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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薛金簪的身世


店小二忙里忙外的,又是收拾房间,又是招待客人,还得时不时的去厨房催促厨师上菜,恨不得一个人长他个三头六臂,心里也极是纳闷这赵老板跑那里去了?

客栈房间里,黑羽泡在木制的浴盆里,门窗紧闭,一股浓重的药味和缭绕的烟雾飘荡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黑羽双臂搭在浴盆外面,脸上蒙着个浴巾,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咚咚”

黑羽听着外面的敲门声,脸上蒙着浴巾低沉道:“说吧”

“羽儿,已经查清楚了,那小妮子的确是九阴真女,只要捉来,等她灵智开窍,喝了她的血,你就可以不用每天侵泡在这药罐子里了”

外面人的声音听着十分苍老,既然称呼黑羽为羽儿,也可见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只是黑羽如此的冷淡的态度,又让人难以捉摸。

“知道了,喝了她的血,即使保住了这副臭皮囊,我还是要如禽兽般日食人血才能存活不是吗?”

外面一阵沉默。

“算了,她们此时在什么地方”

外面的声音继续道:“在赶往荷花镇的路上,不过她们身边的和尚不好对付”

黑羽拿掉脸上的浴巾道:“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晚我倒是想会会这和尚”

外面的人继续道:“羽儿,一切小心为上,必要时,为……我会帮你的”

黑羽有点不耐烦道:“好了,你下去吧!”

夜路慢慢,风雨交加,少妇抱着熟睡的甜儿撑着一把油纸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昙鸾身后,神色疲惫不堪。

昙鸾的僧袍已经湿透了,他没有伞具,以他的道行遇上像这样的雨天,施法飞行就不愁在下雨之前找不到避雨的地方,所以也没有带雨具的习惯,在意今天跟着的少妇和甜儿母女二人,为了不惊赫世俗,只能忍受雨淋之苦。

一路上少妇也渐渐和昙鸾谈的熟络起来。

从少妇的口中得知少妇叫薛金簪,夫家姓唐,身世有几分酸苦,几次谈起来薛金簪都是几滴清泪,自叹命苦。

原来薛金簪夫家是个有钱户,而薛金簪娘家早前也是个官宦之家,所谓官场如战场,薛金簪的父亲在官场打滚了几十年,终抵不过利欲权色,染指其中,终遭大难,家境败落,薛金簪的父亲悔不当初,夜间在自己房梁上上吊自尽,可法不容情,即使薛金簪的父亲悬梁自尽,仍然遭朝廷抄家。

家里男丁儿充军,女眷为婢,薛金簪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成了卑微的婢女,中间薛金簪几经送卖,进了唐家做丫头。

因薛金簪容色清丽脱俗,被唐家五六十的老爷子看上,纳成了小妾,唐老爷倒是对薛金簪爱护有加,家里的几房姨太也不敢对薛金簪刁难,薛金簪下嫁年过半百的唐老爷知道自己无望得子,只得孤苦伶仃一生了。

不想老天怜惜,竟然让她怀上了甜儿,唐老爷的几房姨太给唐老爷生的都是儿子,唐老爷就盼再来个女儿,不知道老天是怜惜薛金簪,还是特别关照唐老爷,薛金簪还真的生了个粉妆玉琢的女儿。

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是哇哇大哭,可甜儿却不哭,唐老爷把甜儿抱在怀里端详,甜儿冲着唐老爷甜甜一笑,直乐的唐老爷脸上生花,便给甜儿取名叫唐甜儿,还请算命先生给甜儿看八字。

算命先生看看甜儿的面相,低头掐指一算说道:“小姐八字中与启明星相对应,面像又是大富大贵之像,应是天上仙人的转生,小姐不是凡人”

此话一出,整个唐府都炸开了锅,唐老爷更是恨不得把甜儿捧上天,薛金簪的地位在唐府一路荣升,升到了二夫人的尊位,仅仅次于大夫人,气得其它几位姨太直翻白眼。

可好景不长,甜儿三岁生辰那天,唐老爷不幸散手人世,几房姨太和大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唐家财产,串通一气百般刁难,直说是甜儿克死了唐老爷,唐家上上下下对薛金簪指指点点,薛金簪迫于无奈只得带着女儿离开了唐府。

砰,砰,地上的水泡一个接着一个,薛金簪看看走在前面的昙鸾,心有不忍,昙鸾伟岸的身体在雨夜里显得有些萧索,几次想张口让昙鸾过来同撑一把伞,可这深夜,孤男寡女的同撑一把伞,即使他是个和尚也难免让人生疑误会,只能默默地走着,盼着雨快点停。

小离藏身的布袋早就湿了,雪白的皮毛全部被雨水打湿了,昙鸾把禅杖背在了背后,把小离抱了起来。

小离很安静地蜷缩在昙鸾的怀里,昙鸾眼神略带心疼,习惯性的又在小离雪白的脑袋上抚摸。

小离神情突地一震看向昙鸾,一股细细的暖流从昙鸾的手上传入小离的体内,小离雪白的皮毛很快就被这股暖流给烘干了,雨水在离小离身体半尺远的距离就被一道淡淡的金光挡了回去。

小离复杂地看着昙鸾,只觉满天席地的雨水都打落在了昙鸾苍白的脸上,雨滴迸开如散落的珍珠,带着点凄凉的美,冷风吹过,昙鸾单薄的双肩若有若无的有点轻颤,小离的心似被针刺了下,这个和她日夜相伴十年的人,这个一夜之间灭她全族的人,这个待她百般照顾又极好的人,这个在雨夜恳用本命真元护她的人,让她痛,让她恨,让她万般纠结。

“大师”薛金簪在后面叫住了昙鸾。

昙鸾转身不明所以地看着薛金簪,薛金簪犹豫了一下似鼓足了勇气道。

“雨夜天寒,此地又无个避雨的地方,这雨也不知下到何时才是个头,大师如不见外可与妾身共撑一把伞赶路,免得大师淋坏了身子可不值得,更何况……

此时也无外人在,不会有闲言碎语的”薛金簪的最后几句声音小得只怕只有她自己听得,头更埋的低低的。

昙鸾先是一愣,随即会心一笑道:“唐夫人多虑了,我这身子骨壮实的很,不碍事的”

薛金簪见昙鸾婉拒,一时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只默默的跟在昙鸾身后。

法海和薛金簪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一间残破不堪的破庙,两人眼前都是一亮,总算有个避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