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志杰盯着他问：“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r
“刚才我已经说过几遍了。我……我是给他送茶水的，我敲了很长时间的门没人回应，当时我以为房间里没有人，就暂时走开了。大约十分钟后，我再次返回，可还是没有人回应，于是我就找人要钥匙打开了门，随后就……就看见他……”服务生说话不怎么利索，一个劲地咽着唾沫。r
“你别慌，慢慢说。”项志杰拍拍他的肩膀，又问，“你认识死者吗？”r
“他是我们这儿的一名常客，每个周六晚上都会来洗澡……他好像……好像是一名老师。还有，以前都是两个人来的，就今天例外。”r
岳珊在一旁道：“没事，尽管说，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经常跟他一起来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今天没有来？”r
服务生皱着眉头道：“我知道的不多，关于客人的隐私我们也不方便打听。”r
“死者今天有什么异常没？”r
“没有。至少我没觉得。”r
“今天同死者接触的都有谁？”r
“那我就不清楚了。”r
项志杰提醒他道：“难道你们这里就没有按摩等乱七八糟的服务吗？”r
服务生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哆哆嗦嗦地说：“没有没有，我们这里是合法正规的地方，没你们想象的那种服务。”r
岳珊接腔道：“扫黄不在我们的工作范畴，你尽管放心。请你再回忆一下，平常你这个客人都叫过什么服务？比如按摩足疗什么的，他经常会找哪个人？”r
服务生双手搓着手说：“客人很少叫过按摩，平时他与另外一个同伴来也只是洗澡，然后两人在房间里喝喝普洱茶。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r
这时候，一名警察走过来，提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道：“这里有死者的身份证与工作证。”r
项志杰戴上手套，接过来，然后看了看：明海大学二级讲师，29岁，范晨斌。r
“明海大学？”项志杰微微有些发愣。r
岳珊疑惑不解地望着他，问：“你怎么了？”r
“哦，没什么。”项志杰缓过神儿，说，“尽快联系明海大学，确认一下死者身份。”r
“好。”r
“还有，收集一下今天来洗浴中心所有客户的名单。然后进行排查。”r
岳珊有些为难地说：“恐怕这有些难度，我刚才询问了一下，这家洗浴中心的客流量很大，管理也不规范，而且大多数客户都没有做身份证登记。我想，再笨的凶手也不会在这方面留下证据吧。”r
“那洗浴中心没安装摄像头吗？”r
“我问过这里的经理了，他们说摄像头最近两天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再说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许多客人都是打着伞来的，门口的保安不可能在意某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