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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043 借飙志馆行花令,论天坛石识佳音


那人是城建上的,千真万确,只是,他最后把事情弄了个不了了之,也是事实。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你要干一件事,商议不成的时候,就单独去干,赶紧去干,干完了再说。等他们找上门来的时候,你就跟他们讲,你看我这什么什么,哪里不合适,我改。于是他们就让你改。

所谓改,无非就是交钱解决。

建一座飙志馆,手续繁琐,如果等着什么证照都齐全了,非得到猴年马月开工不可。更何况在彩虹谷建一座飙志馆。

飙老板他不去商量,注定商量不成的。他就打着静元法师的幌子去干,等飙志馆建成了再说。建成了,你总不能再让拆掉吧。无非是缺啥补啥,继续规范。

反正,在彩虹谷,飙老板建这么一个建筑物,不会妨碍任何人。不但不会妨碍任何人,还发扬了佛教事业,因为馆里边存放了许多佛学专著。飙志馆成了一个“藏经楼”,是一件多好事呀,为什么要拆。这些佛学经典,就像毛主席语录和邓小平理论,一旦摆上,是不能随便动的。动了,就是对佛的大不敬。没有人跟佛过不去。

只可惜“藏经楼”里的那些佛学经典,没有人去看,天长日久,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白瞎了那些银子。

自从飙老板闹过一出笑话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猫在自个那儿,谁也不再抛头露面了。

只有卞芙蓉一个人,坐不稳当。

他辞了大华,又不愿在花田公手下,就单独找到静元法师,毛遂自荐,替静元法师照看“藏经楼”,照看那些经书。

卞芙蓉和静元法师已经很熟了。之前,建飙志馆的时候,卞芙蓉是那里的监理,混了个脸熟。

静元法师说:“你也知道,这地方是飙志馆,是飙老板花了银子建起来的。”

“可是,却是在您的名下注册的呀。”

“这个——”

“有什么这个那个,我是去看家护院,又不是把馆舍拆走。”

“这倒也是。”

就这样,卞芙蓉卷起铺盖,来到彩虹谷,常驻飙志馆了。

卞芙蓉来飙志馆,是有他的打算的,他要学那三国的刘备,借一借荆州用一用。用现在的话说,叫借鸡生蛋。

他知道,在卞卞街,实力是一个人的根本。论功法,花田公是最厉害的,为什么不及飙老板和弓弹子呢?原因在于,花田公的实力不及他们。卞芙蓉要想雄居卞卞街,提升自己的实力是最关键的。

飙志馆是一个展馆的建筑格局,上下三层,一楼中央大厅可同时容纳三千人集会,是借喻了孔门第子三千,来显示飙志馆的恢宏博大的,同时也暗指飙志馆的发扬光大。二楼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室。其余的空间被分割成了若干个小房间。

飙志馆外,是荧光湖,湖在洞下,幽深莫测。

很多人都有过捉萤火虫的经历,在黑夜里追逐许久,才把小小的萤火虫放进瓶子里,隔着玻璃,看它一闪一闪发出微光……让萤火虫像星星一样挂在天上,是许多人儿时的梦想。

现在,这个梦想,在彩虹谷就能实现了。

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在阴湿的岩洞中寄居生存,布满在洞顶,熠熠生辉,犹如晴朗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成千上万,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景观。

卞芙蓉进入黑暗的溶洞,乘上一叶由绳索牵引的轻舟,破水前行,绕有兴致地走了一圈,满天荧火像无数闪烁的星光在穹顶闪烁,密集成一片灿烂绒绒的星际。头顶的萤火虫就像一条华丽无比的钻石项链,又像四季变幻无穷的奥妙星空。

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灿若繁星呀。

第二天,卞芙蓉就把药叟叫来,让他把他的石屋中的坛坛罐罐搬到馆中来。

“你在彩虹谷采药,再住在彩虹谷,既安静,又方便。”

药叟不肯,说他在那里已经习惯了,搬到这么新的一个地方,不习惯。

卞芙蓉看劝不动那个老朽,便不再劝了,而是趁他去采药的当儿,把他的那些坛坛罐罐全给搬了过来。等到药叟采药回到石屋,发现里边大乱,所有的药罐儿药瓶儿都不见了。赶紧去找卞芙蓉。

原来,那些东西,早被卞芙蓉摆到馆里了,摆放得整整齐齐。

“你?怎么能——”

“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这是别人地盘,怎么说占用就占用啊。”

“别人的地盘?你听说刘备借了荆州归还了吗?”

药叟摇摇头。

“因为,那荆州原本就不属于孙权,何来还之。”

药叟觉得卞芙蓉是在无理取闹,卞芙蓉则认为自己是在据理力争,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

末了,卞芙蓉说:“让你搬过来,完全是因为智灵药丸。”

“智灵药丸?”

