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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唯梦情真 (2)


闻言,聪明能干的阿雅心领神会,他立马跑到那个纸团跟前,然后弯腰准备捡起它。r

见阿雅要捡纸团,荆开来奋勇向前,欲从他手中夺回这个事关他和贺兰政治前程和人生命运的东西。他一发力,扎得不太深且没有倒刺的红缨枪便从他的右边半个屁股上掉了下来。r

“狗日的,你还想抢?!真是死不改悔之人!既然你一心作死,那么老子弄死你算了!”说罢,夏忠荣对准他的左边半个屁股就是一枪。扎得既准又狠。r

“啊!我的亲娘啊!痛死我了!”荆开来被这一枪扎得半跪在地上。他痛得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儿,浑身则打起了寒颤。r

夏忠荣制服了荆开来之后,阿雅瞧准时机,迅速地捡起小纸球,然后交到他手上。r

“忠荣、忠荣、忠荣!别杀主任!主任是一个好人啊!难得的好人啊!要杀就杀我吧,是我不好!是我拖主任下‘水’的,不怪主任!”贺兰连跌带爬,来到夏忠荣面前,然后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岔开的结实而有力的如同铁柱一般的双腿。r

“贺兰,别求他!让他行凶吧!让他痛痛快快地行凶吧!只要他能痛痛快快地行凶,我就能痛痛快快地死掉!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反正我已经活够了,死吧!死吧!死,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没有必要恐惧它、憎恨它、逃避它啊!哈哈哈!”荆开来仰天大笑。r

“你想死,老子成全你!”夏忠荣用力拔出红缨枪之后,挺枪便要刺他的喉咙。r

“忠荣、忠荣、忠荣!”见状,贺兰立马一跃而起,然后用双手拚命地先推后夺他手中的兵器。“你不能杀他!杀人偿命,你不想活啦?!徐立雪就要和你结婚了,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她什么办啊?!”贺兰奋力和他争夺。由于他的力气较大,她一时无法从他手中夺下兵器,于是,两人便僵持在那儿。r

“我结婚?!我发昏哟!”凶神恶煞一般的夏忠荣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现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丝毫也不领其一点点之情。“为了光荣而神圣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能够取得辉煌的胜利,我愿意牺牲一切!”他此时面孔朝上,态度傲然,从中透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r

“老哥,看在小妹我份上,放了主任吧!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的的确确没什么!主任他可是一个正人君子呢,从来不肯沾女人的便宜!尽管女人愿意也不行呢!如果说有什么,那就是我心里老是想着他、惦记着他!这是我的错,与他无关啊!”贺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道出真情实意,她哭着说道。r

“贺主任,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奸巨滑的腐化堕落分子,一向喜欢玩弄妇女,你干嘛老护着他啊?!”夏忠荣伸出一只手臂指着倒在地上流血呻吟的荆开来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r

“因为我爱他!我确实很爱他!喜欢他的才!欣赏他的能力!崇拜他肯尽责任,肯为夏家庄老百姓谋福利!”贺兰不想再隐瞒下去,于是索性坦白一切。r

“贺兰,你别瞎说!瞎说是要犯生活作风错误的!也会毁掉你的美好的家庭!你爱我,我怎么不知道啊?!”躺在地上、眉头紧锁的荆开来急得用手猛拍血地。血花飞溅,弄得他满头满脸;咸风吹过,熏得他一身腥气。r

“我这个也是‘私字一闪念’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的啊!其实我心中的想法比三清湾的水还多!你总不至让水一点儿也不流一点儿也不动吧?有想法怕啥呢?不是有大堤箍着吗?有坚固的大堤在,河水能跑到地面上来?我有爱,不等于我要和他通奸!就算我和他上了乒乓球桌子这种床,我心中的大堤也没倒掉,主任他心中的大堤也没倒掉,我们还不是像以前一样清清白白吗?”贺兰死死地抱着那杆红樱枪,情真意切地和他说理儿。r

