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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千年古王墓


许多人对盗墓很是好奇,认为很是神秘,现在我作为一个倒斗二十载的老手,给各位读者揭一揭少许底细。讲些这些年,我在这一行所经历的各种使人胆战心惊的离奇经历:

说道倒斗,我的手艺是祖传,在十六岁以前,我对倒斗这一行也是门外汉。那时年少不懂事,不学无术,常跟人打架惹是非,家里老头子管教无效,对我是烦透心思。

有一日,家中老头子径直领我到了一间陌生平房中。只见里面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器物,什么铲啊杆啊皮尺等各似各样的不下几十种,在房靠左位处,有一排书架,存在着大量书籍,都是些描写古墓的书,还有的就是些风水玩意。

自从那一日后,我才知道,我家一直以来都是做倒斗买卖的,从不间断过。那明面上的古董生意,只是个掩护。

听我老子讲,这门手艺到他手中,已传了二十几代

先前倒斗是有门派,如今又些模糊了,我这门手艺细算,算是卸岭派的,但其他派系的手活也会点,传的杂了,其实其他线上的都差不多,都传杂了。

我家做古董买卖倒不是一世而终,祖辈倒是一直干的,但在解放后,爷爷辈间断过,因为当时社会环境,出现过被迫洗手。后来,我老子在社会环境开放后,又重拾这门行道,在成都开了一个小门面,白天做正经买卖,晚上专拿死人东西。

本来老头子不想我再入这行道,太损阴德。但实在是我那时太抄蛋,见我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尽惹是非,怕他万一哪天出事后,我跟着他去。所以被逼无奈,也算个行道,带着身边好管教管教,以后再改就是。哪知我天生喜好这些歪门左道,在这行道的刺激中,渐渐的迷上了,一做二十余载。

倒斗虽说不上,上刀山下火海,但因为古墓中常有各种机关凶险,意外连连,那脑袋说到底也是挂在皮带上,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

我在成都送仙桥古玩艺城开有一个店铺,这个是家里老头传给我的,老头十年前就洗手不干了,对我劝过几次,但都是不欢而散。

这一行都是夜猫子,白天套层人皮,化成买卖人,坑些不懂行的肥羊,要不在店中店打打盹。晚上如同孤坟野鬼一样,打洞下绳,常跟死人堆中扒东西。

生玩的处理这里有两种渠道,私了和公路。私了是自己放在店中找识货的主,等到一个合适的价格甩手。公路则是专门兜这种门路的人,会来谈价格,谈妥后交钱拿货。一般私了的钱好看点,公路的出手快,这要看个人喜好了。

成都送仙桥古玩艺城是十大古玩市场,为什么是十大,这是有原因的。古玩首先要有真货,毕竟都是现玩的,谁都不是傻子,花巨款弄个闲气生生,那是神经病才干的事。

卖古玩的也有个规矩,为了不让这行业作死,赚得千万,就得放出百万的生玩、水货之类的,这是行规,都得遵守,毕竟都不玩了,还做个屁,吃土去啊。

今晚又有活了,我跟对门的老油子打了招呼,耗子在天台一个山头中找到一个十分有意思的风水格局。白天怕撞人,不好测,想晚上一起过去探探,探明有必要动手时,乘着月色当晚就干了。

老油子是我老头子一辈的老人,精瘦矮个,如同一个瘦猴。一张嘴十分的能说会道,见人都是咧嘴嘿嘿的微笑,很容易让人信他,其实是个十足的坏配,多少肥羊就是栽在他的嘴上,这老东西鬼话连篇,嘴巴子很利索,能把鬼吹活。老油子是摸金校尉一派出身,他们一派经历一千七百多年的演变,特别是近代,由于思想的放开,也都四不像了。

耗子是我老头子一个合伙的崽子,跟我一样,子承父业,一身花哨的衣裤,满头的五颜六色杂毛,很难使人让他跟倒斗沾边。以前他老子带他入行时,冲着他这身行头就没少教训过他,五颜六色的杂毛在月光下很扎眼,这毛病跟寻死没区别。老油子更是戏弄说过,这哪是倒斗去的,这小子胆大妄为,这是准备吓鬼去啊。后来他家老头屡禁不止,最后也烦了,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他倒斗时,硬要戴一顶黑色鸭舌帽,用来遮挡他那头五颜六色的杂毛。

晚上七点今晚月光比较好,是干活的好日子,门外车喇叭声使劲响着,我匆匆的拿上一包的工具出门了。

只见坐在驾驶座的耗子正与老油子抽着中华烟,那辆破面包的喇叭,正被他按得惊天响。老油子见怪不怪的摆弄着自己手中的小摆件,两眼冷谈的瞧着什么东西。

耗子也不跟他说话,抽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抬头见我出来了,忙下车打开车门,让我进去。

“耗子,你丫的能不能消停点啊,老子都被物业警告了好几次了。以后来了直接进我屋里就是了,”我大声不满的抱怨着,不过也没指望他能改正,狗改不了吃屎的。

耗子嘿嘿的低笑几声,忙发动车子,急踩油门,那辆破车,如同开飞机似地,急速飞驰而去。

天台山位于成都邛崃境内,背靠川西南群山,面临成都平原,雨后初霁可见云瀑,摩云崖等处可观云海霞光。主峰玉霄峰海拔1812米,状若登天之台,故名天台山。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却不在景区中,那里即使有好斗,没毛病的像我们这行人的不会去碰,里面全是摄像头,谁碰谁死。

