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一片恭维。连吕湘都笑吟吟地拍着巴掌说：“还行哩。”再请他唱，他是万万不敢应了。心中很清楚，若是把嗓子喊破了，明天说话就有些困难。回双湾后，哪个家伙经意不经意间传出去，说他在夜总会把嗓子都喊哑了，那怎得了？r
小女子很会说话，贴着他说：“有身份的人都会唱这首歌。”马思远有些惶惶，自已一个跑腿的居然还成了身份人！r
接下来，杨建军也成双成对地唱了数首，唱得是韵味十足，效果极佳。马思远不得不服，让这小子当宣教干事，还真是知人善用，天生就是这么块材料。r
李刚陪着夏德志看歌舞，里出外进的很忙。马思远用眼角瞄着，光大扎啤就送进去三四趟。这还了得，夏德志那根大炮筒子今晚肯定要歪。r
李刚这次回来坐门旁再没动，拉着个小女子腮耳相贴说悄悄话儿。俩人边说边嘻嘻偷笑，眼睛不时朝门瞅。r
马思远觉着苗头儿有些不对劲，便大声对杨建军说：“老建，去把老夏喊回来，让他再吼两嗓子。”r
杨建军正拖着个小女子进三退二转圈圈，闻声立马扔下小女子朝里门的方向走。李刚见此，一个高儿蹦起来舞手说：“哪用领导去？你忙你忙。”把杨建军拦住了。杨建军拿眼看马思远，马思远把头扭到一边和吕湘说话装作没看见。杨建军又让小女子拉去进三退二了。r
夏德志这次更是不得了了。老头衫子两只短袖都卷上了肩头，衫子皱巴巴的浪荡在肚皮上，满脸一道一道的口红印，嘴上那个最清晰！那小女子的嘴巴却擦得干干净净，丁点儿口红印子都寻不见。虽然灯光昏暗，马思远还是看得很清楚。心中恨恨：他妈的，这杆大炮！r
夏德志眼珠子瞪得老大，一手朝天舞动着拳头，一手歪歪斜斜端着好大的一杯扎啤，兴冲冲地跑到马思远面前，脚一跺来了个立正：“领导，再吼一段？”r
马思远又好气又好笑，见众人都瞅着夏德志乐，还真难为情，只好说：“再来一段吧。”r
夏德志一把抓起话筒，大扎啤仍操在另一只手中。r
有人要给他点歌。他说不用！扬脖猛地一阵狂饮，昂首挺胸面对众人放开喉咙吼起：“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练一练手中枪，刺刀手榴弹。瞄得准来投呀投得远……”众人掌声骤起。夏德志更加兴奋，吼得如同老牛嚎叫，完全处于半疯狂状态。r
马思远哭笑不得又没法说什么，只好对吕湘说：“老吕，大感谢了，今晚就到这吧。”r
吕湘说：“也好。”手一摆，吕涛便给每位小女子发钱，每人三百元。马思远不由暗咂舌头：乖乖，一个晚上挣了我两个多月的工资。瞟了眼吕湘，吕湘抿着嘴瞧夏德志撒欢儿。r
宵夜让马思远推辞掉了。r
回到丽都大酒店，夏德志倒在床上衣服也没脱，死猪般地鼾声如雷。r
徐万山早就回来了，过来对马思远说，他又去找朋友了解了，包证包税的行情价就是六万元。马思远说知道了，早点休息吧。r
徐万山走后，杨建军说：“马头儿，炮从里面出来裤门是打开的。”马思远皱着眉骂道：“操！这家伙，还他妈的是杆花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