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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血煞之气


声音不断地在我耳中盘旋,当我勉强睁着眼睛再看其他人时,却看到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捂着耳朵痛苦的喊着,每个人的脸都被扭曲了,鲜血不断的从每个人的眼睛、嘴巴、耳朵里流出来。我叫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但是不管我怎么叫都没用,大家还是再地上不断的痛苦的翻滚着。我努力的朝帐篷走去,刚钻进帐篷,我朦朦胧胧中看到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双手撑地看着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苍白的脸上流着几道血痕,我本来是不相信什么鬼不鬼的,但是这次第一感觉就是撞鬼了,于是大叫着想跑,但是整个身子却不听使唤,怎么都动不了,那女鬼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张开血口就朝我脖子上咬了过来,我一阵钻心的疼,分明听到我脖子上的皮肉被撕裂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撕咬的声音。

忽然,我感觉脑门上一痛,整个身子一颤,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帐篷里,而是在原来站的井口边。然后就看到墨镜男王良手里一个拳头大小的铃铛在摇晃,我一摸自己的脸,摸到一股湿湿的液体,我惊恐的把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原来是汗水,我以为是血呢,王良见我站着还是不动,又想用手指来弹我脑门,我下意识的一躲,就叫道:“干什么啊!?”

王良也不说话,转身就脱下自己的汗衫,摊在地上,以极快的速度以手当铲子往衣服上装泥巴,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打了结把装满泥巴的衣服堵在了那碗口大的井口。做完这些之后王良提着铃铛在易梦耳朵旁摇了摇,再用手指弹了一下脑门。刚才我脑门上一疼,估计也是被王良用手指弹了一下的缘故。然后王良又在其他的每个人的耳边使劲晃了晃铃铛,不过不再是用手指弹脑门,而是一人给了一个嘴巴子,除了方继龙,其他几个人都相继清醒过来,不用说,他们也和我一样的情况,个个都是一脸的冷汗。

易梦清醒的最快,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太大意了!”说完就去看躺在离井口最近的方继龙,我从帐篷里拿了手电,往方继龙脸上一照,看到方继龙整个脸都成了蓝黑色,我忐忑的问易梦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梦一边拿出一小瓶子不知名的药丸,倒了几粒就往方继龙嘴里塞,一边示意我弄点水来,等方继龙服下这些药丸易梦才说刚才大家是中了这血井的道儿了,其实我们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是幻像,是不小心吸进了从血井里冒出来的无色气体叫做血煞之气,说明这地下必定有个极凶之地。方继龙大概是离井口太近,吸进去的煞气太多,所以中毒也最深,要不是瞎子王良摇那几下铃铛,我们几个全会被幻想折磨死。这血煞之气不仅有毒,闻多了性命不保,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种煞气可以使人产生恐怖的幻觉,要是意志力薄弱的人短短几秒钟就会被活活吓死。听到此处我不禁有点后怕。

鲍余一听,就嚷起来:“咱们几个都中招了,那瞎子什么来路,一点没事啊!”易梦笑了笑,对鲍余说人家瞎子的本事大着呢,这次行动没有他就不行,还叫鲍余客气点,别瞎子瞎子的叫。

又过了个把小时,方继龙还是没有醒过来,易梦于是又给他弄了两粒药丸灌了下去。这个时候大家也都恢复如常了。几个人围着蹲在方继龙旁边,黄叔说现在方继龙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再和我们继续一起了,于是只好打了电话给爷爷,叫他明天安排人过来。

易梦给方继龙把了脉,确定方继龙虽然中毒不浅,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叫了屋里的大叔出来,把方继龙抬进屋里。那大叔看方继龙这般摸样,也是吓的不轻,但是什么都没问,黄叔又拿出两张钞票,说麻烦他照看一下方继龙,明天会有人过来接他的。那大叔拿了钱,虽然胆小,但还是答应了。完了黄叔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把井口用水泥封死,免得到时候又闹鬼。

黄叔一出来,就被鲍余一把拉住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叔叫鲍余去问王良和易梦,鲍余知道问王良问了也是白问,于是又去问易梦,易梦说只知道这井不干净,其他的她也不知道,反过来就叫鲍余去问黄叔。别看鲍余长的不正派,嘴巴也刻薄,但是心里明白的很,索性谁也不问了,走到我身边悄悄地说叫我问问黄叔咱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说不就是看看那匕首的出处,顺便看看风景么。

鲍余一听我这么说,又问我是什么匕首,我指了指黄叔别在腰上的天问匕首道:“喏,就是那匕首。”话音刚落,鲍余就蹿到黄叔身边一把抽出天问匕首,黄叔被鲍余的举动吓了一跳,质问道:“兔崽子,做什么?”鲍余似笑非笑的看着匕首对黄叔说道:“这东西要是真的话那可是大大的值钱货呢。”说完又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问:“我说老家伙,咱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刚才章大小姐说是看看这匕首的出处,做咱们这行的只管东西的好坏,哪里会去追究东西的出处啊,还说看什么风景,看风景用得着你从武汉和上海调我们几个来?您老就别忽悠人了。”

听到天问匕首几个字,连整天面无表情的王良我都看到皱了一下眉头,易梦伸手向鲍余拿过天问匕首道:“黄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叔厉声道:“你们只管拿钱做事,其他的不用知道那么多,要是不想干的大可以现在就散伙,不过章老爷子那里可得你们自己去说。”

“呸,你少拿章老爷子压人,本来我拿了钱是不该问的,而且我也不想问了,但是现在你这样说,我还就非知道不可了。”鲍余虽然语气很硬,但是面上依旧带着一丝笑容。

我心想不好,原来这天问匕首,爷爷和黄叔压根就没告诉这些人。易梦看上去很温柔,但是这个时候绝对是母老虎的本色,拿起匕首就架住黄叔脖子。我看这样下去非坏事不可,于是赶紧上去打圆场:“易梦姐,别冲动,大家有话好好说,既来之则安之。”说着就拉着易梦的手臂慢慢的移开黄叔的脖子。黄叔趁机赶紧闪到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

鲍余没好气的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怎么安法?斗还没倒,先折一将,要不是瞎子,咱们刚才就把身价性命全部交待这破井上了。你是女人,真是不知道蛋疼的滋味!他是你黄叔,可不是我黄叔。”说完就去看王良,王良也不管我们,又顾自己坐在水泥板上看山去了,连头都懒得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