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怒道:“师妹,你疯了吗?竟敢下杀手”菲雪尖叫道:“我是疯了,我要杀了你,杀了这个女人”红姑吓得早就脸色发白,冷汗直流。骄阳迅速地把红姑放在床上,自己拿起衣服胡乱地披在了身上,裤子还没来得及穿,菲雪似乎铁定了心要杀他,白色气体(这是真气所凝聚的气剑)不断向骄阳射来。打的骄阳是东躲西藏,长窜下跳,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这个师妹的法力可不比自己差多少,自己又不能向她还手,不然更是火上浇油。他此时是狼狈不堪,整个人像猴子一般奔跑在女子香内,房内不时有杀猪般的惊叫声传说:“我的屁股”
“我的胳膊”
“我的大腿”
“啊……我的……胸”
听着惨叫就知道菲雪乱打一气的白色气体祸害了不少正在睡梦中的无辜人士。
骄阳跑的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听着不断传出的惨叫,自己暗自为他们同情了一翻,可自己这副模样也不能往外逃啊,不然自己可就是完全没了美男的形象。
菲雪眼见没有打到骄阳一分,心里更是气愤不已,看骄阳又逃到对面的楼阁上,正要纵身不料腰上一紧被一根红色的绳子捆了起来,她银牙一咬转回头去骂道:“那个不长眼的敢对本仙姑动手?”
只见叮当手持着红鞭,笑颜如花道:“这么好看一仙姑妹妹,怎地耍起了泼妇的模样?”骄阳停歇下来大喘了一口气,感激地向叮当望了一眼道:“还好巫圣女醒来的及时啊”
菲雪见骄阳向叮当示好,一时又觉得面子挂不住,拔出背上背的长剑冷笑一声向叮当刺去,叮当和骄阳都不防她居然真敢下杀手,身上又有伤在先,适才已经是勉强用红鞭捆束住菲雪,这火石电光的一剑,自己又怎能躲过,而这时骄阳也身在远处,身疲力尽想救也来不及了。
就在剑尖离叮当脖子三寸距离时,一只手忽地握住了剑刃,鲜血从那人手上慢慢溢出,叮当想都未想脱口而道:“阿兽……”然后抬头看到那副温和略显苍白的笑脸时,低泣道:“是你,昙鸾”骄阳这会已经飞奔了过来,瞪了一眼菲雪,忙向昙鸾询问道:“昙鸾师兄实在对不住了”昙鸾松开剑刃笑笑道:“没事,我刚才从外面进来见你们这副场景”
菲雪看着昙鸾鲜血淋淋的手,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想想刚才自己失手差点杀了叮当,甚是后怕。那可是天大的祸害,回去父亲定要责备她。她小声道:“对不起”骄阳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扶着昙鸾向房内走去,叮当如失了魂魄般地跟着进了去,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想起那个总在她最危险的时刻出现救她的阿兽。
菲雪见骄阳对她不予理睬,心里又是悔恨又是憋屈,一扭头向外面楼下跑去,她刚跑到楼阁下,那些围观的人吓得立即躲的三丈远,不时几个握着屁股的男子低声议论道:“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如此恶妇谁敢要她,怪不得那个道爷情愿要青楼女子也不要她。”
她气愤踢起一张桌子向那几个男子飞去,几个男子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她又望了楼上一眼,擦着眼泪向外跑去。
叮当细腻地把昙鸾包扎着手,默默无声。骄阳则一直替菲雪向他陪着不是道:“我这个师妹是师父的亲生女儿,从小就被师父师母骄纵惯了的,不知天高地厚,昙鸾师兄莫要见怪才是”
昙鸾笑道:“我想她也是小孩子心性,一时气愤而已,我怎会放在心上”昙鸾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到底是何事能让菲雪师妹发如此大的火?”骄阳干笑两声却是不予解释,不过叮当这会好像已经缓过了神道:“瞧他适才穿着的模样,肯定是这位师兄做了些什么风花雪月之事,被人家姑娘逮了个正着”骄阳干咳两声道:“我说巫圣女,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多少顾及一下恩人的脸面行不行?那些不是很洪烈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哈”心里却道:“风花雪月?小心以后道爷也让你尝尝跟爷风花雪月的滋味”叮当抬眼望了骄阳一眼,骄阳却吓了一跳,以为她会读心术,看穿了他的心事。昙鸾顿时明了道:“哦,叮当,这位是仙幻门的长青道人的弟子,骄阳,适才那位是长青道人的女儿,菲雪”骄阳松了口气暗道:“还好还好”
三人在房里寒暄了一会,讨论起了后面去十万大山的路程,按之前叮当步行的速度走了三个月才走到万金寺,如果按他们的御空速度,至少也得半月有余,而现在叮当有伤在身,肯定是要在此休息个三两日的。等三人注意拿定,已是晌午十分,骄阳见菲雪这会还不见回来,心里不免有点急了,怕这丫头不会因为赌气又去闯祸什么吧。
在昙鸾的建议下,三人匆匆用过午饭,便出门找寻菲雪。他们转了几个圈都不见没菲雪的踪影,最后在一个卖猪肉摊子面前见围满了人,三人想着是不是这位姑奶奶又惹了什么乱子?三人急忙赶去,却见是一个卖猪肉的壮汉跟一对母子起了争执。
只见那个卖猪肉的拿着一把猪肉刀在半空挥舞着道:“大家给评评理,这姓张的是咱们西街流河边的人,她们有一媳妇叫杨桃子,每早上天刚蒙蒙亮就来我这赊账猪肉,还抱着一孩子,这一赊账就是半年多了,可欠下了足足我百余两纹银。起初他媳妇就说她男人在别的镇子上一家财主家里做长工,手里没钱,要割肉孝敬婆母。我想着都是一个镇上的人,街东街西的,账欠着就欠着,等他男人回来了还上就行了,可今儿我瞧这姓张的带着老母来街上,叫他们还钱还死不认账,说什么他媳妇在一年前就因难产死了,如真死了我大白天的还能见鬼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