“你们是镇上人,嘴巴能说,花言巧语,我说不过你们!我看到了你们亲嘴,也搞到了这个证据,我不相信你们这两个‘猴子’能翻铁案!走,到公社去!你们是大队干部,我无权处理你们!”说罢,夏忠荣一把甩开贺兰,他径直走到荆开来面前,然后用红缨枪指着他。“荆开来,走!荆开来,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的忍耐毕竟是有限度的!搞火我的话,我要把你们这一对奸夫****一齐弄死!什么东西,男盗女娼!还振振有词,说得好听!走!你快起来!阿雅,你看住她!”夏忠荣猛地发力,将贺兰推得老远,差一点儿在荆开来身边倒下。r

“主任!主任!荆大哥,你受苦了!荆大哥,想不到你会受这种罪啊!”贺兰走到荆开来面前并且跪下之后说道。她的双手温情地捧着他的满脸愁苦、因疼痛而支牙咧嘴的面颊。然后突然地、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干裂而流血的嘴唇。“他说我们有这一回事情,我们干嘛要欠着呢?!我们就做给他看!让他开开窍,省得他一辈子像我以前那样只知道和男人睡觉而不知道爱情的奥妙!”说罢,她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他。r

“贺兰,你疯啦?!真是一个疯女人!你想害死我啊?!”荆开来想挣脱她,却怕弄痛两处伤口,因此不敢发力。“啊哟!啊哟!真疼啊!”荆开来为了捂住屁股上的另一处血洞,便不由自主地倒进了她的怀里。r

“主任,血流了不少吧?让我替你包扎包扎!”说罢,贺兰就去扯上身的外衣。外衣乃军用产品,结实的很,她撕不动,便去扯圆领汗衫。r

“贺兰,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你干嘛要承认这件事啊?!承认了之后你以后怎么做人啊?!”荆开来伸出一条手臂一把攥住她的那只扯衣服的、在女性中算细长而宽大的手儿,不让她去破坏自已的完整而漂亮的内衣。r

“主任,别担心!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死,也值了!有了爱,一切都圆满了!我希望听到你的心声!假如你心里有我就更理想了!”贺兰一只绵软的小手由他的一只有力的大手攥着,另一只手儿轻轻地按在他的那一条撑在地上的手臂的肩头上。r

“我心里可从来没有有过你,都是你一厢情愿!我是大队革委会主任,正人先正已,我怎么能吃着碗里的再看着锅里的呢?!这样做不是违反了纯洁而美好的社会主义的道德吗?!”说罢,荆开来努力挣扎,要爬起来。r

“你不违反纯洁而美好的社会主义道德我违反纯洁而美好的社会主义道德!我是一个****、荡妇、‘破鞋’、烂货!”说罢,贺兰也随之站了起来。r

“走吧!时间不早了!让大队的人看见可不好啊!‘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就别互相‘狗咬狗’啦!你们这样‘咬’,连我都看不下去!走吧!”说罢,夏忠荣用这一杆红缨枪的枪尖去推荆开来的腰。此时他的腰上也扎了一根流行的军用黄皮带。皮带箍着黑色府绸裤;上身则着了一件白色的确凉短袖衬衫。r

夏忠荣和阿雅一前一后押着并排走着的荆开来和贺兰出了小学校体育活动室南大门。这时夏忠荣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而阿雅则端着属于自已的红缨枪。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的人重点押送“主犯”,而端着属于自已的红缨枪的小孩则要一路瞄准那个女“从犯”。r

荆开来和贺兰走下门前九级青石板台级,来到老榆树垂荫覆盖的青砖小路之时,突然,她拔腿便往老榆树林中石阶上冲,边冲边喊道:“主任!主任!主任,你不说真话,我呕得慌!我觉得活着真没有意思,不如干脆死了拉倒!主任!荆大哥!主任,你要好好地活着!荆大哥,你要想方设法站稳脚跟啊!”轻车熟路,贺兰跑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河边。r

