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园的小费是一百元,吕涛单给她三百。回去和同学说了,同学说,天上不会掉馅饼的,等着吧,准有事儿,特别是在深圳这地方。再后来的事,她每天回去都和同学说,那同学就观察马思远及周围,看准了对她说,姓马的刚来深圳像是个身份人,人还不错。r
那同学也是过来人,又告诉说,只要来了深圳,就要把家里的事儿统统忘掉,想咋干就咋干,潇潇洒洒地活,痛痛快快地找钱。男女间不就是那么点事嘛?再说谁又不需要呢?何况只要在歌舞厅干,早晚要过这一关。还不如找个喜欢的人把事儿办了,权当是下江游水前活动下腰身,算是个热身运动吧。r
对马思远她很有好感,像个大哥哥,比余新可是强多了。思量再三,银牙一锉,脚儿一跺,鼓足勇气过关来了。r
如此这般就有了今天的故事。想想终归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便悲从心来,命可真苦,沦落到这般田地,泪就止不住流出来。从今往后,自己就是烂女人了。r
石芸缓缓地说,马思远静静地听。r
石芸的故事讲完了,好一阵子谁都没说话,房间里静悄悄。r
石芸支起身子看着马思远的眼睛问:“哥,你不生我的气吧。”“傻瓜,哥喜欢你。”马思远心里酸酸的,石芸成了烂女人,自己又算什么呢?r
静静躺了一会儿,马思远说:“冲一冲吧。”石芸说:“好,你先躺着,我去放水。”拉了条浴巾去了卫生间。听见水哗哗啦啦地响,石芸在卫生间里喊:“哥,过来吧。”r
石芸把马思远推到喷头下,给他上上下下抹了沐浴液。浴液滑滑,手儿软软。刚才慌慌做那事儿,没顾上细瞅石芸的身子,闲暇了,便不错睛地饱览一遍。石芸肤如羊脂,光洁如玉。****不大不小也不翘,是那种软软的垂乳。纤腰秀腿,草儿柔软稀疏散落在玉丘上。r
马思远气儿粗了,周身热血欢快地涌动,弯腰抄起石芸几步就回了屋……r
事后,俩人都觉得前所未有的欢畅与轻松。又戏嬉了一会儿,马思远吸着烟说:“小芸,我可帮不上你的忙呀,心有余而力不足啊。”r
石芸揪着他的耳朵说:“不用,我能行。”又捏着马思远的鼻子,“哥,真奇怪,你怎会有身份没有钱呢?”r
马思远拍着她的屁股笑道:“我他妈的算个什么身份人,狗屁一个。”r
石芸翘着嘴巴说:“不,吕涛对李小宇说,这单生意是你说了算,好像是资金出了问题,差点黄了,你一个电话就摆平了。吕涛还说,你不太喜欢他,让李小宇帮帮忙,一定让你高兴。他们悄声说,我耳朵灵,听见了。”r
马思远一下子警觉起来,问:“石芸,这不是他们下的套吧?”声音有些慌慌。r
石芸嘻嘻笑道:“放心吧,我才不听他们的。这屋里屋外让我搜了好几遍,没有发现电视里坏人用的那些录像探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检查得很仔细。哥是个好人,我不能让他们来害哥。再说了,我死活不认账,谁也没法治你。”r
马思远好感动,对着那张小嘴深深地吻了一口。“哥,李小宇和他们不是一伙的。”石芸说。看着怀中可人的女子,马思远又激动起来,石芸也是久旱逢雨,两人又欢畅地舞弄起来。r
人哪,就是这样。一生一世的事儿,怕也就是那短短瞬间便会变了个儿。马思远就是如此,午夜前后,短短的几个小时,马思远便不是马思远了。他挺胸昂首亮着翅儿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走向不归路。r
欢畅了一宿,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一点钟。马思远暗叫:“不好!”怕是李小宇要来了。急急唤醒石芸,三下五除二就洗漱完毕。俩人坐在客厅里没事人似的看电视。r
李小宇提着大包小包的海鲜笑呵呵地来了。见两人春风满面,李小宇很高兴。r
石芸下厨房做菜去了。r
李小宇瞧着背影问马思远:“大哥,怎样?”马思远笑眯眯的没接茬。瞧着偌大个屋说:“真行啊,还两套房子。”“屁,这个不是我的。”r
