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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解心结 惹风波


第四十五回解心结惹风波

话说凌喻雪心中对那人偏解愈重,耐不住心中的难受,偏要找些事儿来“撒气”。

“你要怎的?”李赤煵停住身形喝问。

“留下人头!”凌喻雪用剑指着喝道,看眼远处的师姐,“要么赔礼!”却是抓住了李赤煵的脾性。——纵是赔礼了,也要再想法子羞辱。

“浪荡之妇!敢与爷爷比划两下?!”李赤煵当真是不管她是谁了,开口便骂。

“领教!”凌喻雪冷冷的一拱手,飞身到了场中。江流子收回伸出未阻拦住的手,略有些担心地看着场中。

“好!屈某来领教领教。”屈傲天抢先说道,便要往场中飞。

“不用!”李赤煵推开屈傲天,一踏步又到了场中;提前避免了凌喻雪又要张嘴的羞辱。

“师妹!”远处的婉流子呼道,“不可行!”

“无妨!”凌喻雪回头示意,又转头对着李赤煵道:“正要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呢!凭什么小觑天下英雄!”却是暗意要提醒那不知如何行事的众修者。

“呵呵!天下英雄?我只识得我家兄弟是!若有哪个不服者,你尽可叫他出来!”轻蔑的看了看凌喻雪,“也罢!看你笨的还未凝丹,爷爷就不欺负你了。只这双拳,你要能接的下来;叫你奶奶!”说着收起了手中的破锤,示意了一下握紧的“两柄小锤”。

话虽难听,但众修者还真没有敢怒怨者。

“呵呵呵!那你八弟可就成了你爷爷了!”凌喻雪捂着嘴笑道。

“呵呵;看拳!”李赤煵并没有在这言语上多纠缠,握着拳奔向了凌喻雪。

凌喻雪杏目渐凝,逼出两道寒光。虽说是天之骄子,但毕竟所学甚浅,又未有过什么打斗的经历;便是面对此刻受了重伤的李赤煵,也还是不知所措。慌忙间想到了一直托着自己的法宝——坤元镜。忙用其护住了身形,按照那些元老教自己的自己近乎忘了的招式对着奔来的李赤煵。嘭嘭的踏得空中都传荡出一片如水的涟漪,李赤煵的威势依旧不减之前。叫人不住质疑。看着带动起莫大威势奔来的李赤煵,凌喻雪脑海里飘荡的还是那人的身影——也有自己痴痴等待时的心情,心愈发的乱了。

李赤煵心中不知道该不该留几分力。留了,或许叫人以为自己是强弩之末了——虽然本来是——但收拾一个三阶修为的女子,绝对会瞒过九成之数的人。不留,那可是八弟的妻子啊!成没成亲,李赤煵不会去在意,心中的认定就是那样。如此短的距离却是不给他仔细端量的时间。三步距离,李赤煵飞身而起,举拳作砸下之势;心中却还在犹豫的衡量着。

“五哥……”郑有为急促而沙哑地呼道。众人随着这一声似不经意间挑起紧张局势的一丝轻微的涟漪,望向了说话之人。

李赤煵如在脑海打了个没有声音的霹雳——浑身竟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心中瞬间却有了抉择。正好借着这句话。

凌喻雪横剑格挡,有些慌乱;从而不知手中该用多少力度。黑影渐大,咣当一声。凌喻雪摇晃着向下坠去,在数人担心的眼神中又稳住的坠势,却可以看出她的慌乱。

“还要战吗?”李赤煵活动活动“两柄小锤”,向下看着,问。

凌喻雪犹豫一下,像是想到什么皱下眉头,飞身又至场中;眯着眼,摆出个中看不中用的架势。

“两拳;若是你还能无事,便叫你奶奶!”李赤煵傲气地道。说罢,又挥拳奔向凌喻雪。

郑有为盯着场中,心都在此刻揪成了一团;他知道五哥会留手,可他看不出来。他真的有些无力,脑子都时而有些清醒,时而会彻底迷糊片刻。这次他没有再喊,他相信五哥,他心中如此期望。——他只能如此。

另几兄弟,都是一副处之泰然之状;似不觉得李赤煵能有什么大碍。——众人此刻玩起心理战。其实是几兄弟心中有顾忌——事情到了这一步,打起来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大了。江流子对凌喻雪的情感,几人都看了出来;他又是除魔盟盟主,振臂一呼,五千余修者!所以,他们要震慑的还是那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几兄弟暗中已经沟通好了,一会儿但有不对头之势,便使大法力杀几个修者作震慑!至于江流子他们这个级别的人,原本就没打算要瞒住他们。此刻,李赤煵可能是导致两方对决的根因;而江流子,却是左右这个局势战或不战的决策人!

