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话，犀利而句句在理，惹得三人不知该如何接答。r
乳娘自然是不能认同她所言，道：“你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就如你所言，你先前为了过活，但是瀚羽已将你接回府中，你还有何好担忧？”r
穆若灵拨了一下贴在额前的发丝，幽幽道：“乳娘，你怎知我就无担忧之事？r
三年前，我代嫁而来，一夕之间从天堂跌入地狱，虽然我只是个丫头，但也非我所愿替嫁而来，只是为了感恩。r
更何况，穆家千金香消玉损，怕龙仙堡怪罪，也着实是无奈之举。r
即使我替嫁而来，也是清白之身，玉洁不染。”r
李芊芊朝他白眼，对她所言，只是冷眼。r
她继续道：“那时我不过十五，从小在穆府长大，就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无从知晓，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弃儿。r
一朝身份破茧而出，连我自己都大为震惊。r
就这样的一个我，都被萧瀚羽百般虐待，任人凌辱，连他亲生的孩子都能杀掉，穆府上下百条生命就葬送他手，残忍冷血。r
昔日我对他真心实意，本以为能与他一生缱绻，到最后才知道，是我多想，亦遭劫难。r
那现如今日的我又岂敢妄自求得什么？磐涅成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r
像胭脂坊这样的地方，我早已不陌生，歌舞更是必要之技，早已是残败之身，他还能对我如何？视如明珠吗？哼！”r
她说的极为讽刺，眼神瞟向另一端的远处。r
她字字句句都传入萧瀚羽耳中，他自行惭愧。r
“你！”听了她所言和她的态度，乳娘心中气愤，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r
穆若灵微微扬唇轻笑，瞥了一眼远处的萧瀚羽，又道：“并非我想进这府里，而是被他强行带了进来，若是因我的妄想而疏于练习该做的，那他日再次遭绝情之至时，我该如何自处？r
我今日只不过在此练习舞曲而已，就能惹得你们如此愤怒，那我之前做的可比这盛上千倍万倍，你们要拿我如何？r
乳娘，我知你讨厌我，我相信他忍不了几天，就会让我离开这里，我总要为自己以后考虑呀，乳娘，你说是不是？”r
乳娘真是气愤不已，但是她的话真的让自己无法反驳。r
李芊芊听她所言，也甚为恼怒，道：“穆若灵，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明明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却还如此的理直气壮！r
低贱的人，说话都如此的低贱！”r
红妆和青竹本想上前帮衬自家小姐，却被穆若灵扬手挡了过去，她笑道：“李姑娘，你说的对，我的确低贱，但是低贱的人，也是男人给的，没有他们低贱的思想和行为，又怎么会有低贱的我们？r
如果你说低贱，那你的瀚羽哥亦是如此，他居然能到妓-院花大把的银两与我这低贱的人一起承欢，你说，到底谁更低贱？”r
“你！”李芊芊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什么话到她嘴里就反了过来。r
明明就骂她低贱，却让她一翻身，成了男人低贱。r
她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说，没有这些好色的男人，又怎么会有她们，所以，说起来，这些男人更加的低贱，而且还把萧瀚羽也给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