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假的,喜子你可别吓唬我!老钱,它真钻进去了吗?”大壮吓得瞬间满头大汗,连那张黑脸都变成了白色,大有想要崩溃的迹象。
“不可能!离的这么远,怎么可能飞到你脖子中。再说,咱们几个都在场,不能只是你一个人倒霉。”我把手电递给水月清,使劲翻开大壮的衣服:“放心,肯定是什么虫子咬的!”
“是蚂蚁,我看到了!”水月清一边说着,伸手朝大壮衣服深处摸去,很快从里面抓出一只蚂蚁,放在大壮眼前摆了摆。
大壮捏过蚂蚁好好供奉了一番,随即放生了:“幸亏你小子真身还在,不然老子非得得了心理疾病不可。”
“这次怎么走?”众人再次回到洞内出现枝杈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看,随便选一条向上去,八成可以通到地面。”喜子道。
“那就中间这条吧。”大壮随便指了指中间的洞口,当即就要往里走。
“等一下,我用天眼试试。”
再次开启天眼,之前受的伤仍在隐隐作痛,问前路,脑海中只是隐隐约约显出几个人影正往下走,随后天眼便在疼痛中强行关闭了。
“怎么样?”水月清问道。
“怎么天眼看到的是往下走呢?”我也感到非常奇怪,拿过地图看了看,这里确实没有任何标记。但离这儿差不多几百米的地方,有条洞道直通地下,应该比鬼洞还要深几百米,在那条洞道的尽头处画着一个“×”号。
水月清恍然大悟,拿过地图指着那条正通下方的洞道说道:“对了,肯定是这样。你们想想,如果这一条条往上的洞都能通道地面的话,以钱龙老祖们在这儿居住了这么多年,能发现不了吗?地图上没有任何标记,只能说这些往上的洞肯定是死路!”
“那怎么办?这儿也没有往下的呀,再说,往下如果能出去的话,地图上应该也有标记才对。同样没有标记,说明往下往上都是死路。”大壮当即辩解道。
“往下。”我道:“我相信自己的天眼。”
水月清指着那条深入地下的洞道:“如果钱龙天眼判断正确的话,咱们从这儿往下走,毕竟会找到与这条洞道相通的路,最终沿着这条路回到地面。”
喜子仰头看着数百米高的顶部空洞,那儿是祭台开启时光芒撞破顶部形成的,莲花台也正是从那儿飞入苍穹,只是可惜太高了,而且整个空腔呈弧形,像一口倒扣的锅,跟本无法攀爬:“如果咱们能有翅膀就好了。”
“哼!如果有翅膀,我早跟着莲花台飞走了。”大壮依旧在耿耿于怀,怕是短时间内无法释怀了。
众人几乎深入每个洞内将近百米,才找出一个唯一通向下方的洞口。这个条洞道远比其他的要窄,且十分难走,根本没有可称之为路的地面。我和大壮一前一后,二女走在中间。
洞道的坡度很大,几乎达到了六十度,四周洞壁上的岩石棱角分明,上面还附着了一层稀疏的闪闪发亮的小晶石。
往里大概走了四五百米的时候,前方开始出现“哗啦啦”的流水声,又很像在下雨。最后面的大壮登时兴奋起来:“太好了,有地下河!”
“这么深的地下,就算有河咱们也不敢下去,真把你冲到地下水层中,倒时候可就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我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很快,几人看到大壮所说的‘地下河’,洞顶上方的岩层缝隙中,正有大量水流滴落,哗啦啦作响,如同水帘洞一般。我用手电往里照了照,水帘持续几十米依然在继续,在洞底的地面上已经形成了一条小溪,流向更深处的洞底。
“完了,咱们没有带潜水衣,这大冬天的还不得冻死在里面。”喜子站在水帘洞的边缘处,双眉紧蹙大感为难。
我伸手试了试水,很温暖,大概有三十度左右。而且,这里已经深入地下数百米,温度早已高出很多,虽然赶不上夏天的温度,和初夏时节也差不多了。几人在行走的过程中,冬天的棉衣早已经脱下。而且,越往下方走温度只会越来越高。
“水是温热的,淋一下应该没多大问题,不信你们来试试?”我移向旁边一块大石,把空地留给后面的人。
喜子走上前来伸手试了试:“手试着是不凉,但如果淋在身上肯定就感觉冷了。”
“我有办法,咱们把两个大衣用绳子缝起来挡在头上,肯定就好多了。”水月清一边说着,一边把我和大壮的大衣拿了过去:“不好意思两位绅士,你们的衣服型号更大,用起来更方便些。”
喜子和水月清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将两件大衣首尾相接连在了一起。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大壮急忙喊停。
“怎么了?”水月清问道。
“你们有吃的吗?我好久都没吃饭了,饿得两眼发黑。”大壮一屁股坐在石头,两眼贪婪的看着我和水月清。
我急忙拿出所有吃的摆在了一块岩石上,跟着坐了下来:“也好,我也感觉饿了,不如咱们在这儿吃点东西,如果下面一路都是水帘洞的话,恐怕吃饭的心情的都没了。”
二女也表示同意,由于大壮和喜子身上根本就没有待任何东西,所以,四个人的食物全部由我和水月清来供应。大伙儿临时找了块稍微平整的岩石当做石桌,各自又找了个石凳。我背包中还有东方虎准备的两瓶补酒,据那小子说,这两瓶酒是用雄虎的那玩意儿泡出来的,劲道很足,比一些补药还要生猛,如果不赶紧运动运动的话,都能冲的流鼻血。
我俩一边嗞嗞喝着小酒,一边吃着牛肉干和烙饼,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的,按大壮的话说,就是可惜还差几根大葱。俩人的吃相看的二女也是一阵眼馋,喜子靠过来伸手要道:“我也想喝一口。”
大壮嘿嘿一笑,急忙制止道:“那可不成,这是用特殊器官泡出来的药酒,女孩儿如果喝了就会淫性大发的!”
“阳大壮!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喜子红唇一撇,贝齿紧咬,两颗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犀利的盯着的大壮。
“废话,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了。你不用瞪我,虽然你这个样子极有诱惑力,但我还是要说实话。”大壮更加犀利的回答道。
“哼!懒得理你!”喜子漂亮的脸蛋一扬,给了大壮一个大大的白眼。
水月清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我,不禁哑然失笑:“你俩还真是一对儿冤家,咱们现在可是在地下好几百米,你俩还有闲心吵架。”
不过,当我听到水月清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一点点的酸楚和失落。我心里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已经不能再表露出来,有可能的话,我要把这种心绪完全消灭掉,因为我已经很幸运的有了水月清。
“除了矿工,谁还能在这么深的地下悠然就餐?虽然干咱们这行危险重重,但有一利就有一弊,咱们总能经历别人无法经历的经历,看到别人无法看到的风景。”我不禁很文艺的发出一次感慨,说实话,在没去云南前,我确实是个闷骚男,总会时不时的发出一段感慨,说白了就是闲的蛋疼导致的。自从继承了家族的事情后,我已经很少有时间再去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