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运妹并不打算给张一平辨解的机会，她很快说道：“其他的干部散会吧，张平安留下。”
众人像被压抑了很久皮球一样，直奔大门一涌而出，梁副最后一个出去的，出去的时候还关上了门，这附合他这个小人物个性。李运妹和陈支付以及张平安选择站队，他当然选择了李运妹和陈支付。
窗户也关上了，还拉上了窗帘，这使得室内有一些气闷，陈支付起身把风扇调大了一点，又坐了回去，然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发痒似的咳嗽，这是他要发言的前奏。
陈支付说道：“张平安，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张平安已经镇定下来，他不紧张反而笑问道：“我错在哪里？”
陈支付对张平安的镇定反应有一点意外，他心里慌乱了，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够的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下去了。
“你不听领导的指挥，并且多次顶撞、有预谋地激怒我，让我失去控制，这都是你刻意为之，所以你才是这件事的主因。”陈支付说道。
“听起来好象有一点道理。”张平安说道。
“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在乡镇基层做事，要跟领导保持一致，要主动，不能够缩手缩脚，像上任的林业员一样，是没有前途的。。”陈支付又这样说。
老是拿前任林业员来说事，张平安一听，已经出离地愤怒了，“等一下！陈乡，你说的那个前任林业员我认识，他姓蒋，高我几届，应该是我的师兄！据我所知，他现在在广州市做了市政工程师，在广州市区买了新房子，过上了令人羡慕的都市小资生活！
你陈乡只不过一个山旮旯的小乡长，县农校毕业生，现在的县党校本科在读生，有什么资格把人家挂在口里当反而教材？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用这样轻蔑的口气说人家，因为人家比你成功，因为你不够资格。”
“你！”陈支付“啪”的一声一掌打在桌子上，威胁地叫道：“你别指望，你能够通过公务员的试用期。”
张平安已经愤怒了，或者说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他针锋相对地叫道：“你放心，我敢保证到用不着你签字，三个月后，你不可能再是云雾乡的乡长。“
“今天你打的那个老人是一个老红军老游击队员，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把人送到医院去了，你最好回家烧香求菩萨保佑吧。不过求菩萨也没有用，老头死了，你就成了杀人凶手；如果不死的话，你更麻烦，光医药费用就会让你破产，而且还会有牢狱之灾。”
“人家一个老红军，不可能让你白白打了！”张一平叫道，老红军是他胡编出来吓唬陈支付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老人是不是有来头。
“云雾乡的干部都统一了口径，一至都说是你打的。”陈支付的嘴唇有一些颤抖。
“人命关天，岂能够儿戏，谁会有这么傻，为你打掩护而妨碍司法公正？甚至可能成为帮凶！”
张平安看了一眼李运妹，说道：“我不相信会有人蠢到为了你，而断送自己的美好前途，李书记，你说是不是？”。
“你怎么跟领导说话？”李运妹说道。
“哼！领导？”张平安冷冷地说道，“有你这样的领导，真是国家和人民的不幸，包庇杀人犯，而且还想诬陷无辜。”
李运妹脸色变了几下，放软了口气，说道：“杀人犯？会不会夸大了一点？”
“我出手很轻，绝对不可能打死人。”陈支付说道。
张平安又冷哼了一声，说道：“李书记，你听到没有，现在陈乡已经承认是他打的人了，难道你还想算到我的头上，诬陷无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