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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黄昏事多变 夜路追魔行


第五十五回黄昏事多变夜路追魔行

话说江流子发出一封密信后,正要去查看寻流子的伤势,忽感北方有不凡的威势传来,便停住脚步望去。另二十二位剑道大弟子也停住问候相继望去,皆缓缓地站起了身形;便是还躺在地上的寻流子也转头望向北方,隔着茫茫人群,锁着眉头思索着。后又唤过一旁的同门师弟将自己扶起来,盯着北方露出了思索之意。众修者也似一个传一个地发现了异常,往北边望去,渐渐停止了对骂。

赤影如火一般突然出现在缠绕着几缕暗红彩云的天际,就像专等着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这里才大摇大摆的出现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龙威,或说是兽性。其飞速如光一般,身影越来越大。众人一看,便认得了。——魔头的坐骑!再近,便又看清——原来那蛟龙头上两角间站着的是魔头的妻子。

看见前方的众人,赤蛟与李涵薇皆是心中一沉,不妙的感觉出现在心思间。不用李涵薇发话,赤蛟自主地加快了飞速,喉中不住发出嗡嗡的闷响,仅瞬间散发出的威势令李涵薇都暗暗心惊。然而此刻却不敢多想,那江流子一众人中间围着的是什么,她心中生出了怒意。法宝——墨水晶莲已暗藏手中。

来者愈近,威势更增。众人心中已料到来者恐不善,皆也暗暗做好了准备。然此时天际又出现一群人影,似突然的出现,使众修者紧绷的心神恍惚般地见到一道闪电划过。

来的正是六兄弟与两和尚。各使坐骑、云头急切的追着赤蛟的身影,前后错开些许。其势煌煌如天威,配上后方缀着的大片肃杀黑影,众修者一时难平心中惶恐,竟忘了及近的来人。

江流子与另些师兄对视一眼,一展身形,自己前去搭话。远远地朝来人施了一礼,还未直起身便听来人喝音传来。

“我家主人何在?!”赤蛟喷着鼻息发神念喝问,硕大的面容愈发狰狞。至于来者所代表的一些隐在东西究竟有何惊人,他一概不知,也无兴趣知道。

江流子看了眼李涵薇,道:“郑道友往南面去了。”赤蛟见江流子不似说谎,便急切的要往南面追寻,忽听李涵薇之言便又收了念头怒视着江流子。

“哼,他往南面去,你等怎不会阻拦?!”李涵薇指着江流子冷声喝道。

“也曾阻拦,只是,——忏愧。”江流子苦笑地摇着头。

“你们伤着他了?!”李涵薇寒着的脸带上了杀气,指着的手依旧没有收回。其言,又止住了要去追寻主人的赤蛟。

“郑道友的状态确有不妙,又是孤身一人,……”江流子看着李涵薇,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把话说下去。

便这对话间,六兄弟已抵至了这里。一个个勒住坐骑,或怒容,或高傲,或沉稳地盯着江流子及其身后的众修者。“怎么了?”李金釸问道。看样子以他们的心思,自是看出了些许可能。赶来的钟达和尚冲江流子施了一礼,没有说话。江流子也拱手还了一礼。

“他们伤了夫君!”李涵薇没有回头,缓缓地收回了指着江流子的手。

“你爷爷的!”李赤煵怒着眼地看向那众修者围出的圈,一碰手中双锤,收了霹雳象,往那众修者奔去。

“道友莫急!郑道友已往南边去了!”江流子赶忙一面侧身挡住李赤煵的去路,一面解释。

“他们围的是什么?!”李赤煵止住身形,右手铜锤指着众修者瓮声喝道。未等江流子说话,本就惊恐的众修者更是慌忙地让开了被指之处;恰好露出了二十三剑道大弟子。寻流子的样子落入几人眼里,怎么还能不明白这是战斗受了伤的样子?他们这么多人都伤成了这样,他一个人呢!江流子张开的口没有吐出话来,察觉出对方的异样,心疑般的转头瞥了后方一眼。这一眼叫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他们不知道具体的景况,此一来,定会偏解的。果然!

