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个头!”****一声怒吼,将那企图白嫖的男子一脚踹出了门外。
“哎哟!”男子一路滚下了台阶。
“不学无术的家伙,你那套说辞整个京城的人都能倒背如流了!你这幅德行要是锦衣卫指挥使,那老娘就是贵妃娘娘了!”
那男子顶着一头乱发跌在地上摸着屁股:“哎哟,姐姐您轻点儿,您就是这么对待常客的嘛!”
****一听顿时来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常客你个头!跟老娘赊账了半年!半毛钱都没有见到!老娘看在白书生的面子上没把你揪送到衙门算不错的了!”
说完****就捏着手绢准备转身就走,怎知却被男子猛地抱住了大腿,声泪俱下地道:“姐姐!求您了!就让我见见我的牡丹一面吧!我可有一个月都没见到她了!”
“你想见她呀?”****挑了挑眉,鄙夷地道:“先把赊下的账都跟我凑齐了再说!”说完便又是一脚将他踢飞,两个打手瞬间将他暴打一顿,然后将他扔出了巷角。
男子只得痛苦地匍匐在地上,仰望着这灯红酒绿的阁楼长叹道:““老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目露凶光怒视着大门前人来人往的公子哥儿,随后顿了一下:“呃..后面两句是什么来着?”正在此时,一个童音却蓦地从头顶响起。
“郝仁哥哥,你又来白嫖了啊?”马路上一个小叫花提溜着眼睛看着他,惊得他立马爬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
他红着一张脸,轻咳一声:“咳咳,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我怎么可能是来嫖的?”随后不由分的紧握着拳头斩钉截铁地道:“我只是来看我心上人罢了。”
小叫花:“..”
“男人的事情小孩子是不会明白的。”男子尴尬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随后为了缓和气氛,他左右从袖子里摸了好久才摸出一个铜板扔到小叫花的碗里,继续尴尬地笑了笑:“今天你在这里看见我的事儿,可千万不要向书院里的人提起,懂么?这可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约定。”
小叫花:“哦。”
郝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小叫花又道:“但是..”
郝仁一愣:“但是什么?”
小叫花面无表情地捏起他扔进碗里的铜板,别有它意地说到:“郝仁哥哥,我肚子饿了。”
靠,这个小鬼可真不是吃素的,老子自己都穷得叮当响了..
郝仁额上青筋微冒来,咬着牙道:“好吧,哥哥带你去吃两个馒头。”
怎知小叫花却说:“可我想吃阳春面。”
郝仁微微握拳,心头挣扎着猛地握住他的肩膀:“好!哥哥..带你去吃阳春面!你这个吸血鬼..”
小叫花则理所当然的道:“哥哥,我不叫吸血鬼,我叫二狗子。”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吸血二狗子。”
于是就这样,郝仁无奈地带着小叫花来到了街角最便宜的一家摊位,点了两碗阳春面一碗酒,也算是今晚自己给自己的一些安慰。
话说,近来百花楼的消费水平又见涨了啊,可恶,现在大厅里的入场券都抵得上十碗阳春面的价格了,哎,白书生那个吝啬鬼每月给的工钱却又不见涨,这可要人怎么活?
郝仁一边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一边大口地喝着碗里的酒,心下又掂量着,要是哪天阳春面跟二锅头的价格都涨了,那他真的就讨饭去得了,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大坛子的酒,待到夜里回家时他的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将二狗子送回他家那捡漏的茅草屋里后,郝仁就一面挠着衣襟,一面打着哈欠在街道上游荡,浑身因醉酒而燥热得厉害,使得下半身越发肿胀灼热起来。
“呜呜..牡丹..我的牡丹..”郝仁迷迷糊糊中回想起牡丹那风韵的身形、迷人的双唇,顿时一阵干柴烈火,终于忍无可忍,躲进街角,解开腰带自己给自己干了一架,隐隐感到脚边的野猫也被他吓得惊叫着跑开来,他不耐烦地嘟囔了句:“看什么看!没见识过男人这么伟岸的分身是不是!”一面甩了甩昏沉地脑袋,刚准备转身,怎知身后的那只小花猫却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水灵可爱地少女,蜷缩在街角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咦?喝酒过头导致脑袋不好使了吗?还是因为“精”疲力竭产生幻觉了?
