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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无题


那只黑狗见到我与耗子后,“汪汪”的冲我俩叫唤了几声,似乎在说,对,就是我,想咋的,找练啊。

耗子见到它,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孙子虽然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被这只无法无天的恶狗咬过,但那种一遭被狗咬,十年见狗恨的感觉,还是相当强烈的。

于是这时见到这只恶狗时,他眼神中,顿时就怒气上涌起来,身子极度气愤,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恶狗抽筋挖骨,炖了香锅啃了。

那狗有点狗眼看人低,理都不理耗子的愤恨,只是架势十足的冲我俩“汪汪”的叫唤了一声,接着转身就朝左手边的一处石门走去,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接着叫唤了几声,又接着走进了石门。

起了怪了,这狗似乎要逆天了,这是在叫我俩跟着它走吗?

我与耗子对视了一眼,似乎都知道这狗很神异,但没想到会神异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披着狗皮的人啊。

我们快步跟了上去,那扇石门十分的怪异,因为此处摆满了棺椁的关系,那扇石门居然也是离地一米多开着的,这就有些离谱了,难道这门是特意为了那些棺椁才开这么高的?设计这天府的人,难道一早就知道这里要摆满棺椁?

我瞧着那门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是什么呢,我一时实在想不起来,想的脑袋都大了好几圈。

我与耗子进门后,又是一阵诧异,这是一个石头屋子,里面四壁都是白色大理石,十分光滑,角角落落处,也没有一丝岩缝,似乎这屋子是一块巨石从里面整块掏出来的。

我心想这得多大的石块啊,可是我分明瞧过,天府中没有见到这么大一块石头啊,都是木质结构的房子,即使有石质的地方,也都是薄薄,被做墙的。

我突然明白了哪里不对劲,这天府我与耗子是逛过的,我记得开石门那堵墙,后面就是一个木质走廊,走廊靠墙的,与我们刚才所在处,就一墙之隔,那这个石屋是怎么回事啊?按理说不可能有这个石屋才对啊,那墙撑死也就半丈厚。

我把情况与耗子轻声一说,没想到这孙子不以为然,说这狗天府的诡异事还少吗,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还叫我要适应,别丢他李爷的份。

我他娘的,老子被耗子鄙视了,这还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转念一想,暗道耗子这话似乎说得不错,这事虽然透着诡异,但自从我们进入这个土丘后,就没遇见过正常事,好像这里不诡异才是反常的事。

石屋里透着白色的光芒,不是十分的明亮,是从一旁石壁上的几颗夜明珠中发出的。

我与耗子一见那几颗珠子,两只招子就直了,直觉浑身燥热难耐,喉结不由的咽着唾沫,心中贪欲大增。

“无价之宝啊,韩子,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几个球子不会是假的吧,真的有这么大的妙货,”耗子估计这刻弯心思都快憋不住了,心中瘙痒的问我那些夜明珠的真假。

我也憋着难受,回他道,“老子不知道。”

夜明珠的鉴别是个世界性难题,这玩意不是很好分辨,常用的方法有浸泡法、加热法、辐射法,不过这些方法有些繁琐,对倒斗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方法。

一般,倒斗的见到这玩意,就是只凭各自眼力来判断,区分它是否是真货还是荧光石。

其实在解放后,很长一段时间,关于夜明珠的真假,都是一个争论不休的学术问题。因为这东西太稀少了,稀少的都快绝种了。解放后很长一段时间,倒斗的元良都夹着尾巴支持大跃进运动,下乡的下乡,改造的改造,每天都过得孙子一般,少有时间搞倒斗活动,所以夜明珠这种稀有明器,就有些向传说靠近了。东西难见,真实性就容易被人质疑,所以有人就跳出来,说夜明珠不存在,一段时间内对夜明珠的是否存在过就有些疑惑了,直到后来倒斗又活动了,夜明珠也重现世间,才把质疑去掉。

闲话少叙,我与耗子虽然见到那些夜明珠后,就有些不良念头,但考虑到这里狠人太多,实在是不好下手,顿时就息了心思。

耗子绿着鼠眼对我说,“韩子啊,你李哥真不甘心啊,多肥的球子啊,你说我们要是搞上一颗,这辈子还倒什么斗啊,每天就抱着骚娘们睡大觉就得了,吃喝嫖赌一辈都够了。”

我听了他话,顿时吓了一跳,忙压低声劝慰他道,“哎哎,小李同志,你可别胡来啊,要知道我们是淘沙的,是有职业抄手的,不是强盗,抢劫这事可不能做啊,别掉份了。”

我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我们根本没那个胆。

耗子一点头道,“有理,李爷可是德高望重,怎么会做这种烂屁股的缺德事。”