依旧是慌乱占据了此刻的心思,要么就是一片的空白;等那双拳砸在剑身上的力传到身上时,才会在害怕中猛然回过神来,却心跳动的不给平息。再次被砸地坠向地面,却险之又险的靠法宝稳住了身形;略调整下气血,又到场中。

“最后一拳,——你若离去,看着八弟的面上,不与你计较!”李赤煵心中也有些为难。前两拳只是体魄的纯粹力量,也只是受伤之后的三成力量。——他不敢动用太多力量,牵扯了伤势,后果可能不好。本来这三成的力量也足以打倒一般的小成修者,——凌喻雪不一般,他看出来了。——所以才会用这能打倒一般小成修者的力量。只是,还是有些小看了凌喻雪。最后一拳,若不能表现出震慑众修者的能力,局势还真不可揣度;若是力道大了,伤的还是八弟的心。

凌喻雪的心神完全沉寂在了慌乱中,自己怎么又会来到场中,她不知道;李赤煵在说什么,她也没有听清。只选择了一个以剑护体的架势,紧张地盯着对面的人。李赤煵见此闭了嘴,实在太难抉择了。——但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再次舞着双拳向凌喻雪砸去。这次,双拳带着一点点火光。凌喻雪预感不妙,慌忙的全力使坤元镜护体!凌喻雪想到了师傅赐下的护身法宝,此刻是她希望的所在。一枚泛黄色的青铜底儿的镜子,镜面如青黄混合的玉一般,周边凤纹上镶着七颗各色的宝石;背面两只凤缠绕着“坤元”二字。一体的青铜泛黄色儿,却好似能分离出万千的色彩。坤元镜又垂下一道黄青色儿的光球幕,牢牢的护住了当中的凌喻雪,好似仙子披了一件轻纱,愈发的叫人难以揣度。

嘭——的一声;光球幕泛起一圈圈涟漪。李赤煵收了双拳,负手而立。神色之间带着肆意的轻视。环眼怒视着众修者,轻蔑地笑着。凌喻雪只觉随着黑影的降落,瞬间气血震荡难休,头昏眼花,所有感官都似失去了作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点缀在球光幕上;这才好了些许,只是胸口沉闷发热,咽喉火辣辣的感觉不能去之一二;还未彻底回味过来,便身形开始往下坠,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这次反而没有慌乱;好似慌过了头。百米高空,在观战众人无意识的错愕时,坠到了地上。随着嘭得一声,砸起一片尘埃。凌喻雪没有着急起身,呆呆地看着天空,内心愈发宁静,忘了近日的苦痛。——或说,近日的苦痛,此刻无法在她心中掀起什么。

远处群山中有十位老妪闭目打坐,没有睁眼便知道了这一方境况。正是越女派的大元老!看来还是不放心凌喻雪一人出来,悄悄地跟了下来。此刻虽知道凌喻雪受了伤势,但还如不知一般,没有做什么计较。想是看出了这位宝贝无大碍。

凌喻雪是宝贝,可也只是没有经过打磨雕琢的宝贝。六阴体该如何教导,没有先例,越女派的众多大小元老也不知道。既不知道,所以,只能顺其自然。与郑有为不管是爱是仇,都各有益处。爱则,便能沾了三圣弟子的光;恨则,便能安心修道,不为世俗缠身。——其实江流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是越女派众多元老的认同。

郑有为没有错愕,他想过去看看;可是他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便在犹豫间,江流子已飞身下去了;见此,他又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心,依旧是那个样。当再抬起头望去时,越女派的众弟子已经在为凌喻雪喂药疗伤。这么多人照顾她,应该会没事儿的吧。郑有为复又低下了头,片刻又将目光偏向了另一边,无意识地看着那沟壑纵横的群山。