彩虹谷是个什么地方,日有彩虹,夜有荧光。药叟的智灵药丸,在小石屋里配制和在彩虹谷配制,其价值是不同的。卞芙蓉这样认为。

可是,药叟怎么也想不通。草药还是那些草药,智灵药丸还是智灵药丸,怎么就不同了。

卞芙蓉跟药叟解释不透。“反正,你得搬过来——不过,已经搬过来了。你就安心在这里配药吧。哦,还有俊儿,也到馆里来,做你的助手好了。”

药叟再难推脱。

每天,当药叟出去采药,小药童俊儿出去送药,飙志馆里就只剩下卞芙蓉一个人啦。他一个人看看这儿,瞧瞧那儿,把那些佛经圣典翻了一遍,索然无味。他根本就不读那些书。

不过,每天翻一遍书目,也是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首先,那些黄卷们一个个都十分厚重,像一块块砖头,沉甸甸地,托在手上,不得不让一个人的心思变得凝重起来。其次,那些经文晦涩难懂,字里行间,似乎隐藏着高深莫测的东西。

人就是这样,越是搞不懂的东西,越容易产生敬畏。更何况,这些百年甚至几百的经文呢。

“好清闲呀!”就在卞芙蓉捻着手指,翻着那些书页的时候,花义萼冷不丁地跳了出来,吓了卞芙蓉一跳。

卞芙蓉放下手中的经卷,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觉得你躲在这里,别人就找不到你了吗?”

“没有。”卞芙蓉摇摇头。

卞芙蓉猜得出,花义萼来找他的原因。因为他没留在花田公的身边。他不是不想留在他的身边,更不是觉得花田公怎么怎么样。而是因为他不能离开大华。你什么时候听说一只东北虎和一只华南虎约到一起打架了?都是东北虎和东北虎之间,华南虎与华南虎之间。因为它们呆在一起,离是最近,所以才有摩擦。

卞芙蓉要拈功斗癔。潜意识里,他感觉到,要想练成大花功,非得除掉飙老板的癔气令不可。这癔气令,就像一个杀、盗、淫、妄的罪魔。一日不除,一日祸害着花功士们的修为。

然而,天生的自尊让卞芙蓉不走回头路。于是,飙志馆就成了一个很好的说辞。只要他呆在飙志馆,飙老板总有一天就会找到他。

“可是,花田公要你洗冠你知不知道?”

“嗯。”

卞芙蓉早就想好了,没有比彩虹谷更好的地方了。就在他和花义萼练功的那块石坛——不,天坛石之上。卞芙蓉手里的经卷刚好翻到那一页,关于天坛石的介绍,也就是他说的石坛。卞芙蓉注意到,书里的描述跟他眼中的那块石坛一模一样哩。

“就是天坛石。”卞芙蓉放下手中的经卷。

“什么天坛石?”

“就是彩虹谷,咱们练过功的那块石坛。在那里洗冠,你和我?再好不过了。”

天坛石。花义萼想起来了,倾斜的悬涯下,长九米宽七米的石坛。他和她……

“臭****!还想占便宜?”

花义萼冲上来又要打,不料撞倒了一架经卷,两个人双双被埋进了故纸堆中……一股浓重的墨香几乎把两个人熏得喘不过气来。

蓦地,卞芙蓉的野蛮劲儿又上来了。

许久,两个人才从书堆里爬出来。花义萼的脸儿红红地,好像做了什么羞愧的事情,不能见人。

“你说飙老板是个罪魔,我看你是个阴魔。”

“我才不是什么阴魔,是的话,也是个阳魔。”

花义萼撇嘴,“你是骚魔!”

卞芙蓉哈哈大笑,“骚魔就骚魔!”把一摞经书扔出很远。

花义萼临走,似乎还抿着嘴唇呢,之前,因为范徐蕾的不快早被冲淡了。

另一边,静元法师把卞芙蓉住进飙志馆的事情告诉了飙老板。

这时候,飙老板正烦着呢。因为飙志馆,因为蛋壳陶,因为大花功,让他颜面扫地。他再无心思考虑飙志馆的事。

静元法师以为飙老板不觉得是一件什么事。卞芙蓉原本就是大华的一员,住在飙志馆又有何妨。谁知,时隔不久,飙老板找到静元法师,大声嚷道:“谁让你同意卞芙蓉住进飙志馆的?”

“不是你……”

飙老板在圆洲寺发了一阵子飙,转头去了彩虹谷。

静元法师哼了一声。“佛门圣地,你撒什么野!”于是,悄悄地拨通了卞芙蓉的电话,告诉他,飙老板怒气冲冲地去了彩虹谷。