堂,只见数名宋家的年青武土,正为他们摆开一桌丰盛的午膳。
此时宋缺坐在主座,宋师道、宋智、宋鲁一见宋缺,神态立即变得恭恭敬敬,连忙向宋缺行礼。显示出宋缺在宋阀内无上的威权。
分宾主坐下后,宋缺挥手不意众年青武土退出楼外,向宋鲁道:“玉致呢?”
宋鲁答道:“她刚才吩咐完备菜后,大概在梳洗整装,该快到哩!”
宋缺听话也不以为意,与赵天羽比斗之后神态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为三人斟酒,向赵天羽道:“这是杭州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赵天羽瞧往杯中色作琥珀的美酒,透明清亮,一阵桂花的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已有飘然云端的曼妙感觉。
宋鲁、宋智听到宋缺的口气后便知宋缺已经把赵天羽当做自己人了,宋鲁领头举杯祝酒,笑道:“近十年来,尚是首次见到大兄这么多笑容,这杯就先敬大兄,下一杯才轮到小羽。”
宋缺哑然失笑道:“鲁弟定是把这话在心内蹩足十年,到今天才可乘人之危的倾情吐露。哈!饮胜。”
“可怜的宋缺做了十数年的宅男,到今天才能开怀畅饮,光这份忍耐力就值得自己佩服。”赵天羽心中暗想道。
足音轻响,宋玉致来了。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减去她平日三分的刚强,多添几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态。她故意避开赵天羽的目光,坐到宋缺的另一边。
宋鲁爱怜地为她添酒,宋缺有点不悦道:“致儿何事担搁?”
宋玉致轻垂眷首,低声道:“刚接到成都解堡主的飞鸽传书,‘天君’席应已到川蜀,还将大石寺的和尚全都干这了,‘天君’席应已经放出话来,他这次回来是要找爹爹报仇的。”
宋鲁笑道:“席应是‘邪道八大局手’榜上名列第四的魔门局手,仅次於祝玉妍、石之轩和赵德言之下,昔年曾惨败於大兄手下,逃往域外多年后最近重返中原,还公然向大兄□□,该是魔功大成,才敢这么放恣。”
宋智把目光移往神情肃穆的宋缺,道:“此事确是非同小可,席应的紫气天罗想来已经到了大成之境,这次来想必是有备而来,大兄……”
宋缺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宋智的话,脸容变得冷酷无比,缓缓道:“若他真的有种,该登上山城正式挑战,现在却远远躲在四川张牙舞爪,显然心怀不轨,就算祝玉妍胆敢撑他的腰,他亦难逃魂断我宋缺刀下的宿命。”
赵天羽眼珠子一转道:“阀主,下午比试完之后,我们一起去巴蜀一趟如何?”
“啊……”宋玉致轻声的一声娇呼,充满期待的望着赵天羽。在座几人都知道几年前赵天羽这个小子俘虏了宋玉华的芳心,这次他表面上去找席应,可实际上他打的主意,在座的人都清楚。宋玉华虽然表面上嫁人了,可实际上她只是跟解文龙做了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此刻宋缺的心思有点微妙,他是一个好阀主,但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喜欢现在的丈夫,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他才将宋玉华嫁给解文龙。这也是大家族的悲哀吧。
宋缺叹了一口气道:“下午比试之后,若是天羽你能胜我的天刀,那我就和你一起去趟巴蜀。”
在座几人都非常的惊讶,没想到宋缺竟然有这样的决定……
用过了午饭,赵天羽并没有立即去磨刀堂,他知道,以他现在地情况,若是不想个好办法,对上使出天刀八式地宋缺,结果只会比今天上午更惨。漫步于宋家山城之中,随意行走着,忽然,他脑子中灵光一闪,战神真气运至全身之后,自己能在一定的时间内变成的金刚不坏之躯,再加上幻魔身法,缠到宋缺用完天刀八式,那他一定不会厚着脸皮重复使用同样的招式!
