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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杀死王珊


  第23章:

  第一次见到王珊,是在北漠警局的放映荧幕上,幻光灯严肃地投射出她娇艳的倩影,以及那张俊俏清秀的脸。

  她是一位看上去清纯艳美的女孩子,满脸的稚气未脱,甜静美丽。在听完她的犯罪履历之前,我想任谁也难以把这样一个人和杀人越货的贼匪联想在一起。

  然而现实无情地告诉我,她是一名在逃的女匪徒,穷凶极恶。

  这是我来到北市任职的第一天,在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形势的交接之前,胸前嵌着勋章的老局长站在幻光灯下,义正言辞地指着荧幕上的女人对我说:请记住这张脸,接下来她将进入你的生活,伴随你度过在这里生活工作的每一天,甚至会远远超过你预想的时间。你们将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交集.

  荧幕下的警员们纷纷转回头,把困惑与审视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打量之余一定在想,这个戴着高度数银框眼镜,肤白脸嫩的小子打哪儿冒出来的?他又何德何能,要与把警局困扰到颠覆的女贼匪发生交集?莫不是局长实在找不到办法,想实施美男计**女贼?

  而事实是,凭我的姿色完全没有那种魅惑力,他们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不过我在他们的目光之中还是看到了一丝的不削与质疑,甚至是完全的莫名其妙。究竟是怎样的原因,一定要调来像我这样的人协助破案呢,局长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包括我自己在内,也已是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清他们的用意。

  “先来认识一下这名罪犯吧!”局长示意我找好座位,一位坐在局长身边的年轻女警员站了起来,简单整理文案后,开始向我们介绍起荧幕上的‘女贼’:

  “罪犯姓名:王珊;女;在逃;1990年出生于安徽X市、2012年毕业于北京XX学院……”

  王珊其实也不算怎样的罪大恶极,但让人忌讳的是她那一支职业于盗墓活动的帮派势力,奴属‘丁兹堂’。

  丁兹堂创建于明代,为当时皇室后人所立。清军入关后,丁兹堂受到各方面打压销声匿迹隐藏于世。也在那个时期起,丁兹堂开始转营产业,做起各种不法勾当。据说晚清时代北方多半的烟馆、妓.院都和丁兹堂有过瓜葛。到了民国,丁兹堂又开始大肆走私国家文物,专门成立了挖掘古墓的队伍,招揽各地的能人异士盗掘古墓。

  王珊,就是这支盗墓团伙的如今匪首,直辖于丁兹堂,也算是有背景势力,不容小觑。她们大概在三年前来到北漠,期间盗掘过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遗址、墓葬多处,盗掘文物数量众多,社会影响极为恶劣。

  北漠是有着三千多年文化底蕴的荒漠城市,至今残存的古城遗迹以及宗庙和墓葬群落,不无低调地向世人炫耀着这块土地昔日的辉煌与成就。然而也正是因此,许许多多闻腥而来的盗匪贼寇路易不绝,龙蛇混杂。

  王珊一党进蛀北市以来,毫无收敛地宣起了与当地公安战警的战书,且一次又一次愚弄警方于鼓掌之中,虚耗警员精力、抹灭司法的公正与严谨,是深深刺进北市心头的一疮毒刺。

  听到这里我也深感痛恨。但又不禁想问,究竟是对方势力过于庞大,还是这边的警力办事不济呢?三年了,感情这三年里北市的刑警都在配合她们捉迷藏。所谓邪不压正,但在北市,邪恶的匪帮公然叫板,目无法度地倒骑在警局的头上招摇过市,却也好像‘理所当然’了。

  想到这里,敏感的我似乎预觉到上级指示我来北市的真正目的和原由了,以及他们决策出的战略部署。

  果然,眉目清朗的女警员在介绍完有关王珊党羽以及北市的文化背景之后,开始谈起了他们的困扰与决策。

  “凭借北市的警力完全可以在正面的交锋中打压这帮盗贼。然而再精炼的猫也难以降服鼠洞里的耗子。困扰北市警员的,不是王珊党羽的势力盘结,也不是她们无懈可击的作案手段。而是这北漠古城之中,先驱皇统们预伏千年的机智与谋画……”

  王珊之所以能够拜倾于丁兹堂,其必然有着他们的过人之处,以及能常人所不能的飞天绝技和包罗万象的古文化基础。在这里,要想寻找一座古墓、打开墓门,其实容易。难的,却是你走入墓道后的每一步,以及墓道之中遇见的每一砖每一瓦每一道不起眼的符号和印记,甚至是你的方位、周围的空气、当天的星辰与季节……。

  未雨绸缪,是人们对于自我人身财产安全的预期性保护手段。古往今来,在利益的驱使下究竟有多少古墓遗迹遭受了迫害,我们已经很难想象了。但是那些创造出中华五千年文明的先辈们,在赋予我们生命之后难道就再也没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与意识?心甘情愿的躺在一座座空胄之中,等待着某一天延续着自己生命的后嗣暴徒们,纵横在自己的尸骸之下?

