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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胜算在心会对手,初试花功难制敌


武会这日的场面,超出了卞芙蓉和花义萼的想象。虽说是以武会友,共研花功,但眉宇间的杀气,依然冷嗖嗖直逼人心。

武嘛,武者,杀气,是必有的。

花义萼拽住卞芙蓉的胳膊,说:“打出威风,懂吗?”

卞芙蓉当然懂,一想到要与一位七段花功高手一决雌雄,他的心里就一阵紧张。

这可是实力的对决啊。

但也不是一点获胜的可能没有。二者相争勇者胜,就目前来看,卞芙蓉是挑战者,锋芒毕露。弓维义是应战者,沉着应敌。卞芙蓉的杀气应该更重。

其实,在比武场上,把握住时机,找准对方的弱点,突然的爆发力,攻防兼备,耐力与持久性,都是关键中的关键。

更何况,卞芙蓉还有叮当响石,以及药叟的交待保命绝招。

比武场地是事先划分好了的,四周用护栏挡住了,围观者只能站在护栏外边。

因为天气比较热,弓维义只是身穿一件精短背心,脚蹬一双轻便布鞋,但护膝、牙套全副装备是少不了的。弓维义的背后,有飙老板撑腰,他胜算于心。

只是,在武会的当天,一个年轻人悄悄地来到现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个年轻人正是飙老板的大公子,号称卞卞街的亿万富少。

富少平时不在这样的场合露面,他有他的生活圈子,今天也不知是哪根神经错乱,竟然凭空冒了出来。

卞芙蓉这边,也作了精心准备,你看他腰扎牛皮带,指拈万金油,一副凌然之气。当然,花义萼是他的最得力的亲友团。

最难为情的是弓弹子,一个是他的干儿子,一个是他的宝贝女儿,两方阵营都是他的人,他支持哪一方都欠妥当。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决定支持他的宝贝女儿。

从亲缘关系上看,当然是女儿亲,从地缘关系上看,弓维义代表的是飙老板,而非他弓弹子,他当然不能支持飙老板,助长他的威风,灭了其他花功士的士气。

这时候,护栏外边,已是人头攒动,场面异常热烈。毕竟,这次花功大赛,在卞卞街市,还是头一遭,大家都觉得稀罕,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时间到了,卞芙蓉和弓维义双方走向比武场地,彼此虎视着对方。那阵势,仿佛一口要把对方吞到肚子里去。只是,比赛的原则是以武会友,共研花功。所以,他们必须表现出友好,并且极力真诚地表现出友好的一面。

这是很难的,一个时刻想把对方干掉的花功士,能从心底里向他的对手释放出真诚与友好来吗?答案是否定的。

绝不可能。

大家看到,卞芙蓉和弓维义已经各自站到对方一米远的地方,伸出手臂,握了握对方的手,然后双方把手举起来,烘托一下友好的气氛。

“请出招吧!”卞芙蓉冲对方喊道。

“我是七段花功士,还是你先出招吧。”

卞芙蓉不再谦让,双方后退三步。卞芙蓉忽然怀抱双拳,挥力向前,直逼对方的头颅。就在双方的冲击力交汇到一起的时候,台下突然传来一声“慢着,我来打这一局!”的喊声。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卞芙蓉和弓维义身上了,不肯放过两个花功士对决的精彩一幕,谁也没料到这时候会有人打乱赛事的秩序。

人们不由自主地朝传出声音的地方寻找。

只见一位少年已从观众席中跳将出来,“富少我手指痒痒,让我来这一局吧!”

“富少?”这喊话的人是谁?如此张扬,大家纷纷看个究竟。

当大家的目光聚焦,一眼便认出了飙老板的宝贝儿子,原是癔气小子管建柱。

为什么说管建柱是癔气小子,因为他的老爸是癔气老板嘛。

管建柱原本就在飙老板的不远处,飙老板和夫人珍珠女正张大嘴巴看着台上,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珍珠女眔不极,管建柱已跳到比武场地,她拦都没来得及拦。

管建柱的举动着实让飙老板吃惊,他没料到,这小子会来这一手。不过,他很快就镇静下来,让他试试身手也好,他愿意他的儿子在这样的时刻吸引一下大家的眼球。

卞芙蓉和弓维义停止了博斗。

只见管建柱双手抱拳,行了个很江湖地礼,欲和卞芙蓉交手。

卞芙蓉这边,花义萼看见场上有了变动,她亦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对方场上都换了人,他们这边也要换一换,否则,再与弓维义交手,再难有人选。

想到这里,花义萼一个箭步蹿到场地中央。

本来,管建柱已经兴致满怀,忽见一位标致的女孩送上门来,要与他一决胜负,他的兴致更浓了。

花义萼说:“二段花功士花义萼,请过招吧。”