“呼~”!的一道清影划破空气,直追赵天羽的后脑。
赵天羽刚才在思考问题,所以有人接近自己都尚未发觉,但清影一威胁到他的时候,赵天羽的身体便迅速的作出了反应,足下发力,整个人已经飞退开来了,风在耳边呼呼的吹,他的一头黑发在风中飞舞,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和随意。
原来那条清影是一条长鞭,而握着鞭子的一个体型优美的美人儿,原来那美人是宋玉致。赵天羽一见宋玉致,心中暗笑,想必她现在是在试上午与天刀一战之后有没有受伤,看是不是自己真的能将她姐姐‘那个啥……’
赵天羽装作吃了一惊,连忙强行收速,硬生生的将真力撤回。就在他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一刹那,宋玉致的长鞭倏地像是灵蛇一般,急打他的胸腹要穴!
出乎宋玉致意料之外的,赵天羽好似躲闪不及,以手抚胸,“啊──”的惨叫了一声,一个倒栽葱从半空中摔下去,跌落在花丛之中,连动都不会动了。
宋玉致怔住了,自言自语道:“莫非上午与爹比试,他已经受伤了?那下午的比武怎么办、姐姐怎么办啊?”她顿了顿足,飞身掠到了花丛之中,低头查看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玲珑的身子刚刚落地,她忽然看见这男人的双目是睁开的,正冲着她愉快地眨眼呢!
“中计!”宋玉致心慌意乱的跳了起来,想要重新跃出花丛之中,可惜她才离地半尺时,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左足。“放开我!”宋玉致娇声惊呼,右足向下斜踢,居然点向对方的肘部穴道,同时手中的长鞭又再次射出。即使在忙乱之中,她的招数仍然有章有法、颇具威力。
但是赵天羽的武功,显然远在她之上,那只大手只不过轻轻一挥,已把她的右足一起抓住,再拉着她的人从从容容的躲开了长鞭。然后一张笑嘻嘻的脸就出现在宋玉致的面前。
“你……你到底放不放手?”宋玉致的脸红了,她已经感觉到,那只手不大老实,尤其是该死的大拇指,正抵在自己左足足心上瘙痒,搔得她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马上就恭送玉致离开。”赵天羽打量着她清丽宛如水,但又有三分刚强的俏脸,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粉嫩的双颊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眉目之间隐含羞意,两片薄唇紧紧地抿着,这使她越发显得娇小可爱。
此刻,宋玉致的整个身子就好似竹枝一样被“举”在半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如果说刚才的她像是一只飞翔的小鸟,那么现在这只小鸟已经落入了猎人的掌握。
听了赵天羽的话,宋玉致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不服气的神色,咬着嘴唇道:“如果我不肯回答呢?”
赵天羽叹了口气道:“那我只好一直等下去了,等到玉致你回心转意为止!”
宋玉致的眼珠转了转,满不在乎的道:“要是你的手不怕累,那就耐心的等着吧,反正下午你还要跟爹爹比武,若是爹爹等不到你,必定会叫人来找你,到时候你还是这么举着我,那爹爹可不会放过你的。”
赵天羽微笑道:“哦?你真的不着急么?”他的笑容在阳光下看来,显得又亲切又温柔,可是那双发亮的眼睛中,却好像有诡秘的光芒在闪动。
宋玉致正感到有点儿不安,突然之间,她只觉得双足一凉,一对小靴子竟被迅速的脱掉了,纤小白皙的脚掌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这双赤足又落入了赵天羽的大手里。
“你不急,我也不急呀!”赵天羽笑得十分开心,低下头仔细地欣赏着她的美足,虽然没有【女官女官】的赤足完美,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足了。赵天羽一边欣赏,一还边啧啧称赞道:“皮滑肉嫩,造型精巧。不错,真不错,哈哈……”在这轻薄得意的笑声中,他的指尖骚动得更加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