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此时,
走廊外头却突然传来的一阵动静,郝仁连忙手忙脚乱地抱着小熊猫纵身爬上了置物间的房梁,屏住呼吸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喂,听说了吗?二当家最近又准备下山去强抢一波民女来了。”
“啊?又来?他已经不是有了十几位夫人了么?”
“哎,我们二当家可是精力旺盛得很的,你不知道?听说可是一夜七次呀,普通女子根本都受不住,这不,好几个夫人都就是这样早死的,所以想着再找一波充盈下。”
“真的假的?这大当家也不管管?”
“别提了,大当家最近和二当家关系不太好啊,最近的一次还险些翻脸。”
“也对哦,我也觉得最近寨子里不太平静,好像氛围不是太对?”
“嘘!小声点,知道什么叫做暴风雨前的宁静么?少说点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躲在屋顶的郝仁听见迎面而来的两个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山寨里的八卦,幸好他方才闯进来时有将凿坏的铁锁搭在门把上装装样子,这才让外头两个粗心的守卫没有起疑,只是..。
听着刚刚他们的那番谈话,郝仁仿佛隐约的想到了什么,总感觉心头莫名其妙的有些惴惴不安,似乎是自己忘记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
对了..女人..女..人..
“啊!对了!女人!!!”郝仁捂着嘴差点惊叫出声。
他差点忘了!那个跟自己在一起的女飞贼去哪儿了?!
郝仁捶着脑袋努力回想着,似乎只记得自己在掉下那深坑陷阱时,那女飞贼也同他一起掉了下来才对,可是之前在关押自己的牢房里时为啥没有看见她?难道是被关在别处了?
郝仁一时疑惑,心想着虽然那个彪悍的女飞贼身上看上去也是不错,可是昨夜却是被自己用白诗翰那重度迷药给迷晕了的,也不知道药效过了没,要是没有过那可就麻烦了,瞧她也算长得清丽好看,若是被抓到这贼窝里来,不会被这一群土匪给(哔-)吧!
想到这儿,郝仁不觉打了个寒战,一股莫名的负罪感像山一般朝他压了下来。
喂喂喂,这女人虽说与自己只一面之缘、虽说对自己不甚友好、也是野蛮霸道了点,可是终究只是个女人呀?自己若是将她一个人扔在这儿独自跑了,也太没有男人的气度了点吧!
郝仁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一咬牙冲背上的小熊猫道:“算了!豁出去了!喂,小家伙,你还记得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的气味么?你能找到她现在在寨子里的哪个方位吗?”
小熊猫似是听懂了他的话,用肉垫挠了挠他的面颊,随后纵身一跃,滚到了地板上,做出了一个类似于“跟我来”的手势,便又“呼啦呼啦”的滚向了走廊的另一头。
哟呵?这小家伙还真的挺管用的嘛?
郝仁喜出望外,简直是如获至宝啊,心想着这次来蜀中一趟虽然一路命衰得很,但是能捡回来这么一个小宝贝也还算是赚到了,就是不知把它带回书院去当宠物白书生会不会有意见,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喜欢吃什么,毕竟京城那儿可没有竹子肯,不过熊一般都是杂食性的动物,吃点其他的应该也不差吧?像它刚刚不就是偷腥吃鱼结果被鱼刺卡着了么?
此刻已是黄昏褪去,时至傍晚,外头的光亮也跟着渐渐暗淡了下来,山寨两旁纷纷点燃起了熊熊的篝火,趁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将这整片竹林的建筑衬托得越发清新幽静。
郝仁一路上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跟着这个小家伙的指引来到了一片比先前更开阔的广场上,穿过广场中央一座用竹子编成的巨型吊桥,在两排熊熊燃烧的篝火映衬下,他隐约看见吊桥尽头坐落着一间同样是由竹子架成的悬空的大房子,而那肉团团的小熊猫正站在桥下冲他招手。
这一下看得郝仁是郁闷得很了,不是吧?男的跟女的差异怎么就这么明显啊?把自己就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把她就安置在这么高档宽敞的套房中?这..这不会是要把她抢做压寨夫人的吧?
郝仁偷偷摸摸地穿过广场,躲到吊桥下朝上头窥伺,果然发现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着五六个守卫,这架势果然是不小啊,他这一路走来可就没看见过这么严守的,这更坚定了郝仁心中所想,果然那土匪头子说不定是看这女飞贼还算有一副好皮囊,所以一时起了色心准备威逼利诱?看这守卫的架势,估计是那女飞贼已经醒了过来?所以怕她逃跑?
啧啧,真是危险啊,若是没有碰到自己这样一个大好人来救她,岂不就生生变成一出逼良为娼的悲剧了?
郝仁暗自得瑟着,搓了搓手便思忖着怎么伺机绕过守卫们进入内室,没想到身边的小熊猫又再一次展现了它令人刮目相看的能力,没想到它竟是挠了挠郝仁,然后带着郝仁从桥底下一个缝隙里,绕到一株竹子前爬了上去,郝仁向上看了看,亦瞻前顾后地跟着爬了上去,这才发现原来那柱竹子恰巧就是长在那悬空大房子的后头,稍一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触碰到房子后头的窗户门,真是方便至极,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了跑路而设计的嘛。
月光倾洒,隐约蝉鸣。
郝仁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摸着黑推开了面前的窗门,只听着“吱呀”一声,一股清新的熏香气息便是扑鼻而来,熏得人陶醉不已,郝仁纵身一跃便从窗户外跳进了屋内,房内异常的干净整洁,像极了女孩子的闺房,但由于这不大的房间里四处挂着帘帐和屏风阻隔视线,这使得他一时半会亏不见整个房间的全貌,只得莽莽撞撞地向前走去,却隐约嗅到了空气中伴随着一股潮湿的热气和潺潺的水声,那浓烈的香味变得越发剧烈了起来。
后知后觉的郝仁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直到越过那鱼戏采莲的屏风瞧见了对面那个身形柔美、凹凸有致的倩影后,一股热浪这才霎时从上脑门,直接如瀑布般的从鼻孔里倾泻而出。
哎妈呀!她竟然在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