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一样的私塾
然后，秦鱼跃就被小丫头不耐烦地丢到村里的私塾，自己一个人溜狗去了。
没错，就是溜狗，一条趴着比一座小山丘还胖，站着有两层楼高的白犬，吐着大大的舌头，看着渗的慌。
所谓的私塾就是由一块块巨石砌成的巨大石屋。从外面看去，与普通的石屋没啥两样，就是大了点儿，但里面却看起来宛若星空。
浩瀚无垠、看不见墙壁和屋顶，彷佛自成一界。
这里没有任何书柜来存放书籍，也没有任何桌椅，空荡荡的一片，只有被星辰包围的世界。
而私塾中有几十名小孩儿，从三岁到十几岁不等，他们手中并没有任何书籍，只是盘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颜色各异的图纹，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不受外物影响。
他们是在修行吗？这些奇怪的图纹是什么来的？
这与秦鱼跃记忆中古代私塾的那种之乎者也的完全不同，没有书桌，没有书籍，甚至没有老师。
哦，不对，有一个糟老头闭着眼盘坐悬浮在半空中，似乎在打盹儿？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邋遢的道袍，上面还有几个破洞和补丁，没有一点儿仙人老爷爷的风范。
在秦鱼跃眼中，这瘦弱的小老头儿跟自家农村抽着土烟的老村长没啥两样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趋于平凡。
“嗯？”
那老头儿似乎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没有任何波动，朝着秦鱼跃咧了咧嘴，露出那黑黄的牙齿，还缺了几个牙齿。
“卧槽……你确定这是私塾先生？不是街头捡破烂的？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秦鱼跃心里暗暗吐槽道。
“咦？奇怪的小娃娃？”小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他眼前，咂巴咂巴嘴道。
哪里奇怪啦？明明你这个糟老头子才奇怪呢。就你这样还能当私塾老师？难道这小老头深藏不露，看出我跟脚啦？
一想到这儿，秦鱼跃整个人都不好了。
“爷爷好……小子秦鱼跃见过爷爷。”秦鱼跃绷着小脸，怯生生地道。
“嗯？小娃娃，我看你骨骼惊奇、异于常人、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奇才，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后神话大陆的正义、维护天下的和平就交给你了。我这里有个小黄图乃无上奥妙，我看你有缘，就收你十块源玉，就传授给你吧。”
说完，那小老头儿还真掏出一个浮空的玄奥无比小黄图来，跟屋里那些浮空漂荡的图纹差不多。
“怎么？不喜欢呐？我这里还有……”接着又掏出一大把杂七杂八的图纹，还一个劲儿给秦鱼跃眼色，似乎在说他还有，保证让你满意。
秦鱼跃不由拍了拍额头，这哪是神仙老爷爷啊？这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老逗比加老骗纸的模样。
“咳咳……爷爷，我没有源玉。”秦鱼跃一脸懵，他连源玉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拿出来。
“没有源玉，可以用身体抵押啊。”小老头儿猥琐的笑容，看得他一阵恶寒。
“我……”秦鱼跃刚想说我不搞基，就被打断了。
“好啦，就这么愉快决定吧。”小老头儿拍着他瘦小的肩膀，然后就把秦鱼跃给拎走了……走……了。
当秦鱼跃回过神来，顿时发毛，这什么情况？那个糟老头子正将他放进一个烧的通体透红的玉鼎中。
鼎里装满了花花绿绿的不明液体，有股淡淡的清香，但是上面还飘浮着蝎子、蜈蚣、蜘蛛，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草药之类的。
我这是遇见要被炖成汤，这老家伙不会想吃人肉吧。
秦鱼跃当然不干啦，大喊大叫，小腿乱蹬，小手乱抓，想要一脚踹翻玉鼎，不过似乎有点儿不自量力。
“别闹，小崽子，这是在给你补身子呢。”糟老头儿拍了拍了他的屁股，一股脑儿把他塞进鼎里，然后盖上盖子。
糟老头儿随手一挥，鼎底的火焰愈来愈旺，火焰渐渐化成七色焰火，鼎壁上的纹路渐渐活了过来，万千凶兽在嘶吼。
而鼎内秦鱼跃浑身红彤彤的，在使劲折腾、翻滚和乱蹬，中间还强了几口水，一个劲往上顶盖子，可惜想太多了。
一丝丝热流顺着他的毛孔不断涌入体内，带出丝丝血污，伴随着一丝丝刺痛，难以忍受。
胸口在热流的刺激下，痒的发毛，好像有东西在生长。那蛰伏起来残缺的凤纹路再次浮现出来，勾引出药汁中蕴含的源纹并被那凤纹不断吸收，趋于完善。
也不知过了多久，鼎盖被打开了。
秦鱼跃就像喝醉了一样，被蒸的晕乎乎的，趴在残留的底汁里，身上还残留着药香味儿。
糟老头一把他拎起来，高兴的又蹦又跳，“哈哈哈，配出来啦，成功啦。”
秦鱼跃迷迷糊糊中听到这句话，不由内心吐血，感情你拿老子试药呢。卧槽，果然小孩子没人权啊。
“咦？这好像有点儿像凤凰本命神纹啊？真是幸运的小娃娃。”糟老头儿看着秦鱼跃胸口慢慢消逝的源纹，不由感叹道。
等秦鱼跃回过神来，一入眼就是繁星点点的屋顶，自己还在屋子里。
他慢慢起身，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小巧的兽皮衣，应该是那个老头儿给自己穿的吧。
自己周围还围着一群小孩子，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他站了起来，握了握小拳，感觉自己力量又大了些，似乎长高了点儿，神气十足。
“你看又是一个被姬爷爷抓去试药的人啊。”一个肉嘟嘟的小胖子咂巴咂巴嘴道。
“是啊，是啊。好可怜啊，你看他都傻了。”一个小妞掩着手，悄悄地对旁边的人说，可惜声音一点儿不减。
秦鱼跃听到这些，不由头皮发麻。这是在说他被煮傻了吗？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喂，你们……”秦鱼跃刚想说什么，周围的人就一哄而散，搞得他一头雾水。
这时，一位衣着儒雅、棱角分明的中年大叔从私塾深处走来，宛若星辰之光。
“先生来啦！快让让。”一位小男孩儿看见远处而来的先生，提醒道。
周围的小孩纸们看见那位儒雅的先生，纷纷让道低头行礼。
“你就是秦鱼跃？”那位儒雅大叔蹲下来，眼中带笑问道。
秦鱼跃点点头儿，打量着这个中年大叔，同时大叔也在打量着他。
“以后，就由我来教你修行吧。”那位大叔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
“这小家伙运气真好，竟然能让先生收徒。”
“是啊是啊，据说先生只收过一个弟子，听说已经离成仙不远啦。”
“我也好想拜入先生门下，只可惜先生不知为何不再收徒了。”
“唉，真不知道先生哪里看上这小鬼了？又矮又瘦，还不够我打呢。”
“先生。”秦鱼跃听到周围那些叽叽喳喳的话语，马上双眼发亮，恭恭敬敬给大叔行了个师礼。
“嗯。”那儒雅大叔满意地点点头，便领着他走出了私塾，朝着石庙后山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