“哪位还敢来赐教赐教?!”李赤煵瞥眼四周的修者,嘭嘭地撞着自己的拳头道。

众修者无敢应答者。便是那二十三剑道弟子也透露出些许尴尬之色,——进退两难。非是没看出来李赤煵此刻的状况;只是倒下这一个,还有三个魔教兄弟来叫阵,——同阶魔修素难以一己之力战胜。这是道、佛两系修者的共同认知。方才的婉流子以九阶修为也只能跟身处八阶的李赤煵拼个两败俱伤,其后果还不如李赤煵呢。何况若是结了死仇,还真不好处理。玉灵谷虽为魔教,但非是什么邪修之派。

凌喻雪无大碍。前去察看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只是万般安哄宽慰,也不见其搭理;只是平淡的脸,深邃又迷离的目光。婉流子与江流子几乎同时制止了那二十三位师妹的继续的安哄宽慰。——痛极生安!虽然不是真正的摆脱了痛苦,然这却是一种心中放下了继续痛苦的获得。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是平静的,是美好的;还有她此刻想到的,——依旧是那人的好,种种过往,也有自己等待时的场景,——究竟是为什么在等待!好似再次回到了在清莲山静静地期盼那人归来的样子。此刻就是那种心情。——因为念叨的是那人的好,——因为,心没有死。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我不好形容她。可能是一种堕落的活在梦中不真实的感觉吧!也像是自欺欺人安抚自己创伤的一种方式!或是选择性的遗忘了一些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只留下了那铭刻在心中的吧!铭刻在心中的除了期望,还有什么呢?——但她此刻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但它确实是美好的,迷惑了心,也不愿醒来。——很舒心的感觉,为什么要醒来?不过,也可以说是她看破了吧!

凌喻雪缓缓起身,此刻的脑海尽是那在清莲山静静地等待的样子,也是那时的心情。恍如那时的等待着的期望得到了实现。——等待的煎熬——面前的期望!期望就在面前,他实现了。将目光放在那痴君身上,对视着,笑了笑。忽的口中轻念:

“遥寄相思予君知,花草小径独孤眠。

痴颜淡笑闭目思,斜倚傍树问君知?

风乱散发轻梳弄,穷目四野痴心惆。

鸿雁结伴天际来,不知哪只系君情?

痴语诉相思,问君知?

莫待红颜老,归时迟。

今生许痴心,亦无悔。

凭留七尺躯,讨谁怜?”

负剑而走,一步一句,向着痴君缓缓走去。行如仙子花丛漫步,声似杜鹃凄厉啼鸣。

郑有为看着佳人望来的目光;竟没有了怪怨、不解、悲伤……有的只是——思念,或说牵挂。心,不知怎么,又痛了。待听闻其口中所念,脑海如霹雳划过,惶恐而又恍惚。看着走来的佳人,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乃至不敢去面对的念头。——带着逃避的想法看着缓走来的佳人。

话语念完,距离才走到一半。凌喻雪忽地周身寒气大作,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天地色变!晴日隐去,竟飘起了雪花;先是很小,继而很大,望之远处是茫茫一片。天是沉郁的,后来就很难看清了,到处是雪花。世间被渲染成了灰蒙蒙的色彩。——亮而不亮,白而不白。眼前的雪是白的,远处的依旧是灰的。时间很快,当人们回过神来,诧异炎夏怎会下雪的时候,雪已经下到了如此地步,天地就变成了这个似不情愿的脸色。

下方的树枝上、花草处、沟壑旁、小河里……都被盖上了这层像盖头一样的装束。山中很静,之前可闻的各种喉鸣皆不在了;世间也是,除了雪声还可听闻到什么呢?倘或有风的话。

相继回过神来的众人皆感知了地上的不寻常之处,望去,——原来是那女子。众人从刚才被那声音呼唤出的悲伤,转到见了天地色变的吃惊,又变成了此刻发现根源的震惊至恐慌而不敢相信!——如此景况,竟是由一个人引发出来的。寒到人心神的寒气,从那女子身上散发出,肆意的飘荡在世间各处。众人下意识的运用法力护住了自身。

