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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神器


我再进客厅的时候,只见爷爷正看着那匕首入神,我气呼呼的往他身边一坐,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臭不要脸、老骗子!”

爷爷听我骂他,也不生气,只是叫我仔细看一下这匕首握柄上的俩字,我拿过匕首仔细一看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天问’两字么,有什么稀奇的。”等我自己说完这个话,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失色道:“天问?天问!不会吧,世上真的有天问匕首?”

爷爷笑着说道:“现在你知道这个匕首的来历了吧。其实不是我骗人宝贝,要是那人知道这匕首的来历,肯不肯卖是一回事,价钱也是小事,我是怕那人有性命之忧啊,懂不懂?丫头!”

我还是心里有气,大声道:“不懂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这匕首是你空手套白狼唬来的。”

我是搞历史的,而且在考古所的一年里对吴越文化多少有些研究。气归气,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说起来:“这把叫‘天问’的匕首传说是春秋时期的铸剑大师欧冶子铸造的,欧冶子诞生时,正值东周列国纷争,楚先后吞并了长江以南45国。越国就成了楚灵王的属国。欧冶子或许有些人不知道,但是中国的龙泉宝剑我们肯定都听说过,这宝剑就是欧冶子铸造的,欧冶子的女儿就是莫邪,女婿是干将。”

爷爷微微点头道:“没错!”

“关于“龙渊”剑的诞生过程,《越绝书》中有“楚王见剑”的记载:楚王命令风胡子到越地去,寻找欧冶子,叫他制造宝剑。于是欧冶子走遍江南名山大川,寻觅能够出铁英、寒泉和亮石的地方,只有这三样东西都具备了,才能铸制出利剑来。最后他来到了龙泉的秦溪山旁,发现在两棵千年松树下面有七口井,排列如北斗,明净如琉璃,冷澈入骨髓,实乃上等寒泉,就凿池储水,即成剑池。

欧冶子又在茨山下采得铁英,拿来炼铁铸剑,就以这池里的水淬火,铸成剑坯,可是没有好的亮石可以磨剑,欧冶子又爬山越水,千寻万觅,终于在秦溪山附近一个山岙里,找到亮石坑。发觉坑里有丝丝寒气,阴森逼人,知道其中必有异物。于是焚香沐浴,素斋三日,然后跳入坑洞,取出来一块坚利的亮石,用这坑里的亮石慢慢磨制宝剑。

经两年之久,终于铸剑三把:第一把叫做‘龙渊’,第二把叫‘泰阿’,第三把叫‘工布’。这些宝剑弯转起来,围在腰间,简直似腰带一般,若乎一松,剑身即弹开,笔挺笔直。若向上空抛一方手帕,从宝剑锋口徐徐落下,手帕即分为二。斩铜剁铁,就似削泥去土,锋利之如此,皆因取此铁英炼铁铸剑,取这池水淬火,取这山石磨剑之故。

楚王见剑大喜,乃赐此宝地为‘剑池湖’,唐乾元二年此地置县就以第一把宝剑为县名,叫‘龙渊县’,唐代初年,因避唐高祖名讳‘渊’字,改叫‘龙泉’,一直叫到今天。为了纪念龙泉宝剑鼻祖欧冶子,后人在剑池湖建了‘剑池亭’和‘欧冶子将军庙’,成了一方千年古迹。”

听我讲到这里爷爷补充道:“除了龙渊剑、泰阿剑、工布剑这三把剑,后来欧冶子又铸了五把分别是:湛卢剑、纯钧剑、胜邪剑、鱼肠剑、巨阙剑,欧冶子铸造的一系列赫赫青铜名剑,冠绝华夏。在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争霸战争中,显示了无穷威力与摄人心魄的艺术魅力。”

我接着说:“这把匕首就是欧冶子当年在造巨阙剑时剩下了一块锻造所用的神铁,于是欧冶子用这块神铁,造就了一把匕首。传说其出炉时天空下起了红色的雨,故欧冶子才以‘天问’命之。

这把匕首,后来被收用于皇室之中,因太过锋利,而被用于古时最残酷的死刑‘凌迟’。古时相传重臣名将都是天上星宿下凡,非一般刃器能伤,若其身犯重罪,只能用煞气逼人之利器克之。而欧冶子锻冶的匕首‘天问’因此得到皇帝诸侯青睐,专门用作处死朝中重臣的煞器。传说岳飞就是被这把匕首杀害的。但是这些都是民间传说,不足为信,真正的‘天问’其实早就失落了,没想到居然现在能在我们手上,不可思议。”

爷爷走过来摸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道:“看样子历史没白学啊,不错不错,史书上记载的东西未必都是真的,你想啊,凌迟这种刑罚的雏形出现在秦汉时期,春秋战国时期怎会有?但是,丫头你别忘了,春秋战国时期虽没有凌迟,那些诸侯王们哪天不杀人了,国家律法上没有的,他们完全可以私下搞这些刑罚,那时候天下大乱,将军士大夫被杀的也是不计其数,只不过当时没有凌迟的叫法而已。至于后来历朝历代都说用天问残杀朝中名将重臣,只不过是统治阶级心虚,找个借口安慰自己罢了。”

我听爷爷这么说,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爷爷继续说道:“凌迟的处刑方式很残忍,一般记述是说将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而历代行刑方法也有区别,一般是切八刀,先切头面,然后是手足,再是胸腹,再是枭首,最后肢解。明朝时期,凌迟一般比较精细,大多数凌迟都超过千刀,比较典型的是明朝作恶多端的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据说第一天割完后,刘瑾还喝了一点粥,第二天继续。到了清朝之后,凌迟的刀数大不如前。大致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几类。其中,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双眉,三、四刀切双肩,五、六刀切双乳,七、八刀切双手和两肘间,九、十刀切去两肘和两肩之间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两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两腿肚,十五刀刺心脏,十六刀切头,十七、十八刀切双手,十九、二十刀切两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双脚,二十三、二十四刀切两腿。。。。。。”

听到这里我觉得太过恶心,于是叫道:“别说了,别说了。”

爷爷见我这么喊,也就不继续往下说,只是叹气道:“到底是女孩子家家,心软!”

我不服气的反驳道:“那也比骗人强啊!”说完就要走人。爷爷一把拉住我道:“想不想去发现‘天问’的地方去看看?”

“不去,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又不是考古人员,再说了,这匕首的历史我也知道,还去看什么?”

爷爷把桌上的匕首递到到手中说道:“要说真正的我们中国古代所谓的神器,细数一下也就失传的九鼎和春秋战国时期的名匠所铸造的宝剑,至于那传国玉玺么,也算一件,这些都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古物,像那些什么盘古斧、轩辕剑之类的,那纯粹是神话传说,是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