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哥呼儿也是从扬州一战活下来的人,他对那场大战至今认识记忆犹新,赵天羽狠辣的手段使他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是惶惶终日,战后赵天羽还将他势力范围内的男子胡人全都杀光了,女的则被他抓到艳尼别院做□□。
庚哥呼儿时常一觉醒来,全身都会湿透。任少名战死的消息已经飞鸽传书给自己的师尊了。曲敖自然非常的生气,决定即日前往中原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大师兄长叔谋与自己则继续留在中原打探消息。没想到今日遇到了赵天羽,师兄还被寇仲一刀杀死,庚哥呼儿吓得赶紧溜出了酒楼,偷偷的逃出了襄阳,因为他实在是不想与赵天羽呆在一个城里,只想离那个恶魔越远越好。
酒楼内跋锋寒见到寇仲一刀杀死长叔谋,心中大为震动。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中原年轻高手不过区区数人。他觉得赵天羽虽然比他武功高一点,但自己通过这些日来的挑战,实力也有一定的提高,今次见到赵天羽,本想还要与他切磋一番,没想到见到赵天羽身边寇仲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境界,据寇仲本人所讲,他的武功还是赵天羽教的。这让跋锋寒不由得产生了些挫败感,赵天羽教出来的人都与自己相差无几,那么他本人的武功有多高,那就可想而知了……
跋锋寒失落片刻之后,就恢复精神了,毕竟武道一途,只有不断的挑战才会进步,就算现在无法战胜赵天羽,但不代表以后就不能,下定决心之后,跋锋寒对赵天羽使了要走的眼色,便离开了酒楼,继续他的挑战之路了。
赵天羽一桌的少年崇拜的看着寇仲,道:“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这样高。”
寇仲也不谦虚,得意道:“那是当然,除了大哥外,我还真没服过谁呢!”
徐子陵道:“小仲,你好像望了我吧,好像你还没真打败过我呢。”
寇仲抓着头,不好意思道:“我与小陵武功相差无几,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我可没服过小陵。”
赵天羽看了看四周,奇怪的问道:“怎么这边杀了人,也不见谁出来管一下呢?”
那少年道:“那是因为钱独关允许别人厮杀的啊,只要没有惹到钱独关本人,他才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呢,还美其名曰‘自己抱持中立,待天下真命天子出现时,好归顺与他呢’……”
寇仲骂道:“这个老乌龟,倒是会做人,既得了好处,又不得罪他人。”
商秀珣凑到赵天羽耳边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早离去,免得有其他麻烦。”
赵天羽点头,转向那少年道:“小兄弟,你若是在襄阳城混不下去了,可以到扬州城去……”赵天羽对着那少年一番吩咐。
那少年道:“不行,我这里还有许多好姐……好兄弟呢,若是我走了他们可怎么办呢?”
赵天羽哑然失笑道:“没关系的,只要你带着他们一起到扬州的诗仙酒楼,就说无痕公子让你们去的,诗仙酒楼就会给你们一份工作,也好过现在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毕竟要是在被人抓到,别人可不会像我这位兄弟一样好说话了。”
那少年脸色一红,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要是我们想学功夫,你会教我们吗?”
“我有许多事情要忙。”见那少年露出失望的神色,赵天羽也不逗他了,接着说道:“但你们想学功夫,等我们这次忙完之后,让我这位寇仲小兄弟教你们就行了。”
那少年听完后果然露出了喜色。
与那少年分手之后,寇仲忍不住问赵天羽:“大哥,为什么你要让我教那少年武功啊?”
赵天羽微笑说道:“小仲,亏得你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难道你没发现那少年的问题?”
寇仲思索片刻之后道:“啊,对了,那少年没有喉结,那她就是个女的了!”
赵天羽意味深长的笑道:“小仲,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哦。”
寇仲会意,连忙点头答应。
翌日正午时分,几人抵达竟陵之前另一大城汉南,近码头处泊满船只,却是只见有船折返,却没有船往竟陵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众说纷纭,有人说有强盗封河劫船,有人说竟陵城给江淮军破了,甚至谓有水鬼在河道中凿船,总之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往前头开去。
赵天羽几人来到酒楼休息,商秀珣步入酒楼,立即眉头大皱。原来现在望竟陵去的河道不通,很多船只都滞留在汉南,故而客人很多,里面三十余张桌子都坐有人,如果想要用餐,就必须要和人合桌而坐了。
好在寇仲这小子够机灵的,花了几两银子,买了张桌子,几人才得坐下。
接着赵天羽吩咐了寇仲一句,寇仲高举金子,大喝道:“谁能告诉我们竟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锭金子就是他的了。”
果然不管是什么年代,‘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屡试不爽!
