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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管德飙现封天喉,花田公遇袭遭难


花义萼回到圆洲台,推门发现家中大乱。院子中的那株荷叶树被踩平了,乌腾蔓披头散发,像是被霜打了。临门的窗子破了一个大洞,显然,是打砸的痕迹,看上去凌乱不堪。

这些还不算,当她看到爹爹的时候,爹爹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动弹不得。花义萼大吃一惊,道底怎么回事?

花义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无从说起。她现在的身份是弓主,叫她如何是好。

花田公看到花义萼,虚弱地说不出话。花义萼也不管爹爹把她看成花义萼还是弓主,不由分说,扮过爹爹的伤处察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大叫一惊,是封天喉?这是管德飙的招数,世间除了管德飙,再无二人使这封天喉。难道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要对爹爹下此毒手?就算他们曾经有过节,也不至此呀。

花义萼知道,他们两家素有冤仇。其实,他们之间的怨恨,到现在她也不甚清楚。她只知道,还是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都是卞卞街陶瓷研究所的职工。陶瓷研究所里有一个小窑炉,用来试烧产品。爹爹、飙老板、弓弹子、兰至尊,他们都是那里的窑工,相处得十分友好。后来,因为荷花仙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妒忌、仇恨、中伤,毁掉了他们的友谊。

飙老板称霸一方二十年,有三大绝招,封天喉、琐骨掌、火龙烈焰。打了花田公的就是第一大绝招,封天喉。所谓封天喉,就是利用自己的功力,打通对方的骨节,以癔气将对方的喉咙封住,不仅让对方遭受身体的创伤与折磨,蒙受的冤屈也说不出口。

十几年来,花田公一直一个人,抚养着花义萼,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再没续娶。自从花义萼大了,在外边的时间长了,特别是上了大学,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平时,他就呆在他的车间里,以厂为家。回到家的时候,至多和小保姆说说话。

花田公并不知道花义萼和弓主互换了容貌,他以为弓主来看他的。他要是知道站在眼前的是花义萼,他的心里会更加难过。

不一会儿,花义萼看见小保姆回来了,手里提着三副中药。花义萼细细询问,小保姆并不知情,她说她当时正在外边K歌逗留,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花田公受了伤。

“为什么不送医院?”

小保姆委屈地回答,“是花田公不愿意。”

花义萼知道,再盘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取了药包,去煎中药,又在家中的药囊里取了两贴膏药,替爹爹敷贴完毕。看着爹爹静静地睡下,才算安下心来。

盛怒之下,花义萼要去找飙老板算帐,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是弓主,又泄了气。如果她一怒之下鲁莽行事,不但不能替爹爹报仇,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花义萼不知道,正当昨夜月黑风高,夜凉人困,飙老板悄悄离开了大华建材。是夜,他住在公司的招待所,没有回家。沉睡的夜,没有一点声息。飙老板驾驶着一辆黑色凌志轿车,出了公司大门。看大门的那名保安打了盹,飙老板没去骂他,这是他惟一一次没发脾气没斥责下属错误的记录。

从大华建材到圆洲台,少说三十里,飙老板不走大道,专拣小路,曲里拐弯,颠颠簸簸,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来到花田公在圆洲台的住处。

飙老板这位狡猾的老狐狸,偷袭花田,躲过了所有摄像头的拍摄,可见,他是做了精心准备的。

其时,花田公正在熟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天晚上会发生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平静如水的生活已经将他变成一个平常的人,也许他已经忘记了他曾是江湖中人。殊不知,江湖从来都是存在的,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个江湖,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大江胡。这一点花田公恰恰忘记了。

夜晚异常地寂静,寂静地可以听到一根头发丝落在地上的声音,可以让细微的喘息把自己的脚步吓退。

飙老板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和他的助手弓维义一起去的。弓维义是弓弹子的义子,只比弓弹子小十岁。飙老板和弓维义屏息静气,蹑手蹑脚,潜入花田公的住所。这是一处二进式的小院,有着农家庭院的模样。

“这个花田公,日子倒蛮滋润!”