闻言,马思远吓了一跳,“谁的,吕湘的吗?”r
瞧马思远脸儿变了,李小宇忙说:“大哥,不是他的,你多心了。这是我们超市专门招待客人用的。吕湘他们有地方,听说是在金湖,还是别墅。那小子问过我需不需要,我说大哥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地方他们谁也不知道,我是背着他们搞的,让他们云里雾里去吧。”样子十分得意,马思远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r
石芸的菜做得又快又好,全是川味却不十分辣。马思远尝了几口赞口不绝,心中美美的:这女子就是善解人意,心细着哩!这几天常吃川菜可真应了那句话:嘴馋腚受苦。石芸的脸儿笑得像一朵花儿,李小宇偷着乐,玩笑道:“大哥,不是菜好吃是人好吃吧。”马思远笑而不语。石芸脸儿红起来,红得十分幸福。r
李小宇准备得很齐全,有红葡萄酒。石芸也喝了一小杯,脸上便增了一朵红晕,娇嫩如滴煞是好看。三人兄妹般的欢愉。r
马思远把款的事儿说了。李小宇沉默了一会儿问:“大哥,这么说,这单生意今后你就不管了吗?马思远说:“是啊,我还有一大摊子事呢。”“那以后你很少来深圳了?”李小宇锁着眉。“难说。”马思远没正面回答,他怕石芸伤心。“太可惜了,刚开了个头就收了尾,太可惜了。”石芸望着马思远,眼睛里有许多语言。“大哥,你不觉着亏吗?挖坑栽树是你的事,要吃桃子了,没事嘞!可真想得开呀。”李小宇说得有些愤愤。r
这几天,马思远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何去何从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一步错百步歪。于霞已从事业单位去了企业,自己再迈出这一步,那可是夫妻双双去跳海。形势还会怎样发展呢?双轨制还能持续多久?说不上哪一天抽掉一根,那不成了走钢丝了吗?自己真的行吗?千万别掉到海里淹死。他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r
马思远看看石芸,石芸一直在望着他。他心头突突颤了几下,对李小宇说:“你说得有道理。但这事儿急不得,要静下心来慢慢筹划。”r
下午,三人在街上转了转,没啥意思。李小宇问石芸锦绣中华去过没有?石芸说没去过,听说很好玩。车儿就奔了去。r
在回来的路上,李小宇说晚上还要去竹园。马思远初尝到偷嘴的滋味,正恋着呢。他是哪也不想去,恨不能早早回到那温柔窝里愉悦一番。离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杨建军一来,拍屁股就得走人。如此艳遇,人生能有几回?李小宇问他便吭吭叽叽没有表态。此时的他已是心猿意马,眼中只有这画儿似的石芸。r
李小宇鬼精的一个人,岂能不知马思远心里那点念想?只是这马思远假如突然消失了,吕湘那个家伙肯定是要起疑心的。他虽然答应帮忙稳住,但具体操作还是留一手的。这一系列的安排是不会向吕湘通报的。只有让吕湘云里雾里,自己在吕湘眼里才能大有份量。r
不单单是为了那笔酬劳,相处这几天,他越来越发现马思远既是可交之辈,又是可借势之人。于是,保护马思远的隐私,也就自觉地承担起来。r
李小宇说竹园还是要去的,免得让人起疑。r
马思远哪知道李小宇肚子里还藏有另一秘密,觉着此人处处为自己着想真是不错,说那就去吧。r
傍晚,李小宇用电话通知了吕涛。打电话时,马思远就在旁边。吕涛说吕湘在找马思远,说要晚上一起吃饭,让他给辞了。李小宇说辞得对,饭已经吃过了。八点钟准时到竹园。r
挂了电话,李小宇说:“怎么样?竹园必须要去的。吕湘这家伙耳朵长,明天你们家里来人的事他一准知道。”马思远心想夏德志能闲着吗?恐怕早就颠着屁股给周子书通风报信了。这个二杆子,总是找机会表现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