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微撩,“不想。”
“爱油——,二哥,委婉也是一种美德。”
蔡隽峰把泡好的奶茶递给她,“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第一,你根本没有想过要嫁给我;第二,就算我想娶,你也愿意嫁,我未必有命活到和你结婚的那一天。”
舒娅半信半疑,“有这么严重?”
“我是什么身份?”蔡隽峰说得轻描淡写,“即不是长子嫡出,也没有一个财大气粗的舅舅和一个与我爸一起开创事业的表姨夫作靠山,根基不稳,爬得越高,只会跌得越惨,还不如安守本份,至少有一碗安稳饭吃。”
舒娅似乎被吓到了,两眼发直,口中喃喃 “太复杂了!”
“是啊,很复杂,”蔡隽峰垂眸淡笑,“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掺和进来,像以前一样,每天开开心心就好。”
舒娅叹口气,拍一拍蔡隽峰的肩,“二哥,我不嫁你,也不会嫁大哥,至于你们家内部要上演豪门恩怨啥的,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事了。”
蔡隽峰侧过头,看着肩上五个印油的手指印,心疼说:“阿娅,我这衣服挺贵的。”
舒娅内疚,伸手替他擦了两把,于是她手指上其余的油渍也全部抹在了蔡隽峰的衣服上。
傍晚时分,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林平之又坐在“风少”酒吧门前的台阶上,一脸纠结。刚来不到一个月的小弟金元宝好奇:“平哥在干嘛,为啥每天都这样?”
其他人见怪不怪,“没事,他在思索。”
“思索什么?”
“哲学问题,比如,为什么他是他、你是你,为什么他不是杰哥,又为什么杰哥叫杰哥、不叫金元宝之类的问题。”
“......”太深奥了,金元宝想流泪,这年头连个酒吧小弟都懂哲学,不好混呐。
夕阳的余辉中,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林平之的视野里,他目测一下,三围36:24:36,上下身比例5:8,完美的黄金比例,跟周刊杂志封面上世界名模的身材有得一拚。
本着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的原则,林平之目不转睛盯着那道渐渐靠近的身影,当舒娅的面容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猛然跳起冲进酒吧里,“杰哥,”他揪住楚杰的衣袖,“兄弟和女人哪个更重要?”
楚杰正在打桌球,不耐烦甩开林平之的手,“废话,古人早就说过,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他俯身推杆击球,没有注意到正走进门的舒娅。
林平之一愣一愣,想半天没弄明白:“啥、啥意思?”
“笨,”楚杰一杆进球,心情不错,于是耐心解释,“你想想看,为兄弟那两刀插在自己身上,痛的是自己;为女人那两刀插在别人身上,痛的是别人;难道还不够充分说明兄弟比女人更重要?”
“哇——,杰哥,你果然英明神武,与众不同。”舒娅抓紧机会拍马屁。
“咦,”楚杰一眼瞥见舒娅,立马笑嘻嘻:“妹妹,好久不见。”
“呃,久——?”舒娅哽一下,马上又一脸狗腿的笑:“是呵,是呵,好久不见了。”
“久?有多久?”林平之酸溜溜说,“今天凌晨你才从酒吧离开,好吧。”
舒娅给他一个白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懂不懂,懂不懂?”她捧着几张钞票递到楚杰面前,“杰哥,这钱还给你,谢谢你仗义相助,这年头像你这样有正义感的人越来越少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酒吧里一干人奇怪的看着她,楚杰把球杆支在地上,“妹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的意思是——”舒娅口中呐呐,“我以后能不能常来这里?”
“随便,反正进门都是客。”楚杰接过舒娅递来的钱,随手往旁边的桌上一扔,俯身继续打桌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