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陈旧的地窖。
墙上的摆设都是非常的古老。
可是不知道为何那地面却没有一丝灰尘。
这说明这条通道并没有因为它的破旧而荒废。
这些个猿人在地窖的中心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们,“这里,是地下世界的入口。自这开始的通道,你们不能触碰任何地方,否则会陷入机关之中。”
它的警告声隐隐带着一些威严。
当他们一群人步入那地窖后方之时,带头的猿人在远处重掌拍了下石壁。
整面石壁在那拍打之下不断地抖动。
接着惊奇的一幕出现了,这整面看似已经是地窖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缝隙。
那尽头的顶端不停有碎石落下,散落在地上。
这门深深的划入那洞穴之内。
石壁中心的那条缝隙不大不小正好足以让一庞大的猿人穿身而过。
一个紧接着一个,他们走进了这个缝隙之中。
刚踏入这门后的地面,整条走道闪着淡淡的褐色光芒。
一条长龙似的他们穿过了这狭小的通道,他们来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这里的道路由火把插在地上排列而成。
整个地域一望无际,有着上百个类似的草包散落在这火把的两旁。
这些草包大的有将近十来丈,小的那也都比一个猿人的身体高很多。
这草包中都纷纷有着猿人探头出来,望着这回到的队伍与那身后的陌生人。
见到他们这六个人,这些个猿人不断的咆哮,似乎是不欢迎这些外来者。
领队的猿人却对着这面前的猿人扫了一眼。
整片草包都安静了下来。
它指着那前面较为庞大的草包,说道,“那个,我的王帐,你们跟我,休息。”
虽说与猿人交流有着一定的困难,不过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六个人轻步走过这条铺满火把的道路。
两旁的猿人都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这群人。
这些猿人虽然难以分辨出来样貌,不过有老有少,是公是母也都很容易分辨。
不过不是根据他们的样貌来分辨的。
他们的体格对于每一个都是相差甚远。
公的就较为强壮,相比之下母的就较为弱小。
一个公的成年猿人可以长到十五尺,而母的顶多也就十来尺。
走过这些家家户户的门窗。
六个人也是非常的迷惑,这片地域究竟是何人修建的竟如此之广。
这么一排又一排的数着。
不一会,那最大的草包便显眼前。
草包的门前由六个猿人手握长矛把守着。
见到那回来的领袖,它们弯腰成九十度,向它表示敬意。
它身后跟随着的护卫接着那草包外的阵型拍成两条。
只有刑霜他们六人与猿人头领走入那草包的内部。
这草包的空间虽不是很大,但容下十来个人是绰绰有余。
这王帐之内没什么华丽的摆设,只有一个个坐垫。
猿人首领带头在其中一块蒲团坐了下来。
他们一行人也都点了点头,坐在了这猿人首领的对面。
咕噜~咕噜~断断续续的声响从他们几个的肚子里传出。
猿人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面前的地面,这蒲团围起来的中央升起来一个水晶石桌。
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美食。
“看来你们也都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那就先吃点东西先吧。”
它也伸手随意的选了一块烤熟的牛肉,便吃了去。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们那对食物的欲望已经超出了范畴。
刑霜他们一行人顾不了那么多什么形象之类的。
对着那水晶桌上的东西抓起来就是一顿啃。
他们的动作丝毫不亚于这位面前坐着的三米高的猿人。
这一块块鸡鸭鱼肉本就是猿人的饭量,不过以他们六人吃东西的效率。
估计猿人的饭量也都不能满足他们。
一顿狼吞虎咽过后,台上的食物就寥寥无几。
这幅模样很难让这猿人和修道者联系起来。
这两者在餐桌上压根分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那桌在对面蒲团上的猿人微微地说了一声,“既然吃饱了,喝足了,那我就想问你们个问题。”
云月也有些疑惑需要这个猿人的首领来解答。
这双方都开始了交谈。
从那猿人口中得知,这个特殊的地方被它们称自己地下世界。
自它们很多代祖先之前,便将此地定作为它们的家。
生生世世生活在此处的它们,也都是需要一些养殖的。
当问到难道它们不需要见太阳的时候,这世界的深处有着一处地方可以直接与阳光接触。
猿人首领也得知他们这六个人只是在此处要度过三天的,它也愿意配合这六个人。
云月似乎看出来猿人首领有什么隐瞒,在他的眼神中还有什么令他忌惮的事物。
转变了口风,他问道,“那么在这个洞穴的深处搜查中,你没有见到其他跟我们一样的修道者吗?”
