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想到吗?我到底是谁?”碎梦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维貉的声音也开始有些不清晰,“弟弟。”
徐封文瞪大了眼睛。
“不愿意接受吗?”维貉的声音在渐弱的琴音的衬托下更加清晰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留下了这一句话和碎梦的最后一个音,拿起琴离开了,树林里不断回想着他的声音,“你和雯儿没有中毒,内力仍然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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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封文颓废地坐在地上,额头上还残留着刚才心有余悸的汗珠:“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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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依雯在黑马旁边踱来踱去,头上的噬魂钗亮着幽冥的光:“该死的小奸贼,你死哪儿去了?急死人了!”
廖依雯正说着,就看到了徐封文颓废的身影。
她急忙跑过去,抱住脸色苍白的徐封文:“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被……”
徐封文抬起她的脸,说:“放心,我没事,那个维貉已经走了。”
“你把他打跑了?”廖依雯注视着他,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
徐封文缓缓点了点头。
“太好了!你真强!”廖依雯跳了起来,眼睛看着面前无力的徐封文,“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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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封文笑了笑,把她拉到树根下,坐了下来:“歇一会儿吧,我很累。”
廖依雯立刻检查起他的身体:“你怎么了?受伤了?”
徐封文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没有,我没那么容易受伤。”
“那你怎么看起来精神那么不好?”
“你爹是个兵部尚书啊。”徐封文问。
“是啊。”廖依雯抬头看着冷清的夜空,“我对他的印象也不是特别深刻。我十岁的时候,他就死了,”徐封文愣了一下,脸更白了,“但是,在我对他仅有的十年印象里,他对我真的很好,是我永远永远最好的爹。”然后停了一会,问,“你爹呢?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爹娘。”
“我?”徐封文有些哽咽,“我在来破军门之前就失忆了,我不知道我之前的一切一切,这个名字还是带我到破军门的那个男人告诉师父的。”
“哦,原来,你都不记得啊,怪不得。”廖依雯点了点头。
“雯儿,”徐封文也看着天空,廖依雯看着他,“如果说,天上有颗星星,它遥不可及,你想摘下来送给一个人,一个男人,你想送给谁?”
“星星啊。”她想了想,回答,“我够不到星星的,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送星星。我更喜欢月亮。”
徐封文苦笑了一下,闭上了双眼,头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果然……是这样。”
廖依雯好奇地看了看他:“喂,你怎么了?”
“雯儿,”徐封文没有睁眼,继续无力地说,“我爱你。”
廖依雯眯着双眼看着他:“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是吗?”徐封文问了一句,声音消失在宁静的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