景区以南有许多山峰,耗子有个爱好,喜欢往没人的深山沟里钻,他在一处小谷中发现那处去处的。

我们把车子停在一处,偏僻处,取出工具包,径直向山中走出。耗子在前方带路,因为都是些荒芜,没人耕作种植的山岭,山路很难行走。杂草丛生,有些地方还需双手攀爬,才能过去,老油子毕竟是年老了,虽然体力上还跟的上,带腿脚有些慢了,我跟耗子要时不时的扶持他一把。

我见老油子吃力,把他的吃饭家伙接到了自己手中,只见他冲着一旁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沮丧的感叹道,“老了,不服老也不行啊,想当初,老夫跟你们老子一起干活时,一人背着三包家伙,翻个十几二十个山头,都不喘口气,妈妈的,贼老天不留人啊。”

我笑道,“老头,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你去跟我家老头子比比,我家那位现在,下趟楼都费劲。”

耗子也忙插话道,“就是,你就知足吧,我家老东西现在老年痴呆,经常吃饭就拉屎撒尿,一股子臭味,贼恶心了。”

老油子听到这话一阵感慨,心中有些索然。

我们翻了四十分钟的山路,来到了一处三面环山的低陵。

我瞧了瞧四周,不应该啊,这是一处极其平常处,没有耗子吹嘘的离谱。名堂窄小不说,三面被三座大山环绕着,本是极好的格局,但龙眼的位置过偏,一寸土一个天,整体走势散了,谁会葬这啊。

我与老油子疑惑的瞧着耗子,只见他抖擞精神,径直指着一块西瓜大小的土石,装腔作势道,“你们走那朝四处瞧瞧。”

我跟老油子真想抽他一顿,骂骂咧咧的走到耗子所指处,向四周望去。只见,整个格局惊天的转变着,左边比较地平的斜坡,瞬间与原来的名堂整合,名堂大增。

整个走势变成了龙脉结穴,左右护砂完整,明堂宽广,前有玉带水绕,案朝完整秀美的风水宝地。更惊奇的是,三面环绕的三山,如同三只守护的白虎,那个出口处,隐隐的有一条巨龙接着月光在往此地吐气,太惊人了。

“不得啦啊,这是个龙楼宝殿,是个好斗啊”,我跟老油子一阵心惊,这绝不是自然能形成的格局,被人动作手脚,特意摆成这样的,只有在特定方位才能瞧出这个龙虎乾坤局。

“老子寻得不错吧,前天老子尿急,在那块破石边撒尿时,一瞧四周,当时就把老子唬住了,差点没把尿憋回去,本来平淡无奇处,咋撒包尿就撒成天翻地覆了,”耗子得意的吹着。

我跟老油子一阵摇头,下面的墓主如果能预知到,自己的墓是因为一个二愣子的一包狗尿而被盗的,真不知道会是啥拉子情况。

老油子忙取出尺子罗盘测量起来,我在一旁定位,这种格局很是麻烦,不能胡乱打洞放绳,那样纯粹找死。细工出慢活,这事不可有丝毫偏差,风水讲究一寸土一寸天地,前一寸可能是生门,后一寸却是死穴。

我与老油子整了大半小时,才拨出墓室所在地。但明显没法下手,这个墓的规模十分的庞大,用探杆试过,下面的土颜色不对,墓室上面一定被埋了大量石板,没法直接进入墓室,只能从墓道中进入。

老油子定了一个方位,我和耗子把家伙拿过来,用挤压式爆破连开两洞,一个进入墓道用,一个换气,千年的古墓,本身就是全封闭的,不留个通气的小洞,这么大咧咧的进去,包死无疑。

耗子把土耗子放下,拉着土耗子尾巴,许久见里面啥子事没有,也不嫌脏,一屁股坐上他放尿的石头上,

老油子经验最老道,忙不慌不忙的拽着绳子下去,耗子在上面把风。

三五分钟后,老油子在下面拉绳回应,我也忙熟练的拽着绳子下去,洞深有三十几米,大斗里,不算很深。

离地还有好几米,一股子怪味扑鼻而来,我也不是新鸟,这是古墓的正常气味,老油子在下打着手电,为我指路。好斗容易招蛇虫,果然在老油子照着道口,有几条蝮蛇,足有拳头粗,两米来长。

我寻着没蛇虫处下脚,老油子忙过来扶了一把。

“好大的长虫啊,”我冲着老油子感叹道。

“小心点,老夫感觉,这斗邪乎,阴森过头,”老油子打着手电四处照着。

突然,墓中毫无预兆的亮了,墓道上的长明灯,自己燃了起来,我跟老油子被吓了一跳,这鬼地方,视乎跟以前的斗有出入,格局不合理。

我俩人小心的沿着墓道前行,还好没有想象中的机关存在。

突然,一声极为阴森的女子笑声传了出来,我跟老油子被笑的浑身发寒,后背臭汗外钻,这也太邪了。

“老头,我们进不进,”我深吸一口气,指着老油子拿注意。

老油子也是神情不定,双眼巴巴的直盯前方的墓室。

“走,老夫一身难得寻到几口好斗,这么放过一个,老夫怕这辈子都不安心,几声鸡巴子鬼叫,有啥可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