飙老板快刀斩乱麻,趁人不备,破窗而入,见花田公正仰躺在床塌之上,毫无防备,快速使出他的夺命绝招,封天喉。只见他双手环扣,自胸中八卦般游走一遍,突然挺身向前,用力一推,一道金光自掌心脱离而出,直指花田公的咽喉。只听得花田哎呀一声,旋即从床上滚落下来,跌在地上,痛苦地以手掩住喉咙,再也讲不出话来。

如果在平日,凭借花田公已经练就的花间令气,飙老板断然占不了上风,况且花田的花间令因为荷花仙姑的助力,虽然达不到花亨的级别,但其功力其实远远超出花令的威力,飙老板肯定近不了身,只是这半夜三更,又没有任何防备,措手不及,让飙老板占了上风。

要不怎么说身在江湖,心不由己。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特别是当你还存在利用价值的时候。

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利落,飙老板拍拍手,这活干得漂亮,干掉了花田,从此以后,飙老板就是花功第一人,这卞卞街就是飙老板的天下。他,才是勇猛无比,所向披靡的大花功士。

飙老板和弓维义收拾起家伙走人。

百密也有一疏,世间的事就这么奇特。当风吹低草原的时候,牛羊也就不可避免地显现出来。当螳螂捕蝉的时候,黄雀已经悄悄来到它们身后。飙老板万万没想到,他缜密再缜密,偷袭花田公的过程,还是被一位杂货店的小老板瞧见了。杂货店的小老板姓李,人们都叫他小李子。小李老板的杂货店租赁的是花田公的沿街商铺。

小李老板是一个正义感极强的小伙子,平时与花田公十分友好。

这天晚上,小李老板闹肚子,每隔一个小时就得上一次厕所。飙老板从进到出的全过程,早已进入他的视线。

当时,杂货店的小李老板就报了警,警察赶来的时候,飙老板已经撤了。警察查来查去,没有任何进展。最要命的是,花田公竟失口否认被人打了,因为他被封天喉重创,已经说不出缘由。没有缘由,警察无计可施,不了了之。

小李老板十分不解,亲自跑到派出所举报飙老板。他振振有词,说得头头是道,派出所当然得重视,找到飙老板落实情况。飙老板轻蔑地说,“说我打人得有证据,我和花田公是旧交,卞卞街谁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再说以花田公的花间令气,在卞卞街绝非等闲之辈,不是想打就能打得了的。”

这话有道理。

没过几天,小李老板的杂货店失了火。一场大火把他的杂货铺子烧了个精光。小李老板彻底变成了小李子。小李子痛心疾手,他知道一定是飙老板干的,可是除了他,有谁相信呢。警察同样来过,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最后什么也看不出来,又不了了之。

小李老板的遭遇,花义萼同样爱莫能助。

失去了杂货店,小李子没了生意。闲下来的小李子,天天呆在花田公那里。小李子恨恨地告诉花义萼,“就是飙老板干的。”可要找到证据,却是难上加难。

单说花田公,被飙老板的封天喉一掌击中,不得不卧床静养,公司里的事情都交给手下人打理。和飙老板的建筑材料不同的是,花田经营的是日用陶瓷,都是些盘子、碗之类的东东。

说起来,花田的花都陶瓷,创业之中,飙老板还帮了不少忙呢。毕竟,大华建材是国有企业,资金雄厚,技术娴熟,市场稳定。特别大华建材的耐火材料做得十分成熟。

花田万万没想到,飙老板竟突然对他下此毒手,怪之怪自己疏忽大意。这么多年,他以为飙老板已经忘却了十九年前的那些往事,大家都一心放在生意上,各忙各的,再也不想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

谁曾想,仇恨就像植物的种子,一旦遇到适合它生长的土壤,就会生根发芽,重新钻出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