贺兰在前面跑,夏忠荣紧追不舍。机灵而聪明的阿雅殿后,看押前面这个重要的“主犯”,不让他趁机逃掉。r

“贺兰!贺兰!贺兰!贺主任!贺兰!贺主任!贺兰!贺主任!贺兰!你别瞎来啊!千万别瞎来!”荆开来一路颠着身子小跑。一边用双手捂着被人用利器凿了两个血洞、正“嘀嘀哒哒”流血的屁股,一边焦急地喊道。r

“让我死吧!我是一个鬼迷心窍的害人精啊!啊!啊!啊!呜!呜!呜!嗯!嗯!嗯!”突然,贺兰发疯了似的嚎啕大哭,边哭边叫。“我害了主任不算,还害了我男人陶咏汉!我真该死啊!我真该死!”r

“贺主任,你别瞎来!”夏忠荣怕她死在自已手里,自已脱不了干糸,心里也慌了起来,乱了方寸。“贺主任,你不能死啊!贺主任,我这样做是对事不对人,你要理解啊!贺主任,我们无怨无仇,你干嘛要害我啊?!”说罢,他轻轻地放下步枪,悄悄地摆好姿式,准备去扑她的双胫。r

当贺兰逾过石埠准备入水里,满手是血、一路滴血的荆开来气喘吁吁、吃力巴乎地赶到。r

“贺兰贺主任!贺兰贺主任!你别冲动啊!你听我解释啊!”荆开来急得手忙脚乱、手舞足蹈。“这种事情怎么能明说呢?!”他急得头脑昏昏、热火内炽、汗流浃背。r

“我就是要你明说!”贺兰回过头来,一副斩钉截铁、不依不饶的模样。“说真话,不说假话!主任,你说呀!主任,你快说呀!主任,你不说,我就跳了!主任,我死了你可别后悔啊!”说罢,她就要往深水里跳。r

“贺兰!贺兰!贺兰!贺主任贺兰!我说!我说!我说!我老实交待!我坦白从宽!这个嘛,从私字一闪念这个角度来看是存在的!绝对存在!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就算是一个心如枯井、硬如铁石、看破红尘的人在见到你之后,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我们这些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呢?!假如不会招灾惹祸的话,那么谁又会昧着良心说不爱你呢?!你是大家的梦中情人,也是我梦中的情人!其实这些东西如水,被理智之埂控制着呢!我尽管感情如春潮一般汹涌,但是我永远也不会瞎来的!这正像你刚才说过的那样——它是不会冲到地面上的,更不会像猴子一样会翻天。一句话,你心里对我怎样,我心里也是对你怎样;我们像两段河流一样,交汇在一起,并且有着同样坚固而修长的大埂。如此而矣!我说得不错吧?贺兰!贺主任贺兰!”荆开来边苦心婆心、情深意长地说道,边向临水石埠走去。r

“你敢发自真心因爱而拥抱我一下吗?”贺兰转过身来,背对着河水。r

“在梦中一切都可以!”说罢,荆开来张开双臂迎了上去。r

于是,转眼之间,两人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之后,他们长时间地相互爱抚、真情相吻。r

此情此景,看得难以理喻的夏忠荣怒火中烧。他弓下身子,拾起步枪,然后端起刺刀,怒目相向。而他的小伙伴阿雅则觉得很难为情,他不敢看这个火热而麻辣的场面,于是他便扛着红缨枪转过身去。r

“走吧!”夏忠荣终于像火山一样暴发了。“别磨蹭了!到公社的牢房里去亲嘴吧!想在那儿睡觉也行!这儿老子我容不下你们!快走吧,狗男女!”他怒吼道。r

荆开来和贺兰终于验证了彼此心灵相通、相互包容、心心相印之后,便手拉手从容地向山外走去。去接受必将降落在他们身上的残酷无情的惩罚和曲折多舛的命运。也许会坐牢,也许会致残,也许会死,这些都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