李赤煵二话不说,双锤高举过头,奔着江流子砸去。江流子心头一骇,自己伤势未好!这要是打起来,又会牵扯多少人的性命!剑指一引,背后青剑镪的一声划出一道青芒弧飞向李赤煵;并不与之硬碰,倒是缠斗起来。

三尺青锋剑,绽放出层层剑芒;虚实飘忽间与两锤连连轻碰。叮叮声连成一片。硬是使李赤煵无法前进分毫!剑芒凝练有威,却无杀意,便是伤害之意也没有,完全是一种大仁义之意蕴藏其中。“意”!李赤煵收起那份轻视。青芒虽无恶意,但却硬是逼得自己两柄铜锤都只能堪堪招架住!可见这江流子的御剑之术有多高超。

意者,还有一种蕴意,也是他产生的根本——道路的指引,也作目标之意,存于心间。修行与人生都可以说是“万法归一途”,最初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出发点的差异,途中的留恋,导致陷入了最终的不得愿。便如而今的修者,几人能悟得这“意”的含意?只当是一种攻击的手段罢了。

两人正斗的不可分解处,忽有人出言了:

“郑施主景况不明,在此耽搁下去,恐有不测!”钟达和尚的话里蕴藏了清明咒。莫说是正在争斗的两人,便是全场之人也是闻之如当头棒喝。——心神有种清明之感。这话更主要是冲李赤煵去的,闻了此言,李赤煵心中的怒火竟被熄了不少。江流子闻言,剑指一引,飞剑又插入了剑鞘,冲钟达和尚施了一礼。李赤煵见江流子收了飞剑,心中怒火又稍平,便也不再与之纠缠,愤愤地瞪着眼看向了钟达。钟达和尚果然不简单,一句话便分开了两人;此刻见李赤煵望来,也知其意,含笑地合十,算作赔礼。

像是被杀气包裹的虎骑卫列着整齐的队形停在六兄弟不远处。无论是装束还是气质,都叫众修者心中不由发寒。然而众修者的心思还沉浸在端量之中——这要是打起来,是留是走?……他们的目光却又被天际又似突然出现的大群人影勾住了。恍惚似一群天兵下凡来!叫众修者的心头狠狠地颤了一下;不过当看清前方笼罩着大团妖气时,众修者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颤得更厉害了。便是江流子等人也变得凝重起来。

“师兄说郑施主往南面去了?走了多久?”钟达和尚没有在意后方赶来的鹏天方众人,对江流子合十道。

“哦;刚走不到一刻之时,确往南面去了。我等也受了些许创伤,未及去追。”江流子回过神来,拱手道。钟达闻言,转头看向身旁的六兄弟。李涵薇闻言,因心中挂念夫君,便不愿再多做计较,恰此时赤蛟微抬头翻着血目瞅向自己,似在征询意见,便轻道一声:“走!”赤蛟顿时喜悦,瞅着前方喷道鼻息,飞舞着身形寻去。很是霸道逼着江流子轻巧地躲向一边,又无丝毫顾忌地从众修者头顶飞过,瞬间远去。除了二十三剑道数十位弟子及时躲开,其余修者皆因赤蛟的龙威而震了心神,竟忘了躲避,痴痴地看着人家从头顶掠过,后而才愤怒起来,但又想到前方几人便都忍了下来。只是一时间一个个面红耳赤,好不自在。

六兄弟也皆看向钟达和尚,还未说句话,便因李涵薇与赤蛟突然走了,又把目光看向她俩;知了意思,六兄弟苦笑着互视几眼,又看向两和尚。李青戈在墨瑬狮上转身拱手道:“大师请!”钟达合十道:“施主请。”当下六兄弟一拍坐骑,踏空追去。两千虎骑卫也自紧紧地错开一段距离,警惕着四方。

“师兄何去?”钟达和尚对江流子合十道。他并没有急着追去。

“有师兄相随,小弟便已放心,小弟先等北唐众道友到来,也略作调息,之后再去商讨。”江流子拱手道。顿了一下又道:“敢问师兄,郑道友因何再入魔?”

钟达和尚瞥眼后方愈近的鹏天方众人,摇头叹息道:“说来话长;日后再与师兄道明,小僧先行一步。”说完又远远冲二十三剑道弟子合十行了一礼,便与师弟驾云追去。江流子见钟达之样,便猜出几分。恐与这来者有联系!当看清云鹏山的子弟抬着一个人时,便更确定了这个想法。二十三剑道大弟子也都拱手还礼;见来者势大,又都飞至江流子身旁站定;寻流子被卫流子扶着。江流子简单地问候了两句,便看向了抵至近前的来人。

众修者先前见六兄弟也要从他们头顶飞过,便都一哄而散地躲了开,让出一条道来;此刻见来者势大,互视几眼身旁人,吵杂几句,也都飞至了江流子等人身后站定。被这些事儿一搅,倒也因此避免了一场可笑至可悲的血乱。

鹏天方等人看着对方放走了六兄弟等人,忽摆明了似的要拦住自己一众人,便都暗暗戒了心。除魔一事,牵扯甚广,能不惹起争端就不惹。追来的途中,鹏天方等人也都安顿好了。虽说己方人数比之不差多少,江流子名声在外;但也不得不小心几分。牵扯到利益的事儿,谁说的清呢?