李赤煵、婉流子乃至郑有为这三位受了伤还未痊愈的人,都有些抵不住这无处不在的寒气;从而或伤势加重,嘴角溢出了血;或发抖,脸色苍白;或忘了寒气的侵袭,只呆呆地、痴痴地望着佳人。幸而有身旁的人及时替他们挡住了这股不知何时才能消退的寒气。

楚皇宫的元老殿供奉着的霸王枪轻颤了一下,震惊了元老殿无数元老,掐指子丑寅卯地算了一下,便都将目光看向了数千万里远的莫泸州与云柳州交界处。这阵势!——只有项乾凝丹那年……生活再次回归到母亲去世后的那种轨迹当中的项乾,又产生了初见凌喻雪时的那种感觉,恍惚一闪,如同做梦。项乾不由想起了南叶城之景,轻声念叨了一句,八弟。

隐在群山中的那十位久不出门快要连人间界也不认识的十位老妪,由惊转喜。要凝丹了!十位老妪那自己都不知修炼多少年的清静无为心境,此刻早已被那难抑的喜悦打乱了。十位老妪互视一眼,九位身形淡化,瞬间出现在了别处。各守一方,激动地看着场中的局势。戚云子体内的越女剑也震动了一下,这位掌门察觉异样,也是掐指算了一下,又忙召开元老会去了。片刻后,又是十数位大元老出了清莲山,奔向莫泸州。

凌喻雪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引动了天地之势,那是历经无数元会累积出的六阴本源,今生落到了一个女子身上。像是罪恶之人偷窃了天地的果实,又似那璞玉要到世尘经历一番人世的浮沉,才能更好的完美自己。来至天地的精华,引动了天地之势。这是一种共鸣。凌喻雪很快便被寒气包裹,那以她为中心的方圆一里之地都被寒气充斥的一点儿不落。众人接连后退了百余里,方才堪堪抵住那股寒气,却再也看不到当中的情况。便是那十位老妪也是看不到当中的情况,那聚集的寒气,另她们都在心悸;她们由喜悦转变成了担心。她们想到了九阳体,可是九阳体凝丹时,外人根本就没见过。

天一下子变得黑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身旁寒风猛得一下扯得人连连摇晃,立身不稳。众人身上无意的散发出的各种宝光,就如同夜空中的星一样明亮,只是晃个不停。仅众人慌神的片刻,又变亮了。

——

一轮满月挂天空,千万明星散光辉。

飘雪片片随风去,寒意阵阵寒人心。

这究竟是天地时间的转化,还是一种幻觉?众人一时无法分得清了。

天地间的寒气,好似都汇聚到了凌喻雪那里,把那儿变成了万古不化的冰原!——虽只是一里大小的冰块。月光下,熠熠生辉。如一块浑浊的玉,并不能看到里面哪怕一分的景况;又似相反,是那折射出的万千光华挡住了众人污浊的双眼。但总之就是看不到里面的景况,像是老天跟在场人开的一个玩笑。不过,虽距甚远,众人依然觉得寒在心身。

郑有为担心地看着那边的状况,眼珠子都不敢挪动一下。担心的何止他一人,越女派就有二十四位女弟子呢。还有一个人,不用说也知道是江流子;眯着的凤眼,依然透露出些许担心之意。

冰块依旧老样,雪还在下,落上去就不见了;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以及星辰;雪落到地面,厚厚一层。压折了树枝,覆盖了花草,冰封了小河,苍白了青山,填满了沟壑……

南边儿忽地传来一声长啸,由远及近。忽而带着阵阵邪笑,一并传来,让众人只觉这寒夜更寒了。

“想不到人间界竟出现了这等宝贝!”来人一身血红锦衣,头发、皮肤都是红的;眼珠却是白的,惨白的那种。这人立身半空俯视着下方冰块,丝毫没把远处众人放在眼里,自语道。

“血邪道君!”远处钟达和尚认出了来人。众人听了一阵大惊!——仙境修为!

