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刀光一闪,直斩向丰易萧的脖颈。r
刀的光芒,如水银泻地般清澈,刹那间盖住了满夜的星光。众人只感到寒风割面,跟着就被刀光逼得闭上了双眼。r
当大伙再睁开眼时,刀已然在锦衣卫的手中,但是刀上却没有血痕,因为,刀光闪过的一瞬间,丰易萧整个人已退跃出七八步的距离了。r
没有人看到锦衣卫是如何出刀的,更没有看到丰易萧是如何躲过这一击的,大家所看到的只是那一闪而过的刀芒!r
刀芒消逝的那一刻,丰易萧已站在距离锦衣卫十步开外的地方,他脸色微微一变,只是说道:“锦衣卫中竟有你这样一般的人物,你叫什么?”r
锦衣卫一刀不中,便已还刀入鞘,他冷冷的看着丰易萧,只回答了两个字:“何成。”这两个字便是他的名字。r
丰易萧点点头,又道:“何成?何成!”说话间,他又退了两步,当他再止步时,他整个人已站在他的坐骑边上。r
他本就是骑马来的,后来他进了戏园,他的马就和他的镖车一起拴在戏厅前的屋檐下。镖车失而复得,正停在戏厅前的大院中央,而他的坐骑则仍旧拴在厅前的屋檐下。r
何成看了一眼丰易萧,淡淡道:“丰前辈莫不是想趁机上马逃跑么?”r
丰易萧呵呵一笑,道:“你也太小瞧丰某了吧。”说话间,他的一只手已搭在了马鞍上。r
他的手虽搭在了马鞍上,但他的人却没有上马。r
他的人没有上马,但他的手却从马鞍上取下一个长长的木匣。r
他的一只手捧着木匣,另一只手打开匣盖。r
于是,冷冷的月光照射下,便看他从木匣中捧出一张如月光一般银白的琴,琴上的七弦映着月光泛着阴冷的寒气。r
是的,是琴。r
琴是乐器,却是他的武器。r
无论他走到哪,总会带着他的琴。r
只是他功力日纯,渐至炉火纯青之境界,摘叶飞花皆可伤人,又何须用琴?r
现在他虽已久不用琴,却始终带着它,因为他谨慎。r
今夜,罕逢强敌,他不得不再次取琴御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