管建柱说:“我没有段,但我有癔。”

花义萼平时最看不得这样的纨绔子弟。“休要多言!”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率先使出自己的花香功,一时间,西风劲吹,一缕香气自她的掌间喷涌而出,扑面而来。

管建柱正准备拉开架式,跳将起来,与花义萼决斗。忽然间,鼻痒难忍,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咦,什么东西?异香扑鼻!”他愣愣地看着花义萼,忽然明白了,原来是女孩的体香。再一细品,竟有驴肉汤的味道哩。

管建柱一阵狂喜。

癔气小子管建柱并不知道,这花香功,初嗅起来,确实有一种奶生生的女孩的味道,可是,当继续发功,香气不断浓郁,愈发刺鼻,就有些受不了。这时候,轻则致人晕厥,重则令人窒息而死亡。

管建柱多少从他老爸那里学了几招,张牙舞爪,胡乱抓挠了几下,把那一缕浓重的香气挥散开来,总算稳住了脚跟。

花义萼见癔气小子竟有两下子,抵住了她的花香功。心想不好,自己功法尚浅,再使也没了招式。至于荷月陶埙,在这样的场合,似乎不太适合使用啊。

干脆,顺水推舟,一个肘底抽拳,乘着管建柱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之际,重重地打在他的太阳穴上。管建柱猝不及防,栽了三栽,晃了三晃,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足足有三分钟,才从地上缓慢地爬起来。

珍珠女已经慌得从观众席上跳起来,冲进场地,把管建柱扶了起来。飙老板一阵唏嘘,觉得儿子太丢他的脸。一代富少竟如此不堪一击。

弓维义看到管建柱被花义萼撂倒了,更主要的是,此刻,飙老板的脸一阵阴沉。他知道,飙老板很不悦。他的儿子被撂倒了,不就等于他被撂倒了吗?这时候,弓维义意识到,他有责任站出来,替飙老板挽回一个面子。

尽管面对花义萼,也就是大家认定的弓主,他有点儿勉强,因为弓弹子就在现场。可是,杀伐决断,是一个花功士最基本的要求。

花义萼看见弓维义重新来到场上,面对一个七段花功士,她自是没有能力取胜。踌躇之间,卞芙蓉已一个筋斗翻过来,立在他们中间,头略微向右一偏,示意花义萼下去。花义萼也不恋战,主动退了出去。

弓维义说:“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现在正式开始。”

卞芙蓉笑一笑,当仁不让,飞身一击,直指弓维义。弓维义也不含乎,一个花冰刺骨,正中卞芙蓉的掌心。卞芙蓉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一摇,退后三步,虎视着对方。

弓维义故意晃一晃脑袋,颈椎骨节啪啪作响。

花义萼一阵紧张。不会吧?才一个回合,就顶不住了。

场上的卞芙蓉没有那么容易输掉,他深呼一口气,调整姿式,瞅准对方的跨下,一个斜踢踢了出去。弓维义哪里知道,这只是卞芙蓉虚晃的一招,是一个假踢,真正的出招还在手上。

现在,卞芙蓉正使出他的花缠功,将一张金丝花网抖手撒了出去,一下子把弓维义罩在了中间。

卞芙蓉的花缠功,飞如链,撒如网,收放自如。

弓弹子在一边振臂一呼:“好!”

花义萼也高兴地跳了起来。

场外的人群一片欢腾。

但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弓维义被罩在卞芙蓉的金花大网中,现在,他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可供逃生。如果错过了这几秒钟,卞芙蓉的金花大网一旦收紧,他就真的被困在里边了。

毕竟,弓维义是七段花功高手,沉着冷静。这时候,硬碰硬是不行了,他抓住有限的时间,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花酥功力推向身外。

这花酥功法粉身蚀骨,纵然卞芙蓉的金花大网将他罩住,却不能将他伤害。眼看着卞芙蓉的金花大网在弓维义的花酥功作用下,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无力,而卞芙蓉的脸上亦冒出豆粒大的汗珠来。

这说明,卞芙蓉的功夫已经使到了极致,如果再不能将弓维义困住,将前功尽弃。

花义萼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只听得,扑哧一声,卞芙蓉的金花大网顿时凌乱一团,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噫唏——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眼看着那个少年花功士就要把那个年长的花功士罩在了里边,最后却被人家破了。

场上,弓维义还在步步紧逼,一个箭步上前,使出花蛮功,准备强击卞芙蓉。卞芙蓉的脑袋嗡地一声,猛然记起药叟的话,伸出中、食二指,冲着弓维义大声喊道:“日、月、星、辰,大花——朝心——”

说也奇怪,但见一道剑光飞出,直逼弓维义,弓维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道剑光,赶紧撤离身体,放弃了攻击目标。

卞芙蓉趁机抽身,十分沮丧地逃离了比武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