“那个..这位大叔,请问你能收留我么?”少女的声音如若莺啼,酥得让人浑身如触电一般,似的郝仁原本灌铅般的脑袋瞬间轻飘飘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我不管你是幻觉还是什么,但是不可以将还未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叫大叔哦。”郝仁一面红着脸一面打着酒嗝说教起来。
少女立马水灵着一双眼睛,如花儿一般微笑起来:“那么,这位大哥,能不能收留小女子呢?”
好..好耀眼!
郝仁一瞬间被她那耀眼地微笑射得万箭穿心,这般像邻家妹妹般的亲切感,老实说,这样纯净得毫无杂质地眼神,即便是阅女无数的郝仁也从未见到过,哎妈呀,当真是让如难以抵挡,即便明明知晓不过是一场幻觉,也当真是让人觉得异常的幸福啊!!!
“没,没问题!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啦!”他这样鬼使神差地答道。
至于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拖着昏沉地脑袋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家里——那个位于东来书院后门的杂物间,然后就啥也没想地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公鸡打鸣、日上三竿时,他才想起每天早上要去书院门口扫地,怎知..。不知为啥,却隐约感到脑袋好痛、身体好重,难道是因为醉宿的原因么?
不对啊,他昨日虽然的确喝得有点多了,但是体质可是一向很好的,不可能第二天还起不来啊,咦?等等,这感觉怎么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啊,竟..竟半点动弹不得,明明脑袋非常地清醒,但是身体却没有半点感觉,我了个去!难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压床?!谁..谁来救救我啊!救!救命!!!
郝仁努力想要张口呼唤,但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啪啦啪啦”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算盘的清脆声响,以及一个年轻男子清亮而毫无起伏的声音:“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出去打扫,是想让我扣你工钱吗?”
是白书生!
太好了,郝仁如见到救星般,几欲哭了出来,心念着;白书生快来救我!快来呀!
“吱呀”一声,杂物间的门被应声推开,只见一位身着白衣、头戴方巾的清秀书生手执着算盘踏入了进来,然后,当瞥了一眼郝仁所在的方向后,却忽然滞在了原地半响,随后昂首用算盘遮了遮眼,余光里露出鄙夷地神色,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世风日下之类的字眼。
咦?什么世风日下?赖床而已跟世风日下有个屁关系!我只是被鬼压床了呀!快救救我呀混蛋!
刚想继续呼救,不想白书生已经转身跨出了杂物间,一面盘弄着手里的算盘,一面扔下一句:“从今往后房租可就要收双份的了。”
喂!什么双份房租!有没有人性啊!喂!!!
郝仁刚想怒吼,怎知却蓦然感到身上那个压着的东西竟然动了动,一双纤细地手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娇滴滴地声音柔柔地道:“谁来了呀?”
咦?
郝仁眨了眨眼睛,低头一看,发现一名妙龄少女正躺在身边。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醒醒!..一..一定是自己还没酒醒才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然而,当他睁开眼睛,少女依旧还躺在那里。
咦?!
只见少女睡眼惺忪、衣衫不整,就像是一只疏懒地小猫般靠在他的胸前,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精分了!怎么可能睡一觉起来就真捡来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狠狠地将脑袋撞在了地板上,撞得眼冒金星,又睁眼看了看,发现少女依旧躺在那里。
咦?!?!?!
怎么还在这里!他这才定睛凝视起来,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少女!不是幻觉!是一个漂亮得让人垂涎欲滴地少女!!!
只是!只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
上天绝对不可能掉一个这么大的馅饼!一定是阴谋!阴谋!!!
对,天大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