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杀机,一线生机;人发杀机,何人可还?阴阳两带水,生死皆天命;人造腐工程,一线也枉然。”
一句批语后,日历也做出了注释,“虽是后天孕龙脉,实属天意一种,与人无关,灵脉孕龙成与不成,唯看其有无那修为与福气,真龙之气魄,倒不会迁怒与人,宿主倒是嘿嘿……那什么之心度什么之怀!”
不曾想这日历还有这顽皮的一面,杨远方有点哑然失笑。不过想想,日历说的也对,这孕龙脉是人无心而弄出来的,也可以说是天意如此。真龙出世失败,怪不了他人,而是天意不让其成形罢了,与人无关。而这次出现了风水问题,按照日历测算后的结果就是这个紫轩小区其实是个豆腐渣工程。又是豆腐渣工程,又建立在滩涂之上,他不用多想,就会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果然,日历给出了一个答案,
“戊戌狗年,己未月、庚子日,由于南方接连几天的大暴雨,边河水位暴涨,冲垮了紫轩小区地基,一个大楼塌了,倒在了相邻的大楼上,引起了第二个大楼也塌了,形成了多米诺效应,一片的倒了下去;此时虚弱地已接近虚无的真龙捉住天道给它留下的一线生机,趁机逃脱了出来,避入了滚滚而来的大水之中,跟着水流不知去了何方。而由于它的逃离,更是加重的小区的宅男,可以说,人是十不存一了。”
难怪之前那么多房子都很差,原来是这里根本就没有风水好的房子了。其实不要说是否有这个豆腐渣工程的原因,就说下面是个孕龙之脉,这里也不是可以久待。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其实也可以用来形容龙脉的。现代人都有很大的无解,认为家里老人死后,一定要给其寻个龙脉之地把他葬了。其实这想法是大错特错的,不要说现在已是没有龙脉可寻了,就算很是凑巧给你寻到了一个龙脉,你把家人埋进去,是福是祸还真是不好说呢。
龙脉龙脉,为什么偏偏就叫龙脉呢,为什么不叫虎脉、凤脉什么的?就是因为其有龙的特性。龙的最大特性就是霸道,它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今天它保你荣华富贵,来日指不定要你干什么呢?
至于为什么之前,杨远方敢把爷爷葬在擎天石山白龙飞天之脉上,也是有其把握自己将来有手段反制它的。
紫轩小区不只是形成双水孕龙之脉的造成者,也是让其不得不出世又面临夭折的无意元凶,虽然真龙不会真的对其产生怨恨,可要它对紫轩小区有好感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一瞅到有机会,立马逃生去了,哪里还会去管紫轩小区这个“亲生父母”的死活。
更何况,紫轩小区本身就是个豆腐渣工程,人祸比天灾更是可怕。
“戊戌狗年,己未月、庚子日”不就是今年7月7日,这一天又是华夏共和国党组织的生日,若是当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来到时整个边南省从上到下都没有好果子吃。
当然,杨远方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了,绝不会让它有发生的机会的。看来考上公务员后,自己得好好地谋划谋划,不仅要完美的解决它的事情,不出现任何的伤亡,更要让自己借此机会,更上一层楼。
杨远方想了想,转身朝边河大道的另一边走去,他转身之时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注视着他一样,可等他想去注意的时候,已是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以为是错觉而已,也没想他太多。
早上,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从千寻大酒店出来,逛了一圈省政府以及紫轩小区,现在已是大中午了,杨远方找了个快餐店,吃完午饭,又来到了另一个离省政府不远的住宅小区,这次倒是很顺利,他在这个名叫天语小区里分别在六号楼、十号楼里买了几套精装房子。
由于国家对精装房还没有统一的验收标准,之前就听说很多精装房其实质量很是糟糕的。所以买精装房一定要亲身去看一遍再买,免得到时候麻烦。
不过,这个天语小区弄的挺好的,进来之前,杨远方也有用日历测试过,风水显示都很好。
出了天语小区后,又在不远处正在建设的滨海大商城销售处购买了几家风水比较好的店铺。
事情都弄好后,他看了一下时间,还没两点,离申酉之时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很是充足,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把天语小区里的房子整理一套出来,给自己用。
想做就做,他回到了千寻大酒店,退了房。又在一家家纺店里买了几床床被,由于买的多,店里有车送货上门,他正好跟着车来到了天语小区。
他选了是六号楼的的一套房子1501,其实对门的1502也给他买了。
他能一个人就买这么多套房子,这也是现如今共和国大多数省市房地产的弊端,这若是他读大学的城市东海,就不可能有这种事了。东海市执行的是限购政策,一人买房不得超过两套,一家买房不得超过三套。
等收拾好房子,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三点整,之所以能这么准,当然是因为他有看着时间的缘故。
时间一到三点,日历罗盘就亮了起来,指针也指向了一个位置,好巧的是指针所指的位置居然他在天语小区里。
他按照指针的指示,朝着天语小区更里面走去。
穿过了好几栋楼房,指针总算在十二楼与十三楼之间一个小花园里停了下来。
想来吉运任务就是在这个小花园里面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他漫步走到小花园里,这时正是春意正盛之时,小花园里百花争相开放,热闹非常,小麻雀偶尔闪现其中,又倏然不见,只留下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这引人入胜、心旷神怡的地方,想来是让人心情愉快、忘俗忘忧的,可惜就在此时此刻,这里却充满了某种让人窒息和悲伤的气息。
他很是惊奇,这这种气息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唯有像杨远方这种某种技艺炼入道道境的人才能发觉的。
“咦!是哪位得道高人在此,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悲伤?以至这情绪都令自己武道之心震动非常。”杨远方诧异万分。
怀着这种好奇和惊异的心情,他拐过挡在眼前的紧密月季花,才看到里面的场景。
很是意外,里面就只有一位老人,此老人白鬓苍苍,身着唐装,盘坐在地板上,背对着杨远方这边,其前面似有一物在抖动着,由于视线原因,也不知是什么。
杨远方大感诧异,老人大都是经历过了风风雨雨的人,应该从心所欲,无所动情了。可眼前这老人却恰然相反,从这动静来看,这哀情更胜于他人啊!
看了看罗盘指向,正是面前老人,确切地说,是其面前之物。杨远方很是惊奇,也不知道老人面前的是什么东西。
“嗯哼!”他动了动嘴唇,发出提醒地声音,免得忽然出声,惊了老人家就不好了。
老人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动也没动一下。
杨远方却是知道老人已是听到了,以武入道的他很是轻易就感受到气场的变化,老人家的悲哀气息有所缓了缓。
他抬脚轻轻的朝老人走去,慢慢地他可以看到老人面前是什么了,原来是一只白灰色的土狗,此时土狗正一抽一抽的软趴趴的倒在地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