“百师兄!”鹏天方先向北唐赤水派的百流子拱了拱手。同为北唐大门派俊杰人才,虽说是一妖一道,但也不定非要有过什么过节;恰恰相反,两人还有过不错的交情呢!他们的父辈,也是不可多得的知交好友。

“鹏师兄!”百流子也未多言,面色柔和地笑了笑。又冲其他几位领头人拱了拱手,未语。

鹏天方带着淡淡的笑,又冲北唐另六大剑道门派之人拱了拱手,这才对着江流子等人拱手道:“在下云鹏山——鹏天方;见过诸位道友。”

“江流子见过鹏道友;敢问鹏道友可是为除魔一事而来?”江流子拱手道。直接切入了正题。其身后等人也都拱手还礼,并未多语。

鹏天方一众人听此就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意思了,看那神色,似颇为紧张。难不成还真有什么隐情?“道友之意?”鹏天方试探着问。心中也想好了下一步的对策——倘若对方隐意要放魔头一马,便扯出自己与玉灵谷一脉的交情。

“祸行天下,我辈自当勇力阻挡。奈何,……”江流子锁着眉忽地止住了话头,看看对方又道:“既是为除魔而来,我等便是一道;此间原委也一时难以道明,郑道友现往南面去了,我等还是快快去追寻吧!”

鹏天方等人没料到江流子会这样说,本听那“奈何”二字,便知重点来了,谁知竟突然转了话头。鹏天方不傻,可也一时摸不准江流子的意思,看了看身旁之人,又拱手道:“如此,请江道友带路!”

“不敢,我等同行为好!也好路途与诸道友道些原委。”江流子拱手说道。鹏天方等人见江流子并非做作,心下也就多了一分坦然,一起飞去,又互相见过了,这才并行赶路。那众修者分作两方跟在后面,泾渭分明,也没什么寻衅滋事之类的发生。

路途江流子简道了些原委,鹏天方一众才恍然大悟,只觉除魔一事仿佛真变成了梦一般。众人一路赶路也无甚可说,且不去提。

话说赤蛟带着李涵薇拼了命似地往南寻去,很快就进了云柳州之地;只是一路猜测,按理受了重伤,应该遁逃得很慢。却并未如所愿的见到郑有为。赤蛟倒是单纯,一路见不着主人便越发地使足了力的去追寻。李涵薇则要考虑的多些——究竟是真有那么快的速度在逃,或压根儿就没受什么伤,亦或只是于半途躲藏到了他处,并未继续往南走。

每一个猜想都像是可能的,传言中女人一向比较敏感的直觉也因心中的担忧而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了。——除了胡乱的诱导她的心神。往南方追寻去也对,细一想心中又觉的应该是在半途躲藏了起来,此刻又觉得是该往回寻去,或许受了重伤正躲在一处忍痛呢,可要是寻错了他在前方也因重伤遇到危险怎么办?李涵薇陷入了纠结之中,这种纠结使她更加的担心起来。

正在这时,忽得到了兄长李青戈的秘法传音:妹子可寻到了八弟?赤蛟是他坐骑,他可能否感应到八弟的行踪?李涵薇愣了一下,半响才对赤蛟道:“你可能否感应到夫君?”赤蛟微抬头,未曾犹豫便发神念道:“赤蛟只觉主人就在前方!”他的话叫人质疑。

“你也不能感应到?”

“赤蛟只觉,……”赤蛟微抬头一顿,没有再“说”下去。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感觉,说是“直觉”绝对不是,可心中就是有这样强烈的念头,以至于自己都找不到反对这种念头的理由。本以妖族天性,这郑有为路途中留下的淡淡气味定可察觉到;只是一来赤蛟未曾想到这里,二来因那心中的“只觉”便将心神都集中在了全力追寻上。是以,并未察觉到。

李涵薇锁眉沉思片刻,忽闭目,右手捏剑指点心:“赤蛟不能感应。我与之前路追寻,哥哥可使虎骑卫与周边一路细寻。夫君重伤,若是半途躲藏起来,一路追寻下去也是个错。”

这是心语传音。其距离有所限定,因个人功力而定;人境修者也不过千余里。为何要用剑指呢?剑指也是一个“印”,作“引,通”等之用。“印”者之用大有讲究,乃是修者经数百代悟出积累下的一种主做“沟通世间一切存在的”的介桥!通称“作势”之用。有作施展法力之“势”的印,有作打坐修炼之“势”的印,有作稳定心神之“势”的印……但凡修者所用,无论哪系,皆须以“作势”而入门,而精深……此又分“手印”与“心印”:手印者,以手作势;心印者,以心作势。前者,心传思而控身以达所求;后者,心中庸而平衡思身已达所为。

人之根本:乃身,思,心。身则又是存在的根本,思是存在的“进程”——有思想才会有“进化的前程与历程”,心则是掌控思与身的独特存在。什么是存在的?心能感觉到的。余之愚见:人兽之分非在智慧,是在心灵!兽之体魄强于人,人之思想高于兽。兽有食人之力,却不敌人之计,此是思想上的不彻底;人有飞天之能,却不计较守护世间,此乃心灵上的不纯净!