人人目光射来,当见到他举在半空那黄澄澄的金子后,七成的人都嚷着“知道”,且轰然起立,场面哄动。接着寇仲按赵天羽的吩咐,拔出长刀,轻轻一挥,刀锋深嵌入横梁处,寇仲大喝道:“若有人敢以胡言乱语来骗我们,又或说的是人人都知道的消息,我就踢爆他娘的卵蛋。”
这几句话后,登时所有人都坐了回去,再不哼声,就在此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汉才油然站了起来,说不尽从容自若。
寇仲喝道:“你们继续吃饭,大爷不欢喜给人望着的!”众座客噤若寒蝉,各自埋首饭桌,谈笑的声音也大大降低了。
商秀珣娇媚的白了赵天羽一眼,伸手在他腰间一掐道:“你怎么能教寇仲这种方法呢?”
赵天羽不以为意的道:“这有什么不好,你看现在不是出现了个有识之士了吗?”
中年儒生来到台旁,伙计慌忙为他加设椅子,待伙计退下后,赵天羽淡淡一笑道:“这位先生,先听听你凭什么资格来赚这金子。”
儒生微笑道:“在下虚行之,乃竟陵人士,原于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下任职文书,今早才乘船来此,请问这位公子,这资格还可以吗?”
赵天羽暗呼TMMD,果然是他啊,赵天羽向寇仲一使眼色,寇仲则将金子递给了虚行之。
虚行之微微笑道:“想来几位一定是与飞马牧场有关的人物吧?”
赵天羽对虚行之能查到他们身份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先生何以见得呢?”
虚行之三十岁许地年纪,双目藏神不露,显然亦身具颇为不凡的武艺,长的眼正鼻直,五柳长须在配合着清癯的面庞,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捏着几缕胡须,虚行之道:“竟陵现在危难当头,城中老将必定派人前往与竟陵一向交好的飞马牧场求助,几位又如此关心竟陵之事。所以在下猜测几位必定与飞马牧场有所关系。”
商秀珣略加一想,也就回忆了起来,惊讶道:“原来是虚先生!不知方将军可还好?竟陵危难时刻,虚先生不在竟陵帮忙守城,怎么跑到这里了!”
“咦?莫非你是商场主?唉!”虚行之显然是认出了乔装的商秀珣,接着长叹了一声道:“外有杜伏威江淮大军沉于城外,封锁水陆交通,内则有倾城妖女,导致兄弟睨墙,自相残杀。如此内忧外患齐至,加上庄主沉溺于享乐,根本不理事务,这竟陵城哪里还能守得住?”言语之中不胜唏嘘。
赵天羽皱眉道:“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虚行之再次叹道:“在下已经多次提醒方爷,妖女和方泽滔发生过什么事谁都不清楚,但结果方爷却被方泽滔所杀。幸好我知大祸难免,早有准备,才能及时只身逃离竟陵。现在方泽滔手下再无可用之将,兼且军心动摇。若我是商场主,现在最上之策是立时折返牧场,整军备战,同时联系各方势力,以抗江淮军的入侵。”
“飞马牧场之事在下已经有所安排,先生请说下杜伏威那边的情况如何。”赵天羽说道。
虚行之深深的看了赵天羽一眼,道:“想必这位就是扬州之主‘汉王’吧?扬州之战,汉王的确是干得漂亮,不但使得汉王声望大增,还将任少明的地盘一举拿下,现在留在中原的胡虏一听汉王的名字便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真是一解我们汉人百年来的晦气!”说道激动之时虚行之忍不住拍桌子叫好。
赵天羽抱了抱拳道:“虚先生过奖了,想我中原经过五胡乱华之后,胡虏在我中原之地一直都是横行无忌。天羽只不过做了汉人应该做的事情吧了。”
虚行之接着道:“现在杜伏威亲率七万大军,把竟陵重重围困,却偏开放了东南官道,以动摇竟陵军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确是高明。竟陵现在大势已去,城破只是早晚间事。在下观汉王扬州一战后,想来汉王此次前来竟陵,不单单为了解救竟陵吧?”
赵天羽微微笑道:“虚先生说得不错,在下此次前来非是为了援竟陵,而是为了取竟陵!”
虚行之聪明绝顶,立时从中听出了几分意思,眼睛一亮,问道:“想必汉王,不单想取竟陵,连杜伏威的历阳必定也在汉王的计划之中了。”
“正是!”赵天羽毫不隐瞒道:“此次我不仅要竟陵,还要一劳永逸,解决杜伏威这个隐患,一举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
“汉王好气魄。”虚行之道
赵天羽含笑看着虚行之道:“正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不知道先生可否到本王麾下效力?”
虚行之起身抱拳问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赵天羽肃容道:“本王命先生为晓果骑右军军师,先生乃是竟陵人,可到此地寻秦琼将军的晓果骑大军,配合大军一举将竟陵拿下。”沾上茶水在桌子写了个地名以后,赵天羽就将一块令符交给了虚行之。
“多谢主公,此事事不宜迟,在下马上出发!”虚行之接过令符便起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