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桧的二夫人阮婉琼和秦月香一样，也不是本地人，听说她以前是一名戏子，两年前来这边唱戏时被欧阳桧抢来的。马金莲倒是本地人，家在河套镇那边，只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一直跟着叔叔生活，在她十三岁那年，她被自己的亲叔叔卖进了天红楼，去年被八耳朵看上，替她赎了身，一直养在警察局的小院子里。还有那四名丫鬟和那个老妈妈，我也查了她们的底细，不过资料都很有限，除了那个老妈妈是欧阳桧家以前的老管家的老婆，是本县城的人以外，其余四名丫鬟基本上都是从小被人买来的，所以这四个丫鬟的可能性不会很大。我想了一下，如果在疤鞋匠家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就在这八个女人当中，那最有可疑的就是欧阳桧的二夫人阮婉琼，另外几个女人，看上去可能性好像都不是很大。”
“为什么？你为什么说阮婉琼的嫌疑最大？”
“这很简单，阮婉琼是前年刚来到本县，我们只知道她以前是一名戏子，对她的背景一点都不了解。还有，阮婉琼以前既然是唱戏的，那么她懂得一些手脚上的功夫一点都不奇怪，如果真的是她杀了疤鞋匠，那么我们还可以推测另外一件事，就是凭她的身份的地位，‘调动’一些警察去烧疤鞋匠的房子已图毁灭证据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七，你的分析看上去很合理，但是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太简单了。这八个女人当中，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杀死疤鞋匠的凶手，我觉得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你看到那个‘凶手’的时候能不能把她给认出来，如果你能认出她的背影，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四哥，其实我正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拉你来这里，就是陪我看女人。”
“我明白，你还特意选在黄昏拉我过来，就是等天黑以后，看能不能凭着那晚的记忆把人找出来。”
“四哥就是四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可是酒是不能请您喝了，我担心喝了酒会误事，所以今晚上我们只能在这里饮茶了。”
“你四哥又不是酒鬼？我只是觉得我们两兄弟好长时间没单独一起喝过酒了，我看这样，我们少喝一点，来半壶怎么样，凭你我兄弟的酒量，只喝它半壶酒，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四哥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喝么？”笑了一笑，唤来茶楼的小二，要了半壶酒，添了几样小菜。
三杯酒下肚，浑身都温暖了起来，二人边吃边聊，眼睛却不忘记观察着窗外的动静。这边的窗户正对着对面警局的大门，门口有两个警察岗哨，懒散地在那里抽烟，时不时还凑到一起闲聊几句。很快，半壶酒就被二人喝得差不多了，老七兰箫雨拿起酒壶摇了摇问：“四哥，要不要再添半壶？”
老四汪坤将空空的酒碗放回桌子上，摇了摇手说：“不要了，再喝只怕我们二人就要刹不住酒性了，今晚......老七，好像有人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