石屋中还有一个几个棺椁,我一数,一共九个,是按九宫排着的,不过这里的棺椁与外面的又有些不同,都是透明水晶制作的,材质相当的了得,居然整个盒子都没一丝渣子,剔透的能瞧见里面的一切。

“咦,”我见到那九个水晶棺椁后,就是一阵意外。

这些棺椁是密封的没雕纹的,顶部居然不是盖。而且里面也没躺着什么尸体,注满了清水,每只棺椁里居然各有一条彩色的鲤鱼在游来游去,那鱼只有两只宽,一掌长,长着十分紧密的细鳞,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彩色磷光,很有观赏性。

这难道古代的金鱼缸,我没头没脑的想到这么一个无厘头的念头,不过随即摇了摇头,心想:真是那样就活见鬼了,脑残了才会在自己的宗祠中,摆置九个金鱼缸显眼。

不过这时我没工夫思考这些了,九个水晶棺椁前,正背站着一个人,袍服鹬冠,我几乎可以肯定是那个门前老头鬼。

我与耗子心中一紧,都紧盯着他,那只土狗把我们领到这里后,就不见了,我没发现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好像前一刻还在,后一刻就没了,十分的不可思议。

不过这里反常的事件太多,我真像耗子所说那样,有点适应了。

我俩停下了脚步,站在了水晶棺椁前,与那老头不过十来步远的距离,这是安全距离,尽管我俩明白,就是再加个十倍距离,我俩也没能耐逃的掉,但这距离的作用更多的是给我们打气,使自己身上七上八下的心,能平静些。

我与耗子谁都不说话,也不想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那老头背影,静等这老东西给我们下文。

似乎是过了一分钟时间,面前的老头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我与耗子一瞧,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记得在门前时,那老头似乎是满脸皱纹,须发全白。

现在站在我满前的却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了,脸上的皮肤,那是拍几吨黄瓜都拍不出来的。我心想,这是换了个人,还是变年轻了,难道那门前的一幕真是幻觉,可是这幻觉也太真实了?

老头拿着一块牌子,威严的开口问我,“此物尔何得之?”

还是那个声音,我心中犯疑,但无暇理会这些,瞧着老者手中的鬼谷令,我心中就是一紧,因为我见到那铁牌上的金链子,它已经断成一条金属绳索了,就卡在鬼谷令上,上面的颜色似乎有细微的改变,似乎被烈火烧灼过的痕迹。

我的头脑当即就是一震,心说,“我靠,老子真被当乳猪烤过,不是幻觉。”

不过那老头没给我思考时间,见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神情似乎有所不悦,声音不免加重,威严的开口道:“庶子,此物何得之?”

我靠,有你这么请教人的,我心中不满,但还是忍气吞声道,“我家老头给我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心说老子就当敬老了,虽然你老,但老的有点不像话。

不过那老头似乎并不买账,大怒道,“庶子诳我。”

耗子见老头大怒,这孙子急忙开口,黑着心肠道,“哎呦,韩子,你小子怎么招他了,要是不打紧,就给他陪个不是,磕个头,就当敬老算了。”耗子对老头的古代腔普通话很是不解,虽然这孙子听得懂我的话,但他满头浆糊的,不知道老头为何发怒,所以就跳出来买我了。

我心说你是哪边的,这么快就叛变了,太没义气了。

“我没骗你,是我家老爷子给我的,他是苏秦亲手交给他的,这事他也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他,”我指指耗子开口道,心说不能留这孙子买我啊,跟这老头说话就像老子偷了他娘们似地,只差一根皮鞭拷问了,让耗子也试试那味。

“否也,老夫谅尔也不敢欺瞒,此物也不是尔可以欺瞒,”老头说着沉默不语了,神色似乎也缓和了。

耗子见老头似乎神色恢复了,这孙子又活络起来,忙靠近我开口问道:“哎哎,韩子,他刚才跟你说了些什么,给哥们说说。”

我本想吓他一吓,编个谎说他问我你年纪,打算招你为女婿,但暗想不妥,这时不能开这种玩笑,于是没好气的说了一通我俩刚才交谈的内容。

耗子马屁精,听完我的话后,自作聪明道,“哎哎,老啥啊,韩子老人家文言文怎么说啊?”

“老者,”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就不理他了。

这小子也不脸红,一拍大腿道,“对对对,哎,老者,那鬼谷令我可以做证,是苏秦那孙子给他老子的。”

“聒噪,”老头见耗子打断自己的思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开口道,这孙子马屁拍在马腿,顿时没落了好,我心中大笑,活该。

可是就在这时,整个天府剧烈摇晃起来,地动山摇,那情形像十级地震了一般,十分的吓人。

“我的妈啊,地震了,”耗子大呼小叫道,石屋突然轰得一声,左手边被开了一个大洞,只见一个漆黑的影子出现在我与耗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