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沈瑶的沉默中,两人都没有任何的言谈交集,就是机场通道都分前后顺序出去的。
倒不是沈瑶的形同陌路,而那是她的一种对阮青锋的保护方式。
毕竟是一线女星,在丑闻中还是有铁杆粉丝前来接机,外面熙熙攘攘的很多人都挂着沈瑶Q版或写真大图招摇过市。
“原来我前面坐着的是沈瑶啊,我竟然没发现。”彦罗还是对一些演艺界的明星了解的。
王重用胳膊胄了他一下:“搞不好以后还是你师娘呢。”
阮青锋在彦罗后脑拍了一下:“拿行李,别磨蹭。”
还没等王元也拍王重的后脑,他已经识趣的去抬行李了。
作为王元的好友,一位近七十岁数的姓陈老人竟然亲自来接机,这让王元非常过意不去。
“十几年了你倒是终于诈尸了,大伙都以为你先去了呢。”老人一头白发,和王元阮青锋坐在轿车里,一脸感慨。
京都的路虽然扩大宽敞,但对于拥挤人口繁多的城市来说,依旧拥挤而堵。车子总是一字片语中会停那么一下,但并不影响三人聊天的兴致。
王重和彦罗则被安排坐在另一辆车里紧跟其后。
“来,陈老我和你介绍下,这位是阮青锋,我的忘年之交。”王元又对阮青锋道:“这位是陈友兴陈老,担任演武会西南分会会长。”
阮青锋和陈友兴互相抱拳一辑算是认识了。
“能和老王当做忘年之交,阮小友必定有过人之处,当是年轻有为啊。”陈友兴从王元的态度中看得出阮青锋实力定有寻常之处。
“哪里的话,我和老哥认识也算是一种缘分,今日也是跟随老哥一起来参观见识见识一下盛会。”阮青锋说道。
“不知小友出自何派,贵派渊源何处啊?”陈友兴冒昧的又问了一句。
阮青锋摇摇头,倒也不矫情:“在下无师自通,自成一派,门下尚有一位弟子。”
“那敢问小友,刀枪拳腿你擅长哪一门?”
阮青锋哑然失笑:“皆是略懂皮毛,不足挂齿。”
“你啊,还是老样子,别不承认自己老了,呈嘴上功夫。”王元打趣了陈友兴一句,襙得陈友兴非常尴尬。
轿车开到了京都一群四合院地带的某户停下,里面几个年轻人都出来帮忙抬着行李。
“今日你们就暂时住这吧,我都安排好家政服务任你们使唤,明天一早我在来接你们去参加南海举办的盛会。”陈友兴想起什么,补充道:“老张那里你还是去看一看吧,患了病后就一直卧床不起,还说要去下面找你了是,你去的时候说话注意点啊,不然他以为你是来带他走的。”
王元眼皮子跳了一下,点点头:“有劳了,今晚我就去看看吧。”
等陈友兴一走,王元就对阮青锋说道:“青峰,我想麻烦你个事。”
“帮你去看看那老张是吧?”阮青锋哪里还不知道他要说的事。
王元点点头:“这人就是武痴一个,从小练到老,估计是顽疾伴身。”
阮青锋点点头:“行吧,晚上我和老哥你一块去看看。”
正在和王重收拾行李的彦罗被阮青锋隔空传音道:“你在京都有没有朋友?”
彦罗想了想:“靠谱的还是有几个。”
一旁的王重奇怪彦罗莫名其妙说着话:“你是在跟我说话?”
“那你今天出去一趟,替为师去查一查沈瑶来京都是做什么。”
“好。”彦罗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声。
王重瞪大了眼睛:“你在和谁说话呢?”然后他四下看了看古朴的四合院,很邪乎的嘀咕了一句:“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京内81号宅?”
“王师兄,我有事出去一下。”彦罗摆好了行李,说了一句就走出了厢房。
“这小子莫名其妙跟谁说话呢?”王重一脸不信迷信的还四下东翻翻西瞧瞧的到处打量房子里的东西。
沈瑶已经到了医院特殊病房里趴在床上很久了。
有些不安,有些迷茫,有些彷徨。
医院里的仪器滴答声音没响一次她的心就跳动不安,熟睡的老人连有人靠在他床头都不知晓,只有仪器心脉跳动的频率才证明他还活着,但沈瑶看着全身几乎都被针管插满的老人就是一阵心疼难受。
小手被冰冷粗糙的手覆盖住,老人依旧是闭着眼睛,鼻息间微微淡淡的,却是弱弱的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抱歉:
“你爸妈已经被权利蒙熏了双眼,我已经无法左右,瑶瑶,你自己要保重,爷爷希望你能够幸福。”
抓起这支粗糙的手,它就好像自己的救命稻草,沈瑶非常无助的低声哭泣:“爷爷,你会好起来的,你不能就这么丢下瑶瑶,你答应过要看我穿上婚纱幸福美满的样子不是吗?”
“这个家……。因为有了你爸爸和妈妈就不再是美满的了。”老人虚弱的嘲讽说道:“虎毒不食子,我能护着他两把宋家走上不复之地,她两拿你却是挽救自己的地位,瑶瑶,爷爷没能给你教好一对父母,现在也已经无能为力护着你,我好惭愧。”
“不,爷爷,您别说话了,也别激动了,您好好休息,瑶瑶就在身边,您快快好起来。”沈瑶擦拭了眼泪,让这么多年过后的自己再爷爷面前坚强一些。
沉寂的病房里,只有老人沉稳的呼吸声伴随着沈瑶疲惫得熟睡了过去。
而不多时,看着病态的老人和似是哭过的沈瑶皱着柳眉熟睡着,阮青锋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他无声的飘到沈瑶身旁,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以防着凉,然后他拿出一颗药丸塞进老人的嘴里,叹息的看着沈瑶低声道:“你不需要什么事都瞒着我,也没有什么事是我无法面对的。”
然后,他离开了。
房门缓缓的被关上,老人艰难的把药丸给吞了下去,过了很久,他可以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