这猿人首领的脸色只是稍稍苍白了一下,然后变回来了原样。
带着恐惧的语气,它侃谈道,“我在昨天夜里带着一堆人在地窖周围巡逻。发现那有着两波人对立,互相争斗着。”
接着它又道,“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是为了要争夺什么权利之类的,却一味地发现那黑暗中飞来了一群蝙蝠。被咬的人双眼慢慢变红,疯狂的对自己人下手。”
想要忘记那么个可怕的夜晚,它畏言着,“我虽然带着这么一行人,但是见到如此多的人沦落为失去自主意识的尸体,我便领着一群人离开了那么是非之地。我可不是有意的要留下那些个人。”
听完它的一席言,这六人的背后暗淡地发凉,单单在那口头的描述中已经感受到了恐惧。
“那些个蝙蝠…”正想要问什么的刑霜被它的一句话打断了。
“关于那些蝙蝠,你们最好不要太靠近,虽然我与我的族人在此地已经隐居多年,不过那蝙蝠我们却也只是只明其一,不知其二。”
经过这一段的谈论,他们在那草包之内又是一滔滔不绝的畅谈。
在睡意蔓延到了他们脸上的时候,猿人已然也感到了睡意。
此时已是第二天的深夜。
入也的寒月洞窟外,站着一个白眉老头,他看着那洞穴的深处,然后说道,“这已经是最紧要的关头啊,觉得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很明显,他很清楚这么的一句话意味着什么。
所说的出错,指的是他在有一天晚上明确地感受到了灵焏的紊乱和消失。
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足足有将近近三十人的灵焏消失在了洞穴之内。
这多小时的三十人不是死于别人只手,而是自己将来世家中的弟子。
突然,那洞穴正对着的天空传来了一个声音,“大长老,大长老,这三十名弟子的牺牲是这回事?还请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个声音是来自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刑家的家主。
这个声音过后,之间大长老对着天空望着。
他那深邃的双眼已经没有带着那开始时的气势了,留下的只有恐惧与无奈。
他所恐惧的是那个杀人于无形之物,使得三十个弟子死于他只手。
他的无奈也是来源于同一个原因。
归根结底是不适合让所有弟子都从那洞窟中出来。
消失在了空气的他继续凝视着这个奇异的洞穴。
底下世界内,这猿人统领安排了其六个人一人一个草包。
刑霜躺在那草包之内久久不能入睡。
虽然吃饭睡觉的问题解决了,他不时的想起今日的这般羞辱。
不单单只是那让自己高不可攀的南宫尙,还有这三个一起从小到大的伙伴。
他的世界就因为有了他们三个的加入才变得不枯燥。
不过很快他便从这阴影中走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他自己,他不能够使用灵焏。
究竟为什么不能够使用灵焏,也都不来自是不是经受过独特的训练。
体魄比一般人都强悍的他当然把灵焏的运用放到了第一位。
可是不论他如何尝试着照着那书本上说的去修炼。
他的身躯却不能凝结的来一星半点的灵焏。
不仅如此,当每次他感受到有着灵焏的呼唤。
将这股灵焏引入自己的身躯中,他总感受到了一堵无形的墙阻挡着他的去路。
加大了这方面修行的他,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就像有什么东西想要撕碎他的灵魂似的。
其实这堵墙,就来自他前生,他自己配制的毒药,毁灵散。
只要有任何带有灵焏的介质触碰到这种毒,那灵焏将会被毁于一旦。
转生了的他,已经少了一半的灵魂,又何从寻求解除此毒的方法。
刑霜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一点又一点的记忆。
那破碎的记忆让他看见了一位壮男身着红色的零甲,轻坐在地面上,似乎是在运用着某种冥想。
刑霜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这梦境中记忆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这地下世界深埋地心,灵焏也必然是很富裕的。
他的身躯贪婪的在吞噬着周边的灵焏,却发现吞了多少就消失多少。
不久他感受到了那股来自灵魂强烈的痛感,停下了脑海中的冥想。
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中,他昏睡了过去,躺在了那一大团的蒲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