此愚话且不多提。

李涵薇经此一事,虽说倒该了却后顾之忧,但心中仍是惶惶不可安,心疑着诸多可能,被赤蛟驮着飞速往前赶去。只怕哥哥他们一时大意,寻不到重伤待治的夫君,这可又该怎么办?此间无话,暂不多提。

李青戈心中响起妹子的声音,便道与几兄弟听了。几兄弟听完也觉有理;屈啸天便一举青铜纹云枪,下了个搜寻的令,后方远处的虎骑卫领命落地分开来搜寻起来。众人行程也因此慢了许多。虎骑卫搜寻的方式很独特,两千人呈十步之距完全一字儿排开;使神识重叠扫向四方,真气化作游丝相连,如一张大网兜着地面所遇一切,此外双眼紧盯着地面的草丛间。这人乃三系同修,虎骑卫不敢有丝毫轻视,若是神识与真气皆搜寻不到对方,只能以双眼根据经验来琢磨草丛间的痕迹是否正常了。

天色渐暗,彩云不知为什么憋成了暗紫色。草丛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花草味,带着隐隐的湿土味。似静了下来,天地间没什么异声。——除了花草因被踏倒而发出的不满。

未久,两和尚便御着云头从后方追来。钟达和尚闭目思索,手中的念珠不住转动着。到了跟前,先是合十一礼,接着便道:“不用再搜寻了,郑施主在南方;恐已到了云柳州!”

“大师怎得知?”李金釸拱手道。

“小僧略懂一二占卜之术,根据郑道友给小僧留下的感觉,也只能占卜出大致方向!”钟达和尚合十道。六兄弟闻言深信无疑,钟达和尚没理由骗自己等人。当下屈啸天下令虎骑卫继续随行戒备,自己一行人又飞速往南赶去。此间无话,暂不多提。

如今且说那凌喻雪自回了清莲山便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见谁也都是那样,除了表示出一些应有的礼貌,便什么也没有了。每日除了半日的修炼悟道,剩下的半日又是于山水间痴痴地游转着。她的功夫下得不深,她的资质也似没有多高,她的法力却叫那同门师姐暗生羡慕。小成之力,除了婉流子尽施法力、法宝能稳压一筹,其余二十三位弟子皆是不敌。一颗寒丹,配之“雪”的意,同门师姐只能黯然的收起高傲的“娇艳”。她的意便是婉流子都只能堪堪比之。

她之生活,要么静得如落雪,要么躁得似疯子。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静久了的时候,心神沉寂在淡淡的安宁中时,她是极不喜欢静地。总想“暴动”一下,如那落雪遇着了风……

御剑直上九万里,穿行云重中,感受风乍寒;徒步奔行老林间,左右腾挪时,体验忘古情。

这一日,刚从深山老林中游转沉醉地出来,脸上带着的笑意,不知是小孩的贪顽,还是疯子的痴傻。日落群山间,艳一片暗一片。味是清凉的,心是孤寂的,有忧伤夹杂其中,说不出来。就像雪飘忽得累了,又想静静的了。半醒的眸子又在心中演绎出些过往在意的……

上一座山头,轻舞广袖;折一枝艳花,悄闻余香。听飞鸟唱欢爱,看蝴蝶舞缠绵。柳条轻抚,流水东逝;青山裹了黑华袍,残阳醉了赤娇颜。

静看世间风云,思感人生百味。虽过得如此,但她心中没有怪怨,只有隐约的时而闪现的期望。凉风袭来,带起发丝轻舞,衣饰飘飘,又是怎样的孤独?面前空气一阵细微地波动,忽地显现出一团淡淡的天蓝色儿光团,静静地浮在空中流转着光华。凌喻雪一怔,随后知道了这是谁的传信,紧接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招来。天蓝色儿的光华自主消失,露出的画卷瞬间涨大,上曰:郑道友于往药王谷之途再遭入魔,师兄之力微薄,未能阻拦,此已往云柳州方向逃去,身有重伤!

凌喻雪慌神片刻,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去还是不去?孤单单,十年期。心不老,还相依。当那日的情景作为犹豫的根因……

看着夕阳,凌喻雪决然地迎着他的残辉,丢了画卷,乘风回了寝殿。画卷随风飞舞,空寂的山间似飘荡着一句:孤单单,十年期。心不老,还相依。

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心语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