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几乎是惊得要从座椅上跳了下来,直指着那太监的鼻子道:“喂!搞什么!难道不应该是我们跟着推移赛事吗?为什么是第二场的乙方跟我们对战!那第二场的甲方死哪儿去了?!”
那太监则扶着拳头轻咳了一声道:“咳咳,刚才忘记继续说了,其实第二场的甲方万堂书院,他们貌似也因为昨晚集体吃坏了肚子,而请求调整赛程来着。”
“什。。什么?!”郝仁一下子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那太监继续解释道:“所以说,第一场的乙方和第二场的甲方都因故缺席,监查掌事们在几经商讨之后,便决定临时调整安排,让剩下的另外两个书院对战,这也是于情于理的啊。”
没搞错啊!郝仁气得直抓狂,这世界上还当真是有这般巧合得作死的事情么?!自己千辛万苦给对手下药,终于逼得对方退场,结果对面第二场的那群不知道叫什么鬼书院的一群傻叉!竟然当真是吃坏肚子么?!
喂!要不要这样啊!不要连累我们啊!!!混蛋!!!
“所以说,我刚刚准备跟你们说的,便是这件事情。”身后的白诗翰也是揉捏着太阳穴,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
上头的太监跟着问道:“所以说,东来书院的白副院长,你们可对这样的安排有何意义?”
白诗翰随即上前彬彬有礼地颔首道:“多谢大人,我们东来书院自然是悉听安排。”
郝仁便是一惊,还想上前反驳什么,怎知那太监也是挥了挥手:“那甚好,给双方队伍一炷香的时间准备,待铜锣响起之时,便是比赛开始那刻。”
什么!一炷香?!
随着一声鼓响散尽,郝仁一下子方寸大乱起来,坐在主席台下头的众人也是跟着疑惑不解,东来书院的那一干队员则一个个睁大着眼睛望向垂头丧气的郝仁。
“所以说,现在我们依旧还是要比赛了?”许笑然追问道。
“啊呀呀,听上去感觉不妙呢?”许杰笑眯眯地耸了耸肩。
“啥?我。。我还没学会蹴鞠呢!”阿平吓得脸色都惨白了。
另外那谢家三兄弟则斗志昂扬地挺直了胸膛站起身来:“我们兄弟时刻准备着!”
只剩下郝仁捂着半边脸,几乎要晕眩了过去,只得心一横,咬咬牙道:“算了算了!从长计议,啊不对,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罢,便想到昨夜从对方队伍里偷来的那本《蹴鞠新书》,心想多少应该能够临时抱佛脚一下吧?便立马将它从腰背上掏出来,招呼着众队员围上前来。
没关系,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能弥补多少就弥补多少了!
“你们跟我听着!限你们跟我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传阅完这本书!”郝仁难得一改寻常的唯唯诺诺,十分霸气地对他们吼道,他们这一次也破天荒的非常顺从合作,竟没有一人作出多余的反驳,估计也都是知晓此刻已是火烧眉毛了。
怎知事实却是有些矫枉过正,在郝仁的一声令下,他们因太过激动和心急,竟然在你争我抢之中将那本《蹴鞠新书》给“嗞啦”一声给撕成了两半!看得郝仁险些是要撞墙啊!
“我的姑爷爷姑奶奶!你们要不要这样玩我啊!”郝仁顿时欲哭无泪,只差跪倒地上去了,抬头看那主席台上的香已然被燃去了大半,大家也都是面面相觑。
算了!反正横竖都是死!死马当活马医!破罐就给我破摔!
伴随着台上鼓声再次的想起,郝仁也终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起身撸起袖管子就仰天对身后的队员们道:“管他的!要上就上!你们给我记住三点,不能随意伤人!不能用手碰球!不能跑出线外!其他的就随便你们怎么弄了!”
只听到操场上裁判的一声哨响,两队人马便已开始列队入场。
于是,作为礼部仪制清吏司所主持举办的——京城书院首届蹴鞠大赛,初赛第一场,就此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