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老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路,邀请了这么多修士,再加上提前出发的优势;皆时肯定能在除魔行动中占着重要作用。哪成想这批人简直就跟土匪强盗毫无区别。
短短两日,修为低的走着走着就逃不见人影了!而修为高的一个个像大爷似的,把他们添兽宗弟子当作奴仆来使唤。甚至于前几日还有人,曾想淫辱队伍里的一些女修;幸亏被那些修为高的修士打散了。
时至今日,整个队伍人心不合;每个人都在拉帮结伙,想要蚕食添兽宗的资质虚名。兽老也是第一次后悔在御剑门里逞威风。
那个被扶起来的散人修士,涨红了脸;一把推开扶起他的兽老,冷哼一声:“哼,你装什么好人?呸,打肿脸充胖子,没本事,逞什么能带队伍!”
说完这句话,兽老脸色就拉了下来,他强压着怒气,想要劝好这位散人修士;毕竟现在还站在添兽宗这边的没几个散人了。只是那散人修士却不给兽老说话的机会,他背过身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去。
走到一颗树下,散人修士慢吞吞“哎呦”一声,坐到了地上;这时他的旁边突然串出来一个身着黑衣的胖子。
胖子看了一眼散人修士,脸色露出笑嘻嘻地表情:“哎呦,马兄,我都劝你不要和那杂毛好言商量了,你看,被老杂毛阴着了吧!”
这笑嘻嘻的胖子,牙尖嘴利地将率先惹事的散人修士,硬生生说成了被害者;那散人修士面色不善,冷哼一声,却没有出言骂这个胖子,想来或许是对方的话语,把他说成了为劳苦大众申冤不平的好人好汉;让他心中颇为受用。
“来,马兄,小弟给你揉揉!”董胖子脸色笑容丝毫不减,一双肉手搭在散人修士腰间,捏拿起来:“要我说,马兄你就是太客气了,你看别的人,哪个不是直接夺了他们的灵兽当坐骑用?”
“这帮添兽宗的老杂毛,可把我们哥俩害惨了;你说我们要是跟着南王子,现在不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了吗?如今跟着这帮杂毛,看看,”董胖子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捏在手里:“吃的就这破馒头,都没那些牲口吃的好!”
说着,董胖子狠狠将手里馒头摔在地上,痛心疾首起来。一旁的散人修士静静地看着,而后冷笑:“董胖子,你特么也别演了,谁不知道你这死胖子一天到晚,在这儿挑拨关系。”
“哎,马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兄弟我不也是为了咱们弟兄鸣冤叫屈吗?”董胖子眼咕噜一转,计上心头;两条眉毛皱在一起,捶着胸口,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为了咱们这些散人兄弟鸣冤叫屈,还被你们误会;我这是图的啥呀!哎~”
“行了,董胖子,你这招骗不了我!说吧,荒漠宗的黄鼠狼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帮他们?”散人修士讥笑着:“我可不是那帮傻子,想收买我,得看你们出不出得起价钱!”
董胖子闻言,心里一笑,暗骂这个傻逼自作聪明;脸色却是露出被人看穿心思后的惊骇神情,他整个人倒退了两步,抬起手颤抖的指着散人修士:“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胡说,没这回事,我才不是什么荒漠宗的间谍!”
“行嘞,兄弟!事到如今,你还想装下去?说吧,你们出得起什么条件,反正我早就看这帮添兽宗的杂毛不爽了!”散人修士却是哈哈一笑,以为董胖子被自己看穿心思后,慌了心神。
他上前一步,拍了下董胖子的肩膀;这头董胖子看这个傻逼上当了,心下念叨这戏效果有了;而后他也不再装傻,将荒漠中黄裳老者的话语,如数透露给对方。
半晌后,散人修士一咬牙答应了下来;而后董胖子脸色又露出笑嘻嘻地表情,从怀里掏出一颗高级晶石,告知散人修士:“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惹得那个散人修士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就要跟着对方走;这让董胖子又是一阵好言相劝。等到散人修士静下心来,董胖子才长嘘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朝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这些伪君子,哼,拼吧,拼吧,最好拼个两败俱伤;哎~也不知道李云心长老那边准备的如何了!”董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眼露阴霾之色,瞥向这些修士休息的区域。
这董胖子赫然就是李云心安插在这里的一个内线;这一次暗神下定了决心要获得丧魂钟;因此卧底多年的暗神内线也尽出,以便实时传递消息给林海冢里的李云心。
似这董胖子一般的卧底,在三路大军里还有许多,例如之前的黑衣斗笠人影也是其中一个。好半天,董胖子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后,才阴森笑着,转头没于黑暗之中。
而这一切,添兽宗之人,没有丝毫察觉,眼下他们已经陷入了无穷尽的烦恼之中!为这些修士不服从,不听令行事感到烦恼。
……
翌日,清晨的初阳,穿过层层云彩,照耀在半空中的白玉龙船上;整个龙船散发着美轮美奂的纯白光芒。
“呼~”龙船之上,整整躲了三天的汪铃儿第一次踏出了房间门,她伸展着身子,呼吸着新鲜空气;此刻的她穿着缝补着许多补丁的黑色衣服!若不是腰间别着的长刀“冥丸”;只怕会被人误以为俗世间的行乞之人。
其实这都要怪卓思雅了,那一日汪铃儿癫狂之下,将自己的衣物撕了个干净;而她的斗笠也落在御剑门里;这几日众人忙着赶路,也不曾遇到一间修士的店铺。汪铃儿之所以不出门,一是因为卓思雅;二是因为她没有衣物可以穿了!
顾依与安娜的衣物,汪铃儿穿着偏大了些,因此最后还是安娜替汪铃儿缝补好,被撕碎的衣物。至于这些添上来的衣料,则是安娜将自己多余的衣物裁出来的。
“哎,汪姑娘,你居然出门了?”顾依推开自己的房门,来到甲板上;一眼就看到汪铃儿趴在船梢处,望着远处的风景。
“安道友?没想到你也起这么早!说起来这几日可真要多谢你和娜道友的帮助了。”汪铃儿笑着,转过头看着顾依道。由于顾依此刻的名字唤做安安,因此汪铃儿为了区分两人的称呼,将安娜唤做娜道友!
至于为什么不是妹妹,姐姐之类的称呼,是因为汪铃儿觉得称呼对方道友,好提醒人家自己是个修士,而不是弱女子。
“嘿,这点儿小事,何必客气,再说我也就是帮帮小忙,都是娜娜和小舞照顾你呢!”顾依哈哈一笑,走到汪铃儿的身边来。两个人欣赏着凌晨第一道初阳,交谈起来。
汪铃儿是假装自己是个男子,因此说话,行为举止都刻意模仿着男子作风;而顾依的灵魂则依旧保持男子作风;两个人越聊越投机。
汪铃儿心想,这安道友装扮起男人来,可比自己放得开;而顾依则觉得汪铃儿非常豪迈,与她接触过的那些女子迥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