“哈哈!如此宝贝怎能一人独吞!”又来一人。和尚打扮,却衣衫破如布条挂,头上疤痕是道道,双目泛绿,提着一杆点着血迹的降魔杵。

“赖和尚——疯疤痕!哼哼!你要跟本君争夺吗?”血邪道君负手问道。

“这话从何说起!宝贝乃无名之主!要么凭本事!要么,嘿嘿!一起分!”话声从北边儿奔来。

“從山五恶!”血邪道君眼角抽搐了一下,咬着牙转头道。看来很是忌惮。

话音刚落,场中便齐齐出现五人。粗布麻衣遮身,却遮不住那股凶悍之气。个个身上露疤痕,目中泛血光,呲着牙冷笑;头上勒着或粗布绳或野兽皮的抹额,背上各背一把绘着骷髅头的黑赤交加牛皮令旗!

“幸会!幸会!”赖和尚疯疤痕冲從山五恶合十含笑道。五恶也均拱了拱手,却未语。

说话间场中又来七位知名之人,那是一个比一个心狠,一个比一个狡诈。皆是仙境修为。倒是把远处没见过大世面的众修者吓得不轻。便是那大门派出身的弟子,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皱皱眉头。

场中一十四人皆开始暗语讥讽起来,却不打斗,更不去争夺或去细看那冰块到底是何物。

十位老妪暗皱眉头,互使神识交流着,刚要动又察觉北边儿赶来一人,便又忍下了。

“哈哈哈!如此难得的天地景象,何必动气争斗呢!”又一人随着自己的话音出现。中年男子,长得英俊威严,负手立于空中;其姿压得在场一十四人,如遇到太阳的星星。

众人大惊!九千大教派!——荒苍教!

“原来是荒苍教教主——荒天!”血邪道君拱手示意,“教主如此身份也要争这件不入眼的宝贝吗?”

其他邪修也都看向了来人,转着眼珠,心中端量着。

“呵呵;本座路过而已!来开开眼界。”荒天也略微拱了拱手道。

“这种东西,怎能入得教主法眼呢?教主还是莫与我们争夺了。”血邪道君道。

“阁下的意思?!”荒天脸上渐冷,逼视着远处血邪道君,“血影堂不怕被灭门吗?最近天下可不太平啊!”血邪道君咬咬牙未语,双目眯出两道乍闪的寒光。

“各位可真是好兴致啊!老妪就不行了。”凭空出现的一个老妪,拄着拐摇头说道。正是越女派的一位隐藏的大元老。

“咝!可是风灵子前辈?”荒天拱手道。

“荒寂道兄可还好?”风灵子笑着点头。

“劳前辈挂念;他老人家还很康健。”荒天知道这老妪是与自己太爷爷一辈儿的人物。

风灵子点点头又看向了十四位邪修,道:“几位小友怎么意思?”

“越女派的上任掌派人?”血邪道君斜着眼疑惑问道。另几人却是不敢轻易答话,静静地看着局势。

“都是过去的事了;几位小友还未回答老妪的话呢!”

众邪修有些胆怯之意,——风灵子是何人,可能记不清了;可是九千大教派的掌派人……没一个是无能的人。

“大爷何处来?”远处李金釸高声笑问。却是看到越女派的大元老来了;便出言叫众人知道自己也与当场一人有层关系。——之所以用如此俗称,便也是显现这关系之好。

“呵呵;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荒天转身看着远处的李金釸,“你父亲叫我捎话予你们,‘小心你们的皮’!呵呵!”

“大爷尽胡扯;大哥可好?”

“他面壁呢!”

李金釸的话听着好笑,倒也叫这场面缓和了几分。

“嗯?!”风灵子冲着十四位邪修询问。

“怎的凭你一家拿?我们也是先看到的!”從山五恶忽视一眼,一人道。

“听闻五恶最近混的风生水起;怎么?也要来试试?”荒天冷笑道。五恶咬咬牙不敢多语,看向了其他邪修,眼神交流着。

“呵呵!她是我派弟子!”风灵子冷笑地使檀木拄拐拄了拄空中,竟发出敲打金石地面的声音。

毕竟凌喻雪最终如何;且听下回心语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