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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碗砒霜引发的桃花债


那穿粉衣的姨娘惊跳起来,指着黑心郎中大骂:“好你个黑心郎中,害了我们五姑娘不算,还要害我!你说,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

黑心郎中道:“红姨娘,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当初你说好的,只要我帮你办成了这事,你就把小翠嫁给我,不然你就打坏小翠的双腿,把她卖到窖子去。我……我也是为了小翠,这才答应了你做下违背道德的黑心事。不然,就我在这方圆几里地的名声,我会做出这种事来吗?!”

红姨娘身后的清秀丫鬟急道:“你污了我们姨娘不算,还要污蔑我的名声吗?我们屋子里的人平时生病请的是五里馆的大夫,从未与你有过交集,我更是没有见过你,红姨娘又怎么会把我许配给你!”

红姨娘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三人各执一词,都各自有理。苏醒一个外来人,更是听不出谁真谁假,只见苏老爷皱眉思量一下,开口问那郎中:“你说红姨娘要将小翠许配给你,可有什么证据?”

郎中面露为难之色,似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那红姨娘猜出了郎中的心思,赶忙指着郎中道:“你拿出来啊!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便是诬陷我,你这又是下毒害五姑娘,又是诬陷姨娘的,老爷就算放过了你,我也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听那语气,除去那默默地在首座上抹眼泪的李氏,好似苏家能说的上话的女人就只有红姨娘了。

这时小翠道:“没有的事儿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证据来?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曾无意间见到你同兰姨娘屋内的碧珠有过来往,那时你同碧珠眉来眼去的,就像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我看呐,你早就和碧珠勾搭上了!你这次下毒害五姑娘,就怕是你那相好为自己主子求的吧?”

那着蓝衣的姨娘脸色一变,身后的俏丽丫鬟便急忙多交道:“你含血喷人!我才没有下毒害五姑娘!我家主子自幼饱读圣贤书,品德高洁,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小翠道:“少拿你们主子那点墨水显摆了!这屋子里的人哪个人不知道你家主子读过的书就只有三字经一本书而已?”

那蓝衣的姨娘脸色一涩,竟什么话都不说,拧过头去一句话都不吭了。那叫碧珠的丫鬟见主子不说话,自然是再多言,生气又无奈地跺了跺脚,道:“我与你说不通,圣人有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碧珠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即使我不辩什么,真相依然存在!”说罢,气呼呼地走出来,跪到苏老爷面前:“奴婢是清白的,请老爷明察!”

小翠冷哼一声,语调一转,眼波一抛,便像换了个人似的,真是骚劲入了骨。只见她甜腻腻地冲苏老爷嗔道:“老爷,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往日里是个怎么样的人,老爷您还不清楚么?奴婢这颗心是忠心于谁的?老爷您会不明白么!”

站在门外的苏醒顿时笑喷了,她就说怎么那小翠的主子都没说多少话,那小翠便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一点都没有个下人的姿态,原来这小翠也是苏倾陌她爹的相好之一啊!看那得瑟劲,应该是新欢,若是旧爱,现在哪儿轮得到她说话?

没想到,一个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命案居然会牵扯这么多的桃花债来。

这传说的宅斗,女人之间无硝烟的战争也变得好玩起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