  然而当时的人和现在的你我一样,在意识到自己的利益极有可能会遭受侵害的情况下,多半会做出一些有效的措施与备案。于是,在盗墓猖獗的古荒时代,出现了许许多多完善墓葬保密性以及安全性的设施与手段。机舌弩磐、伏火流沙,甚至是巫蛊之术、迷棺疑寝。在巩固墓穴的手段中,他们掏山填水、攀崖赴海、夯筑封土、黄肠题凑……。

  所以,在北市警员的眼中,王珊党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埋葬于古墓之中的文化。而王珊的队伍里智士繁多,正是运用了这里的古漠文化,一次次的逃遁于警察的围捕,甚至诱警员身赴险境,酿成一桩桩血案。发展到今天,已经有好几名战士因此殉职。在反复深刻而又沉重的检讨与核查之后,他们这才意识到,对待这样的特殊案例光靠警员的骁勇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得找到一个能与王珊组织相抗衡的法器。

  说到这里,女警员目带敬光地向我仰掌指来。欣赏而恭敬地看向我说:“这位,是上级下派来我市的特别刑警——胡警官。胡警官是研究古葬制文化方面的专家,对北漠文化也是学识广博的权威之士。”

  我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向身边的警员鞠躬致意,众人激烈鼓掌,将我带入尴尬之境。

  其实,我至今都不明白她说的‘特别刑警’指代的是什么意思,究竟什么是特别呢?而我也只不过是有着一个特别背景的普通警察,没有所谓的学识广博,也不是什么墓葬体制的学术专家。在我听来,这个‘特别’二字倒是那样的意味深长。我甚至怀疑我是跑错地方了,怎么就成了科研方向的警察了呢?这不是拿我开玩笑,盼着我出糗吗。

  面对众人唏嘘而又质疑的复杂目光,我已无地自容。只好形势性地敬了个礼,端正而又敷衍地表述态度。:

  “请各位首长放心,胡某一定恪尽职守竭我所能地协助本地警员追拿极凶,将王珊及其周旁党羽绳之于法……”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想老局长以及围坐在身边的同僚们应该可以笑可而止,结束会议了吧。也是承蒙上级抬爱,想让我来这北漠城市清闲一下。所谓追拿极凶、竭尽所能,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作作秀,激发一下地方警员的斗志力与积极性。

  早在来北市之前,我就熟悉的掌握了这边的历史情况。自秦汉以来,的确给北市留下了不少的古墓和古遗迹。但经历了太多征乱年代的无情洗礼,墓葬和遗址该塌的塌,该毁的毁,早已十墓十空,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我一直认为王珊应该是隐藏在沙漠戈壁中的现代劫匪,危害的是周边牧民的牛羊牲畜。本来应该也没什么影响性,但这会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幺蛾子,闹出了人命,这才惊动了上级。否则早被驱逐了。

  我的话刚说完就发现氛围不对,所有警员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件奇货可居的稀释珍宝。女警员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然后坐下来埋头整理文案。只有老局长抠了抠下颚上的胡茬,转回头去仰望荧幕上的恬美女子,缓慢而又深长地摇了摇头:“不,我们的任务很明确。抓住王珊立即击毙。”

  “击毙?”我在惊讶之时询证地问。这时候心中隐隐燃起一丝非同一般的警觉之火,燎心之余更是提醒着我,他们的眼神不对。

  可按照刑法,在缉拿罪犯归案的过程中,嫌疑人未作出任何武力反抗或者造成任何威胁的情况下,我们是没有权利直接宣判她死刑的。更何况王珊的案子中参案人员众多,目前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穷凶极恶的罪魁祸首呢?如此草率而武断地判决王珊,是不是过于轻率?假如王珊现在就挂着白旗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我们也要立马掏枪射杀,不容半点商讨?这也过太霸道专权了吧!

  但是老局长的态度却异常坚肯,沉腔力语地点着头:“是,杀死王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